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後的年邵陽,真是力大無窮,說話也胡言亂語。顧畫蕊心中不免覺得十分懊惱,你以為你是誰啊?
她拼命地掙紮著,可力氣終究還是太小,根本就掙紮不過年邵陽,手上都被年邵陽,抓出了一塊又一塊淤青,衣服也被年邵陽,撕破了一塊。
“你這個死蹄子,不聽我的話就算了,居然還敢反抗我?”年邵陽忽然惱羞盛怒起來,大聲地咆哮。
這樣的脾氣,像極了前世的年邵陽,那時侯,他也是像這樣對待自己的,一點兒都沒有變。
顧畫蕊胸中堵著一股怨氣,前世本就已經夠悲慘,夠刺痛的了,這一世難道悲劇又要重新上演?
年邵陽盡管很用力地拉著她,但是身子仍舊東倒西歪,口中噴出來一股濃濃的酒味,讓顧畫蕊覺得十分惡心。
顧畫蕊知道自己力氣小,若是這樣跟他硬拼,一定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低下頭,在他手背上狠狠地一咬。
“哎喲!”年邵陽疼得大叫了一聲,手猛地松開了,顧畫蕊趁機又往他腳背上一踩,年邵陽又疼得跳起腳來。
顧畫蕊趁機就跑。背後,傳來了年邵陽憤怒的哮咆聲:“死女人,你別跑,快點給我站住。否則讓我抓住了,還不把你打死!”
顧畫蕊也不管外面是僻靜的衚衕小巷,還是熱鬧的街市,一直充耳不聞,只顧低頭拼命狂奔。
但才跑了十幾步,耳邊就傳來了一陣陣熱鬧的喧嘩聲。似乎還有不少人,對著她指指點點。
顧畫蕊抬頭一看,只見身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小販們都在街道兩旁大聲吆喝,人們看見她一個姑娘家,大白天的在街道上狂奔,一個個投來了好奇的目光,有的還指著她,低聲耳語。
顧畫蕊只得放慢了腳步,背後,又傳來了年邵陽的尖叫道:“死女人,你別給我跑。”
顧畫蕊回過頭來一看,只見年邵陽已經從人群中排眾而出,氣勢洶洶地朝著她走了過來,頓時嚇得大驚失色,再次拔腿就跑。
年邵陽氣得火冒三丈,三步並兩步就走到了她的跟前,扯著她的衣衫,大聲叫罵:“你這賤女人,跑什麼跑,趕緊跟我回家。”
顧畫蕊見他太無恥,馬上掙脫了他的手,跳起腳來,繼續往前跑,因為她的身子本來就很瘦弱,所以往人群裡一鑽,很快就不見了身影。
年邵陽在後面氣得唾口大罵,指著她道:“她是我婆娘,因為嫌棄我家貧窮,所就偷走了家裡值錢的東西,就想偷偷溜走,快點幫我抓住了她。”
“轟!”人群之中,竟是一陣陣騷動,街上的老百姓,全都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顧畫蕊,每一個人的眼眸裡面,都交織著一抹又一抹複雜的情緒。
要知道,一個女人偷走自家男人的錢,那可是罪大惡極,要被浸兒豬籠和扔臭雞蛋的。
“快,這個女人太傷風敗俗了,快點幫忙抓住她!”
“這個女人連自己的丈夫都嫌棄,太恬不知恥了。”許多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全都向顧畫蕊投來憤怒的目光。有的仗義執言,開始攔住了顧畫蕊的路。
顧畫蕊眼看道路被擋,氣得牙齒直抽筋,這年邵陽真是夠不要臉了,居然連這樣的詭計,都能使得出來。
可她豈會乖乖束手就擒,若是停下來,前世的悲劇,一定會在她身上,重新上演。
她腳步一跨,可很快就被一隻大手,給緊緊地抓住了,顧畫蕊只覺得十分吃痛,抬眸看去,眼前就映入了一張兇神惡煞的面孔。
顧畫蕊抬眸看著這一張面孔,只覺得腦子一陣激靈,這人叫張二,是年邵陽的賭友,更是一個十足的惡棍和賭徒,前世經常跟著年邵陽在各大賭場裡鬼混,在家裡看見她被年邵陽揍時,他經常在一旁跟著起鬨。
無數心酸的往事襲上了心頭,顧畫蕊只感到心如刀絞,狠狠地一掙,誰知,張二把她抓得更緊,笑眯眯地說道:“姑娘,你這是要往哪走呢?”
顧畫蕊往他腳背上狠狠地踩了一腳,張二吃痛地後退了一步,顧畫蕊趁機就跑。
誰料,腳步才剛剛跨起,前方的老百姓,又如潮水一般向她湧來,一個個對著她大聲唾罵,顧畫蕊只覺得眼前昏沉沉的,都是年邵陽太無恥了,在輿論上佔了上風,她這個時侯要是爭辯,只會越說越黑。
顧畫蕊此時已經完全沒了退路,很快,人群中就沖出了幾道人影,粗大的雙手往她肩膀上一抓,直接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將她給抓走了。
顧畫蕊心中苦叫了一聲,又要重回狼窩了。
“死婆娘,我看你還敢跑。”年邵陽見顧畫蕊被押了過來,狠狠地一個巴掌就甩了過來,顧畫蕊被打得眼前火冒金星,臉頰滾燙,十分的疼痛。
她知道,自己躲不過宿命的安排,落入到了年邵陽的手裡,必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走!跟我回家!”年邵陽一聲吆喝,張二幾人就押著顧畫蕊,往人群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