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畫蕊猛地睜開眼睛,目光打量著四周,嘴角邊禁不住流露出了一絲笑意。
又是怡紅院?
真是夠諷刺的啊,前世今生,她已經算是第三次,被賣到青樓了吧?
她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身體百毒不侵,果然就是有好處,即使被人下了迷藥,也沒有半點用處,而且頭腦,自始至終,都還保持著清醒。
她悄悄地開啟門,門竟然沒有上鎖。
因為前世有過在青樓生活的經驗,顧畫蕊知道,在怡紅院的姑娘,若是像她這樣面生的,一般不太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於是她就這樣,很輕易地,大搖大擺地來到了後門。只見,那輛馬車,果然還停在那兒。
顧畫蕊戴上草笠,一甩馬的韁繩,馬車便開始朝前駛了。
剛剛一離開,後面就傳來了一陣尖叫:“給我站住!”
顧畫蕊回過頭來一看,見車夫和那幾個人,已經追了上來,她的心,禁不住猛地一沉,連忙加快了速度。
馬車在路上飛奔,左沖右撞,路人紛紛避讓。
到了縣衙門前,顧畫蕊見門口站著兩個守衛,連忙丟下馬車,一頭就撞了進去。
“官爺,我要報案。”顧畫蕊喘著粗氣,直接就沖著門口的兩個守衛道。
兩個守衛很是厭煩地看著她,顧畫蕊雖然長相不錯,不過像她這樣,每天來報點小案的人,多了去,官老爺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這就說道:“哪裡來的小姑娘,若是小案,就別去了,你還是快滾吧。”
顧畫蕊冷笑了一聲,這些官兵,果然都是一些勢利眼的小人。
她淡淡地說道:“官爺,我這次要報的案是,我發現有幾個逃兵,他們從戰場上,逃跑了回來。”
逃兵?
兩個守衛聽了,渾身一陣哆嗦,如果是逃兵,從戰場上逃跑回來,這案子可就大了。
看著這兩個守衛的表情,顧畫蕊垂下了眼瞼,心裡冷笑不止,她早就知道,若是自己去官府報案,說這幾個人對她逼良為娼,官府不一定會受理,如果說他們是逃兵,官府肯定就會高度重視了。
“我看你還能往哪裡跑!”這時,車夫和那幾個人,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用手指著顧畫蕊,大聲叫囂著。
顧畫蕊渾身一陣哆嗦,連忙躲到了兩個守衛的後面,指著車夫等人,戰戰兢兢地說道:“官爺,就是他們,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兵牌,另外他們身上,還有一百兩銀子,你不妨去搜搜看,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這時,車夫已經撲了過來,伸出手,就要扯過顧畫蕊。一個守衛,冷不防一腳就踹了過去。
“哎喲!”那車夫猝不及防,大叫了一聲,一頭就栽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啃屎。
另外一個守衛,也踹了一腳,把其餘的人,全都給踹倒了。
往他們身上一摸,果然摸出了幾個兵牌,另外還有一袋銀子,數了數,果然有一百兩。
顧畫蕊的神情,十分淡然。以前她參加七國會晤,六國聯兵同意進入北國,來幫助她奪回聖殿,當時她身上也藏了幾枚兵牌。
剛才在怡紅院的後院,車夫和這幾個人,將她抬進去的時侯,她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往他們身上,都放了一枚兵牌,而這些人,竟然毫無察覺。
兩個守衛一看這些兵牌,臉色頓時變了,要知道,逃兵,那可是有多大的罪過,絕對可以株連九族,此事不可小覷。
於是,馬上就在門口敲了一聲鑼,馬上就有許多官兵湧了出來,團團地將他們給困住了。
車夫等幾個人,禁不住滿臉迷惑,大聲地叫嚷道:“你們憑什麼要抓我?”
守衛舉著他們身上的兵牌道:“你們是逃兵,我們必須要把你們抓回去,進行伏法。”
逃兵?
車夫等人感到十分冤枉,大聲地叫了起來:“我們不是逃兵。”
守衛冷笑道:“人證物證俱在,你們還想抵賴麼?”
未等車夫等人回答,一群人,就已經將他們,往縣衙裡押了。
“冤枉啊,冤枉啊,我們根本就不是逃兵。”車夫等人一邊掙紮,一邊大聲地抗議。
“你們要是敢再叫,就讓你們,再多吃一點皮肉之苦。”官兵們狠狠地一腳就朝他們身上踹了過去。
顧畫蕊瞧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冷冷地笑了:“嘿嘿,你們就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