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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身後,出現了一隊官兵,正押送著一輛囚車,在官道上浩浩蕩蕩地行駛著。正在官道上行駛的其他馬車,紛紛避讓到了一旁。
而囚車上,一個蓬頭垢面的男子,正深深地勾著頭,無精打彩地坐著,一言不發。
四周的人群,全都對著這名男子,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可是前任太子呢,聽說他貪樁枉法,罪行眾多,被陛下發配往邊疆,永不得回皇城。”
“哼,聽說這位前任太子在位時,手段狠辣,經常打壓朝中大臣,排除異己,許多人都曾經對他敢怒不敢言。”
“如今他落到這樣的下場,也真是大快人心了。”
顧畫蕊聽了眾人的議論,禁不住駭然一震。這難道不是宋宜嗎?
此時她方才看清楚了,那囚車上的人,的確就是宋宜,不過如今的他,早就已經沒有了昔日的鋒銳之氣。
顧畫蕊心中禁不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人就是如此,永遠都生活在爾虞我乍之中,贏了,你便可位居高位,萬民稱頌,輸了,你就只能落得一個悽慘的下場。
想昔日,宋宜多麼的囂張跋扈,風光不可一世,然而命運總是會捉弄人,他落得如今的下場,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畢竟,這樣的人,若是繼承了皇位,只會比北帝更加的殘暴,百姓也不得安生。
當然,顧畫蕊心中也明白,宋聰將他發配到邊疆,永不得回皇城,已經算是仁義至盡,顧及兄弟顏面了。從此之後,宋宜將不會對他有任何威脅。
夜禦天嘆了一口氣道:“像他這樣的人,活該得到這樣的下場,不過我沒想到陛下竟然會不殺他,只是把他發配到邊疆,真是便宜他了。”
顧畫蕊苦笑道:“陛下剛剛登基,根基還沒穩固,不宜進行殺戮,否則不容易穩定人心。”
夜禦天聽了呵呵一笑,宋聰那麼聰明的人,不可能做一些自己對不皇位不利的事情來。
二人說著說著,囚車便是緩緩從他們身邊駛過。顧畫蕊趕忙放下了車簾,夜禦天也勾下了頭。
不過,即使如此,顧畫蕊還是敏銳地察覺到,宋宜的那道目光,刻意往車廂的方向看了一眼,即使隔著一塊車簾,顧畫蕊還是感到,宋宜那道鋒銳的目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片一樣,在一塊一塊地切割著她的肌膚。
等到整個車隊,悉數從她身邊經過時,顧畫蕊方才發現,她的手心上,都已經捏了一把汗了。
“好了,他們走了,我們也該走了。”夜禦天轉頭看去,發現顧畫蕊目光空洞而呆滯,禁不住愣了一下,連忙問道,“蕊兒,你怎麼了?”
“啊,沒有。”顧畫蕊回過了神,苦澀地笑了笑。
夜禦天暗暗地嘆了一口氣,宋宜此人太過於狠毒,他和蕊兒都曾經中過他的計,到鬼門關走過幾趟,雖然宋宜如今已經落得了一個悽慘的下場,不過蕊兒的心頭上,肯定還心有餘悸吧。
“蕊兒,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你也已經徹底從北國人的眼中消失了,從此之後不會再有人想起你,也不會再有人來報複你了,何必介懷呢?”夜禦天笑道。
“對。”顧畫蕊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坐正了身子。
夜禦天立刻便是拉起了韁繩,駕著馬車,繼續趕路了。
到了下午申時時分,終於趕到了山谷外面。
遠遠地,就看到眼前的山谷,雲霧繚繞,到處迷迷朦朦的,幾乎看不清道路。只有腳下的一條長滿了雜草的道路,依稀可見。
看著眼前這一幕,顧畫蕊心中禁不住感慨萬千。
這是她第二次來見天魁大人,雖然天魁大人是個性情孤僻的隱世高人,不喜俗世之事,顧畫蕊與他之間,也沒有太深的交情,然而天魁大人卻是多次對她出手相助,她的心中,充滿了感激。
所以此刻,來到了這裡,有一種別樣的情緒,縈繞在她的心頭之上。
沿著腳下的小路,二人走進了那茫茫的白霧之中,一路上,耳邊不斷地傳入婉轉動聽的鳥叫聲,令人流連忘返。空氣清新無比,深深地呼吸一口氣,便讓人覺得心頭上一陣陣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