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灰衣老人,再次以迅猛之勢,朝夜禦天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夜禦天一看,只覺得渾身發冷,他跟這夥人不熟悉,可是這夥人,一上來就要他的性命,真是孬種。
看他們直取自己性命,又封死了自己所有的退路,他只有奮起直搏了。
“保護少主!”五六個青衣人面色十分凝重,馬上就沖上前去,跟灰衣老人,纏鬥在了一起。
現場的搏鬥,相當之威猛,簡直就是難分難解。
不過,灰衣老人一方十分強勢,而那幾個保護夜禦天的青衣人,則慢慢地處下風。不過,有夜禦天在一旁搏殺,那幾個灰衣老人,簡直就是無懈可擊。
漸漸地,幾個灰衣老人便處於下風了,而那五六個青衣人,則是乘勝追擊。
夜禦天看著這場無休無止的戰鬥,暗暗搖了搖頭,他不想和這些人扯上太多的關系,還是及早離開的好。
舉起長劍,虛晃了幾招,不再進攻,而是一邊打,一邊向後撤退,到了一棵大樹後面時,“嗖!”的一聲,縱身一躍,就要奪路而逃。
哪知,那幾個灰衣老人的目標,本來就是他,他的一舉一動,早已落入了他們的眼中,見夜禦天要逃走了,幾個灰衣老人,同時撇下幾個青衣人,朝著夜禦天追趕而去。
顧畫蕊看到這裡,心中禁不住暗暗著急。她從夜禦天的動作看得出來,夜禦天既不想與這些人有太多的牽扯,同時也在擔憂自己的安危,所以這才會看準時機逃走的。
看樣子,她必須要給夜禦天一點暗示,讓他不必擔憂自己。
可是不知怎麼的,她一轉身,腳下就碰到了一塊石頭,發出了“咚”的一聲響。
“什麼人?”
“唰”的一聲,一個灰衣老者的目光,朝著這邊掃視了過來,顧畫蕊隨即感到眼前一花,那名灰衣老人的身形,已經迅速朝著她晃了過來,顧畫蕊來不及逃跑,便被他像拎小雞一樣,從大樹後面拎了出來。
這個時侯,距離她醒來,已過去了半個多時辰,空氣中的白霧,已經慢慢地消散,森林中的景象,全都清晰可見。
看見顧畫蕊被灰衣老人抓住了,夜禦天眼眸裡的瞳孔,禁不住一縮,那握劍的手,也微微地顫了顫。
那灰衣老人是個極其細微敏感之人,夜禦天這個動作,絲毫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灰衣老人強健而有力的爪子,放在了顧畫蕊的喉間,只要他用力地一掐,顧畫蕊就會窒息而亡。那灰衣老人陰聲笑道:“夜禦天,你馬上過來,否則,我們一定會殺了她!”
說完,手上微微用了點力,顧畫蕊只覺得喉嚨間一緊,一種被掐痛的感覺,馬上就傳遍了全身,憋得她滿臉通紅,難受。
她心中未免有些懊悔,剛才都怪自己太粗心,若非如此,又怎麼會被這灰衣老人,抓住了把柄?
夜禦天看著顧畫蕊一副難受的樣子,心中痛苦萬分,大聲叫道:“她跟你們沒有任何關系,你們快放了她!”
“哈哈哈,這小女娃到底是你的什麼人?”那灰衣老人陰笑道,“看你好像挺在乎她的。”
顧畫蕊聽了,只覺得渾身發冷。想不到這灰衣老人竟然如此精明,他們現在要殺夜禦天,夜禦天越看重她,他們就越不會放過她。
夜禦天怒道:“放了她!”
灰衣老人道:“要我們放了她可以,但你必須拿自己來交換。”
夜禦天的眼眸裡,湧起了一股又一股暗流,臉上的肌肉,劇烈地抽搐,似乎內心正在做著痛苦的掙紮。
一邊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一邊是自己的性命,兩者都重要,但是他現在卻要面臨這樣的選擇,他必須要舍棄其中一樣。
他看了看顧畫蕊,腦海裡面,不斷地浮現出和她相見,相識,相知,相愛,再到分分合合,所有的往事,全都在此刻,湧上了心頭,每一幕,都是那麼的令人難以忘懷,同樣也令人緬懷。
他雖然熱愛自己的性命,可他知道自己一旦做出這樣的選擇,顧畫蕊也必須會失去自己的性命,這樣的自己,未免太自私自利。
想到這裡,夜禦天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他就算是豁出去一切,也要護她周全。
不過就在這時,從夜禦天的身後,“嗖!嗖!嗖!”地跳出了幾道青色的人影,擋在了夜禦天的身前。
“少主,我們快走!”
“我不是你們的少主,滾開!”
那幾個青衣人頓時感到無比震驚,要知道,此刻夜禦天和灰衣老人雙方對峙,而對方卻拿顧畫蕊要挾夜禦天,顧畫蕊對他們來說,是個可有可無,無足輕重的人,死了就死了,這個時侯正是他們救走夜禦天的時侯,沒想到夜禦天卻是如此固執地不願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