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又走出來幾個人找來三個人背到自己背上,一行人在這個牢房裡面毫無阻礙的出去了,這裡的守衛以及所謂的少主時藺都沒有得到風聲。
陰沉沉的天似乎要有暴風雨來臨,窗戶被風吹的咣當的響。
芸娘隨手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看著外面的天心中的憂慮更深,她的未婚夫還人下落不明,讓她怎麼有心情在這裡睡。
突然間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這麼晚了除了阿曉應該也不會有誰了吧?
壓制住心裡的疑惑,走過去開了門,嚇得她差一點叫出聲來。
門口就這麼躺了四個人,而且還是大半夜的,可不是會嚇死人嗎?
她喊了幾個信的過的人,把他們幾個人抬到自己的房間以及隔壁的廂房,又請了經常來他們這裡的大夫,檢視一下他們除了皮外傷之外,還有沒有內傷。
傷的最重的那一個傷口也快好全了,等一切都忙完了之後她自己才坐下來休息,不管是誰把他們送過來的她都要感謝那位恩人,萬幸他們都還平安。
第二天天才亮,四個人睜開眼的第一反應就是……
“我們怎麼出來了?這是什麼地方?”
留下一臉風中淩亂的芸娘手裡還端著四個人的早餐,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們醒了,快點來吃早餐吧,我給你們燉了一點補品。”
羅巖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難不成我們是你救出來的嗎?”
問問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問的問題有多傻,芸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可能去牢裡把他們幾個人都救出來,還在能夠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
知道他們可能會好奇這個問題,他就把在門口看到他們幾個人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遍。
“怎麼可能?又沒人認識我們,會這麼好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會又是時藺的陰謀詭計吧?”顧畫蕊打從心裡不敢確認,時藺怎麼會這麼做?腦子被門夾了?
他們幾個人身上又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他來圖謀,如果是因為自己,那他為什麼要放自己出來?
在大街上他們的通緝令貼了一張又一張了,少了四個人那裡的侍衛不可能不知道。
芸娘又告訴他們外面連他們的風聲一點都沒有,之前頒布的那些通緝令,也全部都撤了出來。
幾個人的心裡,一層又一層的疑惑。
“你們還認識什麼來頭比較大的人?”淮安現在可不敢低估了他們幾個人,這幾個人說不定背後還有什麼勢力幫著他們。
顧畫蕊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狐家堡這裡還有什麼大人物他們認識,索性破罐子破摔破摔,什麼也不想了,總之是出來了。
照著之前幹的事情接著幹,羅喚這個當大哥的也出來了,他們的婚禮又提上了一個章程。
作為新嫁娘,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幸運了,有疼愛她的夫君,還有個這麼善解人意的大哥,這個看上去有點像她未來大嫂的人也對她很好。
院裡的青松挺拔蒼翠,這樣讓人舒服,想到他們在牢裡面度過的那混天黑暗的日子,一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顧畫蕊一個人在這裡散步走走停停的,目光突然停留在桌子上的木雕上面,居然還有人會做這個東西?
摸上去很光滑,沒有紮手,一隻展翅高飛的老鷹野雕刻得惟妙惟肖,有那麼一種真實感,想必是一位年老的人做出來的吧。
草叢裡面傳來了一陣動靜,她以為又是刺客什麼的,全身防備警惕。
卻沒想到,草叢裡面爬出來一個髒兮兮的小姑娘,那小姑娘的目光停留在她手上的木雕上面,是這個小姑娘的東西嗎?
“姐姐……我的。”她怯怯懦懦的站到她面前,看上去很害怕的樣子,可是為了這木雕,她還是勇敢地站出來了。
顧畫蕊想了想這府裡面好像沒有哪家哪戶把自己的孫子或者兒女接到這裡來的呀?那這個小姑娘又是誰?
“你先告訴姐姐你是從哪裡來的?又是怎麼到這裡的,姐姐就把這個還給你,好不好?”她溫柔的聲音誘哄著小孩子。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想起家裡人對她的警告,止住了口,那個木雕是母親給她雕的,是她的生辰禮物,權衡了一下兩者之間的分量,她才做出決定。
“我告訴姐姐,姐姐不要告訴其他人哦,我是從家裡偷偷的跑出來的,他們有人說有新娘子,我長這麼大還沒有看過新娘子,然後就趁他們不注意溜了出來。我想看新娘子,那裡有個狗洞,我就鑽進來了。”她看上去很無辜的樣子,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可能會很危險。
一個長得這麼水靈的小姑娘,很容易被人販子給販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