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畫蕊笑道:“不知掌櫃可否聽說過羅風門?”
“羅風門?”掌櫃的臉色,禁不住駭然一變,驀地抬起頭來,目光盯著顧畫蕊,“姑娘與羅風門,是什麼關系?”
顧畫蕊輕咳了一聲,田清雨早就已經說過,羅風門的勢力,絲毫不亞於明族,萬族,以及紫凰宮,看這掌櫃的樣子,他很有可能是被嚇著了。
不過為了防止被有心之人盯上,她並不想說出自己是替人報訊的,只是淡淡地笑道:“我師父以前跟羅風門的門主,有點交情,我這次就是奉他之命,去拜訪羅風門的門主的。”
掌櫃臉上露出了一抹訝然的神色:“聽姑娘的意思,姑娘並不認識羅風門的門主?”
顧畫蕊道:“我以前在深山裡,一直跟著師父學習醫術,從未跟外面的人,打過交道。”
掌櫃這才嘆了一口氣道:“姑娘,這羅風門勢力滔天,他們的居所,非常隱秘,外界鮮少有人知道他們的真正處所,所以,恕小的無能為力。”
顧畫蕊聽了,臉色一變,羅風門的人,竟然住在很隱秘的地方?她心中非常疑惑,可看掌櫃的樣子,又不像是說謊,只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哦,那就謝過掌櫃了。”顧畫蕊顯得有些失望,她作勢要站起身來。
“姑娘。”掌櫃見她要走了,可那藥丸還未到手,心裡一急,便極力挽留,“姑娘可將那藥丸,賣給小的?小的仍然願意以十兩銀子賣下來。”
顧畫蕊淡淡地一笑,其實天魁大人制作這些藥丸,所用到的藥材,都是在那些雲霧終年不散的深山裡,採摘的生長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藥草,就算這掌櫃能研究出它們的配方與成分,也未必能配製出一模一樣的藥丸來。
她從小瓷瓶裡,掏出了其中一顆,不過在遞給掌櫃之前,還是笑著問道:“掌櫃,我知道你並不清楚羅風門的下落,可是你可否告訴我,什麼人能知道他們的下落呢?”
掌櫃露出一臉為難的神色,其實這個問題,他並不想回答,可是他看著顧畫蕊手中的那顆藥丸,眼睛又是一陣陣發憷。
“除了幾個超然的大家族,很少有人會知道。”
超然大家族?
也就是說,像明族,萬族,紫凰宮這樣的家族,才會知道羅風門在哪兒了?
可是明族和紫凰宮,簡直就是她的仇人,都是想要了她的命的,顧畫蕊絕對不可能去向他們打聽。至於萬族,顧畫蕊還是搖了搖頭,她至今連萬族的人,都還未見過呢。
“好了,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顧畫蕊將藥丸交給了掌櫃,掌櫃感激涕零,馬上就取了十兩銀子給她,但顧畫蕊覺得一顆藥丸就收人家那麼多銀子,不太厚道,所以只要了他五兩。
掌櫃一時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要知道,一些隱世高人配製出來的藥丸,某些人就是出一百兩黃金,他們也不會願意賣呢。畢竟,誰不擔心自己的藥方被人偷了去?
“姑娘,其實,某些經常打家劫寨的人,他們見多識廣,說不定會知道羅風門的居所。”臨出門前,掌櫃忽然說道。
“打家劫寨的人?”顧畫蕊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讓她去跟這些人打交道,似乎太離譜了。
手中有了銀子,顧畫蕊倒是不愁吃住了。她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並一邊打聽羅風門的下落。
可是,這羅風門的下落,果然如那藥館的掌櫃所言,處所太隱秘,除了幾個超然大家族,根本就沒有知道他們的真正處所。
顧畫蕊頓時禁不住頭疼了起來,她總不能直接去跟那些打家劫寨的人打交道吧?
田清雨啊田清雨,你也真是死得太可憐了,還沒來得及說出羅風門的下落,就一命嗚嚥了,害得我也奔忙得很辛苦啊!
顧畫蕊好幾次,都想打退堂鼓,可每次想起田清雨那無助而絕望的眼神,她又堅持了下去。
過了三天,顧畫蕊仍然一無所獲,她打算離開這個地方。
不過,一大早,顧畫蕊就發現街道上異常熱鬧,老百姓紛紛圍在街頭上,大聲地議論著什麼。
顧畫蕊本來就不打算去湊這個熱鬧,可自從四處打聽羅風門以來,凡是人多的地方,她就必須要去湊,哪怕得到一點兒的蛛絲馬跡也可。
她走近人群,發現街頭上,早就已經被人群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個水洩不通,她費了好大的勁兒,這方才擠到了前面去。
到了近前一看,原來牆壁上張貼的是一張懸賞通告。
通告上說,餘府最近失竊了一大批貴重的寶物,若有知情者肯提借有價值的線索,並將財物悉數追回,餘府願以重金酬謝。
顧畫蕊渾身一個激靈,餘府失竊的那一批財物,全都是她親眼看著蝕吟幫的人幹的。他們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得到線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