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畫蕊嘆嘆氣,她本該是最好年華的人,管家還守在一邊等著她蓋章定論,最好的歸宿就半生無憂吧。
“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到那裡買一個莊子再買兩個小丫頭去伺候她,可不能委屈了,我不希望有其他人手插入進去。”她還是心軟了,能給人一條活路就給她一條活路吧。
從柴房出來,沒走幾步路就被人給喊住了。
“蕊兒等等。”尚姬加快腳步到她身旁,親熱的拉著她問長問短,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兩個人的關繫有多麼好呢。
前幾日的水火不容,彷彿都煙消雲散了。
顧畫蕊定定的停住腳步頓在這裡,她沒想賣面子給尚姬,幹嘛要給她好臉色看,眼巴巴的湊到她跟前,絕對沒有什麼好事。
對她這種冷淡的態度,尚姬仿若未聞,東扯扯西扯扯,將話題扯到正軌上來了。
尚姬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以前是姨娘太糊塗了,蕊兒能不能原諒姨娘這一次?”
不就是演戲麼,跟誰不會似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她要演她就陪著她演,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姨娘這是說的哪裡話,我怎麼敢怪罪姨娘,您是我的長輩,你有什麼看不順眼我的地方,沖著我來也是應該的。”
意思就是省省吧,不吃這一套。
尚姬不死心的發揮了她的厚臉皮,舔著臉問顧畫蕊雀翎丹是不是真的那麼神奇,得到的回複是去問門主。
廢話!能從門主手裡要過來一顆都難,否則她也不用這麼低聲下氣的求她,想到這裡尚姬就氣不打一處來,那老不死的嘴頭說著多愛她,到頭來還不是獨吞了。
“那個雀翎草你夠不夠用?”就幹巴巴的擠出來這麼一句。
自討沒趣她做不來,懨懨的夾著尾巴走了。
與此同時,羅喚沒那麼順心,他身處於一家賭坊,噬蠱的線索在這裡斷的,賭坊裡面魚龍混雜的什麼樣的人都有,想找出一個人那猶如大海撈針。
有錢能使鬼推磨,可有的用錢也無法做到,在這裡待了幾天,沒發現什麼特殊的人鬼鬼祟祟的來這裡,整個賭坊都被監視著。
“喚公子,今天又來啦,可別像昨天一樣輸得連銀子都沒有了,還要派人回去取呀。”身後一個很討厭的聲音,這個人仗著自己贏的錢最多,是這裡最大的莊家就無法無天。
想贏錢容易得很,習武之人都可以透過骰子搖晃的聲色,來判定裡面是大還是小,賭坊就是有虧有掙才正常,這種贏了很多錢的,絕對會被人當成是靶子一樣用的。
羅喚裝作運氣十分背的樣子唉聲嘆氣,他捏造了一個身份給自己,沒有被人看出破綻來,接過那人的話頭道:“金老爺運氣這麼好,也不分一點給我,這回再回去,我那婆娘又要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敗家了,金老爺手頭上方不方便資助給小弟一點。”
恭維的話誰都喜歡聽,這個金老爺尤其自負,身邊也多了一些巴結討好的人,想從他的指甲縫裡面分到一點好處。
於是他又想到了家裡那個小姑娘就是貪財的樣子,顧畫蕊來賭坊?開什麼玩笑,不把賭坊搬回去她睡覺都不踏實。
金老爺很受用,從自己腰間系下一個錢袋子丟給他,“年輕人就要向我學著一點,來來來,我教你是怎麼回本的。”
羅喚趁機湊到他身邊,離他捱得很近,等到買定離手,第一時間就把三分之一的賭注放在了買大上面,應該是推算出來的。
最後揭曉的時候也和前幾天一樣,是他贏的最多,賭坊的幕後老闆沉不住氣從後頭出來,臉色不善的看著那個方位。
這樣的客人是來砸場子的吧!
他這裡有過明文規定,每個人只要有人質疑,發現不同尋常就可以搜身,萬一這個人在賭坊裡面出老千了,他們還不得虧死,那這個敵方放開著喝西北風的呀。
安排了幾個人也在莊家那裡,玩了幾把過後,那幾個人無賴的同金老爺吵了起來,這金老爺爺看上去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賭坊想用慣用的伎倆,在他身上塞幾個骰子什麼的,被他眼疾手快的給抓住了,在這一方面他是行家,在他這裡耍小動作……豈不是閻王爺頭上動土。
“這位小兄弟,哪裡該碰哪裡不該碰你可得悠著,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金老爺發了一通脾氣,隨之咧開嘴笑出一口金牙。
羅喚暗道:又是一個深藏不漏的,小小的賭坊裡臥虎藏龍啊!
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他這個守株待兔的終於等到兔子來了。
紫凰宮有的人身上有一種獨特的味道,他聞過幾次就記住了,他能夠找到這家多房也是源於手底下的人脈關系,他賣了人家好大一個人情,這一趟可不能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