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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畫蕊早就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走出來一看,就看到夜禦天正指揮著隨同來的幾名下人,一起將馬車上的糧食和水都往下搬,禁不住有些愣怔。
她現在住的這個居所,明明是很隱蔽的,從來就沒有告訴過夜禦天,可夜禦天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就住在這裡?又怎麼知道大家的糧食被饑民哄搶,水源被投了毒?
難道,他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著自己麼?一直都在看著自己麼?大家每天的一舉一動,全都落在他的眼中麼?
想到這裡,顧畫蕊未免感到有些心煩意亂,自己的一舉一動,從未逃出過他的雙眼。
眾人本來有些抗拒夜禦天,但是此刻見他那麼熱情,主動送糧食,送水來,為大家解決了這兩天最頭疼的問題,誰都沒有吱聲了。
大家把糧食搬進屋子裡去之後,就紛紛支起鍋灶,燒水做飯了。
顧畫蕊不經意間看到,四大長老的眼眸看著夜禦天,已經少了不少敵意。
趁著大家都在忙碌,夜禦天連忙將顧畫蕊拉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裡,想單獨和她說幾句話。
二人四目相對,顧畫蕊的心頭上,有一種別樣的感覺,再也沒有了以前那種心跳和感動,更多的是一種平靜。
她活了兩世,心中已經深深地明白,他們倆人是註定走不到一起的。若是硬要走到一起,必定會有重重磨難,所以即使夜禦天依舊對自己糾纏不休,她也要將自己的情愫深埋心底,不能重蹈前世的覆徹。
夜禦天漆黑色的眼眸裡,流動著一抹暗流,輕輕地拍了拍顧畫蕊的肩膀道:“畫蕊,幾天不見,你瘦了。”
顧畫蕊猛地抬起頭,天色昏暗,夜禦天那清晰俊美的輪廊,在她的眼中,已經變得很模糊,但即使是如此,她依舊還是不敢去直視他的眼睛,只是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夜禦天淡淡地笑道:“你既然回來了暨國,我就有責任保護你的安全,即使你沒告訴我,但你的一切我全都瞭如指掌。”
顧畫蕊心中一怔,她果然猜對了。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她頓時嗔道:“你難道整天都沒事幹,就只盯著我嗎?”
夜禦天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有些話他本不想跟她說,但若是不說,卻又怕她誤會,只好直言不諱了:“畫蕊,我回來之後,就已經向皇上交出了兵符,我現在沒有官職,一身輕松,不找點兒事情給自己做,這麼閑的日子,我該怎麼過呢?”
顧畫蕊猛地一驚,夜禦天竟然已經交出了兵符?要知道,夜家一家之所以能手握兵權,穩坐朝堂,那是夜家世世代代累積了無數功勳,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啊。
可夜禦天一旦交出了兵符,就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將會失去一切,以後永遠都不可能再成為將軍了。
皇帝對他一向頗為忌憚,總是想方設法打壓他,這次他卻主動交出兵符,正中皇帝下懷,說不定以後將會讓他永不翻身。
“你這是為什麼?是因為我麼?”顧畫蕊痛心地問。夜禦天在部落裡,是受到了她的刺激之後,這才返回暨國的,就算以前他的腦子再熱,也不可能愚蠢到主動交出兵符。
夜禦天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與你無關,上次李臨去北國請我回去,我抗旨不遵,這次交出兵符,是為了自保。”
雖然夜禦天說此事與她無關,但顧畫蕊心頭上還是有些壓迫感的。夜禦天若不是被她迫到走投無路,又怎麼會選擇回來暨國這一條路?以致最後交出兵符,以求自保?
原本那次分手後,兩人或許不會再有交集,可是命運總是陰差陽錯,北帝扶持假聖女,又派人去暨國要挾她母親,她迫不得已重返暨國,兩人再次在這裡,産生了交集。
思忖間,夜禦天的聲音又在耳邊響了起來:“畫蕊,我這次送來的糧食和飲用水,足夠你們吃一個星期,這段時間你們可以自己想辦法慢慢解決問題。到時侯你們若是還沒解決,我還會給你們送來的。”
夜禦天說著,又輕輕地撫了撫她的頭發道:“北國人在暨國之所以這麼囂張放肆,完全是因為李臨在背後給他們撐腰,我要去搜集證據,到皇上面前去彈劾他。”
顧畫蕊愕然問道:“你不是沒有官職了嗎?”
夜禦天淡然道:“我雖然交出了兵符,可是皇上並沒有撤掉我的職,再說了,我世代的功勳還在,就憑這一點,我完全可以上朝堂去彈劾李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