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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種目中無人,囂張跋扈之人,天魁大人要麼直接拒絕,要麼將他們放置到最後,直到他們肯放下自己的面子為止。
顧畫蕊對天魁大人更加佩服起來,天魁大人不畏權貴,果然是剛正不阿之人,這樣的人,才是真真正正的高人。
連著數天,來的人很多,顧畫蕊也非常忙碌,她看著大廳牆壁格子裡的藥材,幾乎都要用完了,不禁暗暗地為天魁大人心疼了起來,天魁大人每天不辭勞苦地進山採藥,又費盡心血地配製藥材,最後卻是什麼都不圖,這樣過的日子,很累呢。
眼看著天魁大人年紀已經很老了,在他在世的時侯,他尚且可以為那些老百姓服務,可是他死了之後呢?
顧畫蕊想著想著,就出了神,連手中捧著的那本醫書,看了半天,都沒翻動一頁。
“丫頭,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天魁大人爽朗的笑聲,忽然在耳邊響了起來。
顧畫蕊一愣,終於回過了神。她看了看那本未翻動的書頁,禁不住苦笑。
天魁大人忽然嘆了一口氣道:“丫頭,雖然你只是在老朽這裡暫住,不過你這段時間跟著老朽進山採藥,配藥,曬藥,又看著老朽救治病人,幫著煎藥,熬藥,想必你也已經得了老朽的不少傳承了吧?”
顧畫蕊聽了一愣,連忙說道:“天魁大人,我只是幫著幹些粗活而已,連皮毛都不懂,哪裡得了你的傳承了?”
天魁大人呵呵地笑了起來:“你呀,就別在老朽面前裝蒜了,你懂不懂,老朽全都看在眼裡。”
顧畫蕊只得低下了頭。其實,她是真的只懂了一些皮毛而已。
天魁大人忽然嘆氣道:“老朽窮盡畢生的心血,學了無數的醫術,一轉眼,老朽就到了暮年,老朽現在擔憂,他日歸西之後,這一手醫術,就無人繼承了。”
顧畫蕊聽了一愣,連忙說道:“天魁大人怎麼會後繼無人呢?你一生救治了那麼多人,許多人就算是哭著,跪著,求著,都想做你的弟子,你只要在他們當中隨便挑一個,就可以把你的醫術,傳承下去了。”
天魁大人搖頭嘆氣道:“想做老朽弟子的人,天資聰慧,勤學好問的,並不在少數,不過他們一個個都不符合老朽的心意。”
顧畫蕊連忙問:“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入得了天魁大人的法眼?”
天魁大人沉吟著說道:“有沒有慧根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有一顆濟世懸壺之心,能夠心懷慈悲地去救治老百姓,老朽要的就是這樣的弟子,但是他們當中,大多數都不符合老朽的心意。”
顧畫蕊聽了愣了一愣,的確,天魁大人本就宅心仁厚,若是一個人沒有慈悲之心,又怎麼能將他的醫術,傳承下去?
天魁大人拿出了一本醫書,遞給了顧畫蕊:“丫頭,老朽將自己這輩子所學的大部分東西,都寫在了這本書上,你有空的時侯,就看看吧。”
顧畫蕊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天魁大人這是想讓她傳承他的衣缽。可是,她根本就無心學醫,並且只是在這裡暫住,哪裡能接受天魁大人的衣缽傳承?
“天魁大人,我……我實在是不適合……”
天魁大人哈哈地笑了起來:“丫頭,我又沒讓你拜我為師,只是讓你看看而已,你何必那麼緊張?老朽只是想,萬一以後老朽兩腿一蹬,老朽的醫術,也不至於失傳呢。”
顧畫蕊終於鬆了一口氣,原來天魁大人是這個意思。雖然她以後不會從醫,但是懂些醫術,總還是有用的,她連忙謝過了天魁大人。天魁大人望著她的背影,眼眸裡面,流露出了一抹精光。
接下來的日子,顧畫蕊依然會跟著天魁大人進山採藥,晾曬藥材,配藥,但是她自己都已經記不清過了多少天的時間了,夜禦天依舊沒有回來,顧畫蕊的內心,慢慢地變得不安了起來。不過她依舊耐心地等待著。
這段時間,她也看懂了那本醫書,學習到了不少知識。
只是,自從那次來了許多病人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到來了,山谷一片幽靜。
這天,天魁大人發現屋頂上面晾曬的藥材,又曬滿了,便又留在了廳堂裡配製藥材。顧畫蕊在屋頂上翻曬了幾遍藥材,看看天色已快到中午時分,就進山去,打算挖點山筍和野菜回來,做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