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都不知道他自己還有多少日子活了,一點盼頭都沒有,要不是顧畫蕊天天拿舒妙來誘哄他,可能已經放棄治療了。
“這些藥材都找齊啦,按照你說的方法,我再給你大概治療十天左右,你如果感覺好一點的話,那麼就是有功效的了。”顧畫蕊銀針紮在他的xue位上,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渾身都是汗。
這還沒有結束,等一會兒還要把針給拔下來。
藥浴才是重頭戲,因為針拔下來之後會有一些毒血外放,也要有些東西補充進去吸收進去,才能確保他的身子不會被垮掉。
淮安點點頭,伸長胳膊活動活動筋骨,突然問道:“你還真的是不打算回去啦,惹你生氣啦?還沒有消氣嗎?女人就是麻煩。”
他搞不懂明明可以解釋清楚的事情,為什麼要糾結這麼久,可能他們的思維不一樣,想事情的方式也不一樣吧。
顧畫蕊臉上看不出在意,隨口回他,“這有什麼?人家都那樣想我?難不成我還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啊,我可做不到這種事。”
是啊,她骨子裡就是那種不服輸,又不肯低頭的人,太過於倔強了,也很容易吃虧。
想等著羅喚找到她向她賠禮道歉,似乎不會出現這個奇跡。
男人也是玩面子的好不好。
於是顧畫蕊這一天都把自己悶在房間裡面,搗鼓著淮安口述的醫書,比她多吃了這麼多年的飯,多走了這麼多年的路,肚子裡的貨色肯定也多啊。
單單是這一本,就讓她受益非淺,可想而知它當年到底是一個怎麼出色的人。
歲月在他的臉上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興許是因為眷顧他受了這麼多的苦,給他關上一上門的同時,也給他開啟了一扇窗戶。
瞎歸瞎,也只是看不到光明,看不到自己喜歡的人,至今是何模樣,過的好不好而已。
一開始也不適應啊,慢慢的就會覺得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淮安敲了敲她的門,略微有些咳嗽,“你在房間裡也會把自己給悶壞的,我想去打兩壺酒來,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想了想,不想一個人呆在這破地方,便同意了。
今天或許是因為天氣原因太過於冷,在大街上的人並不多,想買點東西的心情,一下子就消散了。
嗜酒如命的淮安待在人家酒窖不肯走,還是顧畫蕊付了銀錢人家才沒說什麼。
沒有人陪著自己,那麼只能自己一個人看一看了。
被一個人撞了一下,差一點摔到在地,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扶住了自己,顧畫蕊忍不住抬頭打量著雙手的主人。
帶著銀色的面具,只露出了一雙好看的眼睛。
一定是一個很絕色的男人吧,才會把面具給帶上。
道謝之後,兩個人就沒有交集,從此路分道揚鑣。
很有緣分的是兩個人走的是同一條路,想要去的好像也是從你的地方,就彷彿是有一個人陪著自己在這裡逛一樣,被腦子裡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給逗笑了。
顧畫蕊察覺到那個男人在盯著他看,剛剛揚起的嘴角又收斂起來,“你去哪裡啊?”
並沒有交集的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共同話題聊,也只能問出口這麼白痴的問題了。
那男人冷淡的吐出兩個字,“吃飯。”
還真是個冰塊,連說話都這麼簡潔,她一個人在這裡說了老半天,他兩個字就搪塞她了。
頓時間覺得有點心塞,不過是屬於那種自然熟悉的人,尷尬是沒有的,繼續厚著臉皮跟他搭話,“喜歡吃什麼菜,我來這裡雖然不是很久,但是也可以給你介紹。”
“隨便。”除了兩個字之外,他還能夠說多說幾個字嗎?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顧畫蕊撇了撇嘴,沒有心思再和他玩耍了,一點都不愉快,真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走走逛逛的兩個人來到了一家酒樓,才站到門口,就被這誘人的香味給吸引了進去,難得兩個人意見,沒有發生分歧。
“你就不奇怪我一個你不認識的人為什麼要和你搭夥吃飯嗎?”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問過自己是誰,為什麼要這麼跟著他。
換成是其他人估計早就開口大罵了,這也算是體現出來的,他有禮貌的一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