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就有幾個白衣女子,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稟報道:“報告宮主,不好了,有一支神秘的隊伍,殺到我們宮裡來了。”
紫凰宮主臉色微變,冷然道:“什麼人,膽敢亂闖我們紫凰宮?”
為首的白衣女子戰戰兢兢地說道:“不知道,不過他們來勢相當之兇猛,我們無法阻擋。”
紫凰宮主禁不住大為惱火,朝遠處看去,只見在白霧籠罩之下的紫凰宮,已經變得大亂了起來。搏鬥喊殺之聲,也不斷地傳入耳中。
紫凰宮主怒道:“你們繼續在這裡埋她們,本宮主去去就回。”
紫凰宮主說完,便風風火火地走了。
不過,腳步才剛剛跨出幾步,前方又傳來了一陣喊殺搏鬥之聲,一個白衣女子又跑過來道:“宮主,不好了,我們都快要撐不住了。”
紫凰宮主喝道:“跟我走!”很快就帶著一群人走了。
後山裡,馬上就變得平靜了下來。而那十幾個拿著鏟子的人,被調走了很多,只留下了一個人。這人面色非常陰冷,繼續掩埋。
不過,這時,顧畫蕊的心裡,卻是起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她的目光,幽幽地看向了那混亂的紫凰宮,到底是什麼人,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闖進紫凰宮裡搏鬥?這事對她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如果沒有這樣一件事發生,或許,她會乖乖地接受掩埋。可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紫凰宮主已經不在現場,她沒有必要乖乖地接受掩埋,畢竟,人都是貪生怕死的,現在,正是她該逃跑的時侯。
一點點的泥土,依舊不斷地落在顧畫蕊和沈芷喬的身上。
顧畫蕊側頭看了看沈芷喬,看她神智已經陷入了模糊之中,內心不由得悲痛了起來。
她突然一下子就側過身子,摟住了沈芷喬:“母親!”
沈芷喬的頭上,臉上,身上,全都是骯髒的泥土,聞言眼睛睜開了一條縫,低聲道:“蕊兒,是娘對不起你,我下輩子再好好地還你吧。”
顧畫蕊聽了,渾身禁不住一震,沈芷喬這個樣子,就讓她不忍心看著她死。
她下定了決心,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母親,你想不想活下來?”
沈芷喬聽了身子一震,明白了顧畫蕊是想逃跑,低聲道:“蕊兒,我這把老骨頭,已經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倒是你,還年輕,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如果想要離開,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直到你安全離開為止。”
顧畫蕊悽涼地苦笑了一下,她豈會獨自存活?
那個白衣女子看著二人在低聲嘀咕,禁不住有些惱怒。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白衣女子狠狠地瞪著顧畫蕊道。
顧畫蕊的眼眸裡面,突然射出了一股可怕的目光,盯得那白衣女子,渾身發冷。
那白衣女子本就討厭這樣的目光,喝道:“你反了啊,竟然用這種目光來看我?”
顧畫蕊冷然道:“你們的宮主太過於變態,我們並沒有什麼過錯,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懲罰我們?”
“你竟然敢罵我們宮主?”那白衣女子惱火萬分,拿著鏟子就要往顧畫蕊身上拍去,沒想到卻被顧畫蕊一把抓住。
“好啊好啊,你竟然反了。”白衣女子惱了,她畢竟是會武功的人,稍微一用力,就將鏟子從顧畫蕊手上奪了回來。
顧畫蕊身子微微顫了一下,手上有些吃痛,那白衣女子看了,禁不住冷冷地嘲笑了一聲:“懦夫,就這點本事,也想跟我作對。”
顧畫蕊聽了,內心十分不舒服,待那白衣女子話音一落下,她的手上,就已經抓了一大把泥土,朝她臉上撒了過去。白衣女子沒有防備,泥沙入眼,尖叫了一聲,連忙用手去揉。
顧畫蕊馬上就用手去扒掉埋在自己腳下的泥土,可是,那泥土畢竟太厚了,還沒等她扒幹淨,那白衣女子就已經睜開了眼睛,一看顧畫蕊的動作,禁不住火冒三丈,連忙拿起鏟子,再次朝著顧畫蕊頭上打落下來,一邊大叫道:“我看你還想逃跑!”
顧畫蕊來不及躲閃,心裡說了一聲:“完了!”
不過就在這時,旁邊有利器破空之聲襲來,一道寒芒在眼前一閃,只聽“當”的一聲,白衣女子手上的鏟子,頓時掉落在地上。
扭頭看過,在自己視線不遠處,站立著一個黑衣蒙面人,這黑衣蒙面人,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那冷冰的眼神,如同會殺人一般,讓人看了,簡直就如同墮入十八層地獄一般。
“噗!”又是一支暗器襲來,直接就沒入了白衣女子的胸口,白衣女子瞪大了眼睛,身子搖搖晃晃了幾下,便一聲不吭地倒在了地上。
黑衣蒙面人一個箭步就沖了過來,連看都沒看那白衣女子一看,沖著顧畫蕊,興奮地叫道:“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