白珍對於少年的反抗毫不生氣,甚至咯咯笑了起來:“雁白,別害羞,姐姐知道你還小,不懂男女之間的妙處,等上了姐姐的床,到時候趕你恐怕也趕不走呢!”
這女人說著,伸出手指輕輕搭在慕雁白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慕雁白不由自主再次坐到了椅子上,他的腦子在飛速旋轉著,這女人要做什麼,這可是外面,難道她敢,一抬頭,對面的簫音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白珍一扭腰肢,直接坐到了慕雁白的腿上,手臂摟住慕雁白的脖子,發出一陣銀鈴般的輕笑。
慕雁白氣得幾乎吐血,地球夠開放了,也沒有女人敢這樣吧,應該吧,反正他沒見過。
臉色一冷,哼聲道:“你是不是女人,一點矜持都沒有,還坐到男人腿上,有點羞恥心行不行?”
“你……你大膽……”白珍飽滿的胸脯上下起伏,作為白家的三小姐,從小到大都被人捧在手心裡,什麼時候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簡直不知死活。
慕雁白不管這些,趁白珍愣神,他一把推開腿上的女人,雙目圓睜,手指著白珍怒斥道:“你才大膽,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女人,怪不得沒有男人喜歡你,看看你的生活作風,是個男人都不會喜歡的。”
不遠處兩個護衛早已經目瞪口呆。
“尼瑪,這是什麼情況,剛才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小家夥發飆了,物件還是自家三小姐,這小子作死呢,看來咱哥倆的任務就要結束了,得罪了咱家小姐,下場絕對悽慘無比,何況還說咱小姐沒男人喜歡,你說這小子得有多大膽?”
“小聲點,你想死啊。”
白珍沿著眼前那根修長的手指往下看,寬大的袖袍滑落下來,露出一截晶瑩的手臂,因為主人起伏的心情,手臂還在輕輕顫抖,白珍突然覺得以前那些所謂的極品美少年都索然無味,眼前這個才是她所要征服的極品男人,這一刻她突然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她想和這個男人過一輩子。
慕雁白沒有辦法,剛才那種情形絕對不能再發展下去,激怒這女人是唯一的出路,誰讓實力比人弱呢。
“雁白,對不起,我以後只喜歡你一個好不好,不生氣了哦!”
手指被握住,慕雁白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這女人是受虐狂,怎麼越罵她,她還越高興呢?
咣
遠處兩個護衛幾乎一頭栽倒,晃了晃腦袋,仔細看看,確實是自家小姐沒錯呀!
慕雁白此刻也懵了,不過有一點他還記得,一甩手臂,輕哼一聲:“我要回房間了,沒事不要來打擾我。”
說完徑直回到自己的院子,一把關上房門,隔離了兩雙好奇中帶著崇拜的目光。
這小性子使的,自家小姐還就吃他這一套,以前也不是沒人這樣做過,可結果怎麼截然不同呢?兩名守衛大哥鬱悶了,難道人跟人果然是不同的?
此刻,誰都沒有看到,陰影處一個白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閃出圍牆,臨走嘴角還掛著古怪的笑意。
慕家
慕雁濤焦急地走來走去:“爹,要不我去看看吧,西門大哥一個人,而且他人生地不熟的。”
慕天河眉頭幾乎擰成了疙瘩:“你修為太低,去了只會是拖累,別轉了,轉的我頭暈。”
“可是我著急啊,都三天了,也不知道哥哥怎麼樣了。”慕雁濤粗壯的手腕握得發白,哥哥不喜歡修煉,他曾經說過,由他來保護一家,哥哥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可誰想到……實力,一切都需要實力,慕雁濤從未有如此渴望實力的一刻。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
“誰?”慕天河也站了起來。
“我!”
“是西門大哥回來了。”慕雁濤急忙開啟房門,見西門吹雪好好地站在門口,這才鬆了口氣。
“西門小哥,我兒究竟怎麼樣了?”進了屋,黃雲霞迫不及待地問道,這三天來,她天天以淚洗面,時間越久,希望越小,她現在只盼兒子能活著,別受什麼罪,家裡雖然不富裕,兒子卻從來沒吃過苦,想起文靜乖巧的大兒子,黃雲霞悲從中來,眼淚不由自主地又掉了下來。
西門吹雪冷峻的臉上緩和了幾分:“今天見到的少年,應該就是令郎,我聽得那個女人叫他雁白。”
“真的?我大哥怎麼樣,有沒有受什麼罪,他那人最是倔強古板,絕對不會忍受自己被個女人侮辱的”想到這裡,慕雁濤又提心吊膽起來。
看一家三口擔心的摸樣,一向不知笑為何物的西門吹雪居然勾了勾嘴角:“令郎看起來沒什麼事,不但沒事,我今天還聽到他大罵那個女人呢,不過那女人不但沒生氣,還對他好言好語,我想令郎短期內不會出問題。”
三口再次面面相覷,這種情況實在出乎三人意料之外。
“那你能聯絡上我大哥嗎,我們裡應外合能不能把我大哥救出來?”慕雁濤一臉希翼地望著白衣青年。
“我試試看,你們要給我一個證明身份的東西,不然他不會相信我的。”
“這個給你,這是我大哥小時候送給我的,他看了定然認識。”慕雁濤從手腕取下一串碎石,星星點點的,各種顏色都有,串在一起,煞是好看。
西門吹雪點點頭,再次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