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伺候誰她們不能選擇,但是可以選擇伺不伺候,要是是個人都能上她們床的話,她們為什麼會是那一些姑娘當中最出眾的一批,什麼東西都是勝在稀奇難得的。
為首的王公子是嬋玉的恩客,其他幾個人看上去也是人中龍鳳,都是不能怠慢的主。
顧畫蕊盡量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了,可是沒想到還是有人注意到了她,硬著頭皮到那個人身邊去,低著頭看不清她眼裡的情緒。
王公子笑嘻嘻的拿扇子敲了敲那人的手,“我一直以為你眼光很高啊,以前帶你出來,你都沒有一個看得上的,今天難得有你看中意,還不問問人家姑娘願不願意陪你。”
這算是在徵求意見。
到了這個份上,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這個王公子也是一個笑面虎,顧畫蕊走到那人身邊去,沖他笑了笑,意思是預設了。
那公子姓楊,是讀書人,本來不應該跟著他們這群狐朋狗友瞎混的,但是他們三個人是從小長到大的,家中長輩也叮囑了要好好看著他們兩個人,不要讓他們兩個人闖禍,每一次不管他願不願意來都會跟著他們來。
以往去的那些地方,那些姑娘一看就是失了靈魂的,被這種地方已經打磨掉了她們生命的所有,也有勉勉強強能看的,可是身上帶著一股子心機,他從來都不喜歡這種場面。
第一眼看到這個姑娘,他就能夠看到姑娘身上的亮光點,他就像寒夜悽風傲然挺立的一棵梅樹,身上透著一股子讓人忍不住折服的精神,就算是這樣偽裝,他也能夠看出來。
君子不強人所難,明知道她不情願的,可是這一次還是因為私心想讓她在自己身邊待一會兒。
楊公子伸出手來握住顧畫蕊冰涼的手,溫潤笑道:“佩之你和振毅先玩,我想和這位姑娘一起走一走。”
王佩之被他逗得笑的肚子痛,指著陸振毅鄙視他,“看看他這麼快就想拉著人家姑娘走,猴急的很,我以前還覺得他是一個正人君子,原來是還沒有找到他看上眼的石榴裙。”
和她一起來的幾位姑娘有些擔心她,顧畫蕊搖搖頭,讓她們不要擔心。
這莊子附近的莊子是他的産業,他會過問這種事情,但很少親自來莊子上視察,都是交給親信或者是管家來打理的。
比起他這裡的果園也不差多少,這邊的莊子種的都是農作物,還有一些蔬菜,最實用的東西,往往最容易打動人心。
“姑娘芳名,在下還未討教呢。”他眉眼柔和,讓人心生好感,忍不住放下戒備。
顧畫蕊沉默片刻,才道:“酥禾。”
這是秋娘給她取的名字。
“原名呢?”楊顯大概瞭解,她們這一行都不會用自己原來的名字。
“往事成風,公子何必問這麼多呢。”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豈不是以後給自己留黑賬,她才沒那麼傻。
這位楊公子也是個會找話題的人,不會讓人覺得他輕浮唐突,舉手投足之間也是貴家公子的氣派。
莊子上的蔬菜莊稼長的很喜人,到了豐收季節,這些農戶有的忙活了,突然很喜歡這樣耕織的日子,但是自己從來都不敢去奢望。
她眼底的情緒被楊顯看到,拉著她的手沒有松開,又專二帶了她去自己的住處,不同於精細的佈置,這簡直就是原版的農家舍。
一間寬敞茅草屋,裡面就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幾個凳子,幾本書,其他什麼都沒有,完全不像是他會過的生活。
楊顯解釋道:“從小祖父教我君子之道,這是祖父祖母貧困時住的地方,後來祖父科舉上榜還是捨不得毀了這裡,於是就有了莊子。”
科舉?
注意到這兩個字,顧畫蕊陷入沉思,那這裡就離開狐家堡了吧。
怪不得,怪不得。
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讓楊顯有些擔心,“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過這樣的日子?不知道為什麼,或許這就是一見鐘情吧,酥禾姑娘,我鐘意你。”
誰敢說一見鐘情於色相無關?
顧畫蕊沒有吭聲,卻看到了他的失落,他們兩個人不應該有交集的,自己如果想離開念奴嬌,那必須有人出天價把自己贖出去。
眼前的他,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帶自己這麼一個還不知道被多少人碰過女子回去,他定然是會被人詬病的,他的家裡人也不會允許,左右動搖,她還是做出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