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邵陽十分害怕地說道:“大俠,你有什麼話,就盡管直說吧。”
夜禦天指了指顧畫蕊道:“給我看清楚了,她是我的女人。”
“啊——”年邵陽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要知道得罪了這位大俠的下場,將會有多慘。他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大俠饒命啊,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得罪了你,你大人有大量,求你開個恩,饒了小人一條命吧?”
“饒了你?”夜禦天冷笑道,“你把我的女人賣了,還把她的賣身錢,都花得所剩無幾,我憑什麼饒了你?”
年邵陽嚇得身子一陣哆嗦,只覺得自己的末日,都快要來了,跪在地上磕得頭破血流,一直不敢起來。
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快要死了,他幹脆心裡一橫,指著顧畫蕊道:“不是我逼她的,是她自己自願到那裡的。”
顧畫蕊心中冷笑,這年邵陽,當真是厚顏無恥得很。
顧畫蕊冷冷地說道:“哦?我自願?那你說我怎麼自願了?”
年邵陽臉一沉,很無恥地說道:“我說要帶你去一個很好玩的地方,你自己很高興,還鬧著我帶你去,到了那兒之後,你一直都沒有反抗,你說這算不算是自願的?”
“砰!”顧畫蕊的拳頭,猛的一聲,狠狠地砸落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怒吼道,“年邵陽,你敢不敢再說一遍,你說我是自願的?”
年邵陽從未見過顧畫蕊如此暴怒的樣子,一時禁不住嚇傻了。
“噗!”夜禦天的劍一劃,年邵陽一隻血紅的手指,馬上就掉落到了地上。年邵陽嚇得慘叫了一聲,差點兒就暈死過去。
夜禦天暴吼道:“我說過了,若是不老實,我的刀劍可是不長眼的。”
年邵陽捂著自己的傷口,哭叫道:“我承認,是我強迫她的。”
夜禦天冷喝道:“你是怎麼逼她的?”
年邵陽只好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罪過,承認了一遍。夜禦天憤怒之下,又切下了他的一根手指頭,顧畫蕊心頭上不禁大快,這壞人,總算得到報應了。
年邵陽痛得暈天黑地,內心十分崩潰。
夜禦天再次冷哼道:“這就是說,你這是逼良為娼呢?”
“是,是,是。”年邵陽痛得不知東南西北,忙不失疊地答道。????夜禦天憤怒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把你帶到官府去,你說怎麼樣?”
“什麼?去官府?”年邵陽猛地一怔,要是到了官府那裡,那可就得坐牢,徹底失去了人身自由,天天要受人白眼了,這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啊!
“大俠啊,我不想去見官府,我願意把一萬兩銀子,全都賠償給你,求你放過我。”年邵陽跪伏在地上,一陣陣痛哭流涕。
夜禦天冷笑道:“可你的銀子,不是快要花光了嗎?你哪裡還有一萬兩銀子?”
年邵陽一怔,嚇得屎滾尿流。但是他心裡是打定主意,不會去見官府的,無論如何,這件事情,也要在私底下解決,這就連連磕頭道:“大俠,我手頭上雖然沒有太多錢,不過我有很多朋友,明天我去找他們借,他們一定會願意借給我的。”
顧畫蕊冷哼了一聲道:“聽說你嗜賭,家裡的許多錢都快要被你敗光了,你的那些賭友們,要是知道你會來借錢,肯定會一個個全都躲起來吧?”
年邵陽身子猛地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顧畫蕊。他跟顧畫蕊僅有過幾面之緣,她到底怎麼知道他嗜賭,還有那麼多賭友的?
夜禦天也非常疑惑地看著她,不是說她從李臨的車上跳下來之後,才遇上年邵陽的嗎?她到底是怎麼對年邵陽的情況,瞭如指掌的?
感受著兩人疑惑的目光,顧畫蕊只感到萬分尷尬,他們怎麼會知道,其實她已經經歷了兩世的人生,若不是上輩子,被年邵陽深深地傷害,她又怎麼會有刻骨銘心的痛?
但是重生的事,她絕對不會說出來的,遂輕咳了一聲道:“像你這樣好惡逸勞,花錢大手大腳的人,能會是什麼好人?那天我一見到你的那幾個狐朋狗友,聽你們之間的談話,就知道你們平時是嗜賭之人了。”
年邵陽再次感到萬分震驚,想不到這位姑娘,僅僅只是憑幾句交流的話,就瞭解他的家底,早知道她是這樣的人,當初就不該打她的主意了。
可是現在,他後悔都已經來不及了。
夜禦天看了顧畫蕊一眼,心頭上的疑惑,頓時打消了。的確,好惡逸勞,嗜賭之人,身上流露出來的氣質,就與別人不一樣。
他第一眼看到年邵陽的時侯,就覺得他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像顧畫蕊這麼聰明伶俐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年邵陽驚慌之下,連連說道:“不,不,不,他們平時跟我交往很好,絕對不會見死不救,一定會肯借錢給我的。”
顧畫蕊看著年邵陽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心底下忍不住冷冷一笑,舉凡嗜賭之人,平日裡跟你都稱兄道弟,肝膽相照,但等到你有危難的時侯,他們就像風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樣的人情世故,前世她在年邵陽身上早就已經看得多了。
那時侯年邵陽輸光了家裡的財産,手頭上一點賭資都沒有了,耷拉著面子,挨家挨戶向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們借錢,結果平日裡跟他稱兄道弟的賭友們,見了他,一個個就像是避瘟神一樣,要麼推脫說自己家裡有事,手頭沒錢,三言兩語就將他打發走了。要麼冷著臉,直接跟他斷交,要麼拿出幾個銅錢,直接將他打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