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深入想到了自己讓那些小地鼠給自己遞資訊,莫非是因為這件事情被他知道了,他把自己轉移到這裡來就是知道自己在這裡跑不掉,然後大哥他們來救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
莫明的看到他吃麵條的樣子很想揍他一頓,氣呼呼的沉了一口氣,陰沉著臉不去理會時藺。
和他猜測的差不多,時藺的確是讓人去地牢裡佈置了一下,也知道了那隻小地鼠的存在,既然他不肯親自寫信去求救,那麼就讓他有一個法子能夠將帶給他那兩個同夥。
他想去提醒他們不要來,也後悔了自己中了他的奸計,可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朋友為了救自己落入這樣的下場。
“你這個人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心狠手辣呢,算計我算計到這裡不也是讓你著累了,說說吧,你還在哪些地方動了手腳。”想起來都後怕,羅喚打了個寒顫。
小面館幾乎沒人,似乎是少有人來這裡的樣子。
“現在見識到了我的手段,早知道幹嘛去了。”呵呵一聲冷笑,時藺閉著眼睛坐在馬車上,剋制住自己讓自己盡量不去想……
他們兩個人難得會有這樣的相處氣氛,被外面的人看到了都會嚇死。
羅喚回到了牢房裡,顧畫蕊和羅巖早在府邸潛伏已久,接應的人讓他們自己想辦法進去,為了不讓接應的人暴露他們只能出此下策了。
“你有沒有覺得哪裡怪怪的,我總覺得有好多雙眼睛在盯著咱們,咱們先趕緊找了個地方藏起來,這樣晃來晃去的太危險了,就是不知道藏書閣他經不經常去。”羅巖把匕首收了起來,觀察地勢。
顧畫蕊嗯了一聲,揉了揉疲憊的眉心。
管他呢,走一步是一步。
他們兩個人現在還不知道危險正在向他們一步步靠近,就像毒蛇吐出來的蛇信子,滿是毒液。
先是到藏書閣停了腳,發現還沒有甩掉跟蹤他們的人的時候,又繼續在藏書閣裡面轉著圈,就這麼反反複複的幾次,覺得沒有人跟蹤自己之後就往另一個地方過去。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們這一次恐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你先走吧,我斷後處理。”羅巖手上拿著武器,做出了一副誓死拼搏樣子。
從黑夜中走出了七八個穿著黑衣服的人,那幾個人圍著他們兩個人,果然是早有預謀!
得了,三個人都被抓了,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顧姑娘,這麼久沒見,可讓在下好想呢。”他眼神裡面閃出來一些鋒銳,用眸子看著他。
顧畫蕊沒有和他廢話的心思,兩個人出手攻打他一個人,對他根本就造成不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到後面兩個人越打越激烈。
“時少主別來無恙啊,沒想到時少主變聰明瞭還懂得守株待兔這個道理,想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能把我們兩個人的抓走。
兩個人明顯是處於下風的,時藺連七成的功力都還沒使出來,會不會有可能他真的是個千年老妖怪,他的內力很混亂,混亂到他還沒有爆體而亡,這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了。
顧畫蕊中了兩刀,眉頭輕輕的皺起來,差點忘記了他們這裡的東西都是有毒的,她咳嗽就咳嗽就咳出了血,虛弱的倒在地上。
來這裡的時候,她還答應過芸娘一定會把羅巖給安全帶回去的,看來自己又得食言了。
“顧姑娘你放心,你身上還有值得我想要的東西,我會慢慢的把你留到最後來享受的,這為沒什麼作用的年輕人,我覺得我現在就可以把他給殺掉了。”他的眼睛裡面不帶有任何一絲感情色彩,冰冷的像一個殺人機器,有的時候更可怕。
顧畫蕊的血液特殊,知道的人也有這麼多了,她的命都不是活在自己手上的事,可以隨時推出去換籌碼用的,時藺會充分的利用好的。
兩個人都被抓了起來,分別關押在兩個房間裡面,他們兩個是至今為止,這裡的牢房唯二沒有被處以極刑的人。
羅喚看到了他們兩個人,向他們伸出了手,可惜那個牢房的柵欄實在是太窄了,隔的也很遠,“不是讓你們今天不要出來嗎?你們是怎麼被抓到這裡來的,現在三個人都在這裡面了,這樣那樣行不通,除非自救。”
這裡的看守也比之前的要嚴格了,也就是意味著他們在背地裡隔牆有耳,一點都不方便他們行動。
“我們本來是想來這裡救你的,也沒有料到會有這麼一個變數,能怎麼樣只能聽天由命了,你的傷口已經結痂了,你在這裡的時候他經常對你用邢嗎?”顧畫蕊這才注意到了他的一些不對。
傷口要經過結痂也得一段時間,那就說明他不止一次用邢了,誰還看得出他是那樣瀟灑快意恩仇的羅喚?羅風門的少主?
淮安突然從地上坐起來,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兩個問道:“這就是你說的你的救兵嗎?我看也不過如此,我也沒這個奢望了,在這裡老死得了。”
他大大咧咧的往來地上一躺,用手放在腦袋後面當枕頭,空洞的沒有眼珠的眼睛一直盯著牆面嘀咕這。
“現在想想,是很沖動,沒有考慮周全,就讓那個小家夥去給他們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