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羅巖,就正躺在自己的身邊。
待適應了裡面的光線之後,幾具巨大的棺材,赫然映入了顧畫蕊的眼簾,顧畫蕊嚇得差點兒就要大叫出聲,原來,這裡是一塊地下墓xue。
想不到,她和羅巖,居然被扔進了墓xue裡。
難怪那兩個人,如此放心地將他們放在這裡。要是平常人的話,看見棺材,早就已經嚇得丟掉了半條命了。
但是現在的顧畫蕊,卻是不敢讓自己産生絲毫害怕之感。
她仔細地思索著剛才那兩個人離開之時,所說的每一句話。
他們說,要馬上回去大州城搞掂羅喚,這意思就是,羅喚現在至少還是活著的。可是,羅喚卻並不知道自己上當了,不過他們又說要得到羅風門,這麼說,他們的目標,竟然是整個羅風門,想不到他們的陰謀和野心這麼大。
顧畫蕊此刻做出了一個決定,她現在必須要去阻止羅喚,絕對不能讓他上當。
她站起身來,只覺得自己腿腳和身子,都十分酥軟,揉了好久,身體的血液,這才總算恢複了正常流敞。
不過自己雖然要離開了,可是羅巖呢?她總不能直接將他扔在這裡吧?萬一那兩個人折返回來,發現只有羅巖一個人在這裡,一氣之下,將他拍死,也說不定呢。
顧畫蕊想到這裡,就將羅巖從地上抱了起來,不過,太費勁了。
顧畫蕊將他放到自己的背上,一步一步地往外挪。她這柔弱的身軀,從未背過任何一個男人,每走一步,都異常艱難與吃力,彷彿肩上背的是千斤重擔。
好不容易,終於走出了這地下墓xue,顧畫蕊轉悠了好久,這才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將羅巖放了下來,顧畫蕊全身都快要虛脫了,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又擦幹淨了額頭上的汗珠,然後又在地上寫了一行字。
羅巖畢竟是被人打暈的,他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看見了她的字之後,就知道她去了哪裡了。
走出洞口外面時,顧畫蕊又用茅草,將洞口給蓋上。
雖然在這裡,人生地不熟,但顧畫蕊還是花了兩刻鐘的工夫,來到了附近的城鎮裡,花了一兩銀子,僱了一輛馬車,然後直奔城外而去。
雖然不知道大州城在什麼地方,但好在顧畫蕊一路上打聽,總算找到了正確的路線。路上,馬兒跑得飛快,有好幾次差點兒出了事故,差點兒撞人,甚至有一些人,因此與顧畫蕊發生爭執。
但顧畫蕊只想著息事寧人,花了點銀子,就將事情,給解決掉了。
花了整整半天的工夫,直到傍晚時分,顧畫蕊方才趕到了大州城。
但是到了城內一看,顧畫蕊卻是傻了眼。
她只知道羅喚在大州城,但大州城這麼大,羅喚具體在什麼位置,她該去何方尋找他?
很快,她就變得一籌莫展起來。
最後,她無可奈何,只能使用笨方法了。
她按照那兩個人的相貌,畫了他們的畫像,然後,逮住了一個人,就向他們打聽這個人的下落。
做這些的時侯,顧畫蕊心驚膽跳,總擔心自己遇到了壞人。
但是好在,這城中的大多數人,都認得畫像上的兩人,也沒人懷疑,她打聽這兩人,到底要幹什麼。
那兩個人,是這城中一戶姓呂的人家,這人家是城裡的名門望族,非常有威望,勢力絕對不亞于田族。
但顧畫蕊趕到呂府時,看著鎮守在大門口的兩個守衛,再次一籌莫展起來。
她只好躲在了距離呂府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面,一邊觀察呂府的動靜,一邊苦思對策。
等到快要天黑時,從府裡,忽然出來了一輛馬車,馬車的車簾撩開了,兩個丫環模樣的人,扶著一個貴婦人下來了,然後她們說了一些什麼,便告辭離開。
顧畫蕊看那兩個丫環模樣的人,很有可能是在呂府當差的,瞅準了一個時機,猛地將其中一人的衣衫一扯,直接就將她扯到了大樹後面。
那丫環被人這麼一扯,猝不及防,還沒等她發出尖叫聲,顧畫蕊就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巴。
“我不會害你的,只想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肯老老實實地回答我,我一定會給你酬勞。”顧畫蕊看著那小丫環惶恐不安的雙眼,為了防止她掙紮和尖叫,引起別人的注意,先是安慰她一句話,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綻銀子。
那小丫環看著顧畫蕊手中的銀子,眼睛驀地一亮,要知道,她在呂府當差,一個月也就幾十枚銅錢,這一綻銀子,是她半年的工錢了,她頓時有些心動。
但又擔心顧畫蕊會騙自己,便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你只需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便可。”顧畫蕊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羅喚的畫像,這畫像,也是她剛剛畫的,“你見過這個人嗎?”
那小丫環盯著畫像,仔細地端詳了片刻,忽然驚叫了起來:“我記得,早兩天,這個人,曾經到過我們府上。”
顧畫蕊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只要羅喚到過這個地方,那麼這線索就很容易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