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們也不可能一直處於被動的地位,天下各國,已經很多年都沒有相聚在一起了,各個國家之間的局勢,也沒有被打破,也該有一個人出來,打破這個平衡,一統天下了。”北帝想了想,又笑得很陰沉。
侍衛眼前一亮,只要陛下統一了天下各國,還怕搞掂不了區區一個聖殿?陛下那麼雄心壯志,這天下大業,遲早會是陛下的。
禦書房裡的氣氛,變得非常凝滯,然而北帝眼眸中的狠厲之色,卻也越發變得濃烈了起來。
太子府。
太子宋宜,這段時間一直都表現得很平靜,每天除了上早朝之外,就是躲在書房裡面,看些兵書兵法之類的書籍,頗為勤奮。
此時,正是下雪天,外面的白雪,紛紛揚揚地下個不停,天氣格外的寒冷,只有屋前那棵被抽絲剝葉的梅樹,在寒風中蕭瑟,細細看去,枝條上有幾朵梅花悄悄綻放,成為了這雪天的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吱呀”一聲,一名黑衣人從外面推門進來,看到宋宜這個樣子,腳步跨起,上前恭敬地問道:“殿下為何一直悶悶不樂,可是因為這天氣太過寒冷了,要不要往爐內加點木炭?”
宋宜目光陰冷,眼眸裡面射出來的冷氣,足可以讓人冰凍三尺,他揮了揮手,示意不必。
緊接著,他拿過桌旁的一杯熱茶,呷了一口道:“這個顧畫蕊,可真不敢讓人小瞧啊,她今天的一言一行,都讓人大為震驚。”
要知道,顧畫蕊從來就不會主動向皇室出手,可是今天居然逼得陛下親自處置了自己最寵愛的臣子,而且不留一絲餘地,這一招可真夠妙。
幸好這段時間,自己很安份守己,不然的話,被顧畫蕊下手的,很有可能就會是自己了。
黑衣人站立在一旁,不敢說話,畢竟他知道太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從來不喜歡在自己評判他人的時侯,有人在旁邊插嘴。
宋宜眸光轉動,手重重地按在了書面上:“看樣子,國會宴上咱們不要急於下手,先靜觀其變,要暗中多留意她的舉動,另外看一看,她跟暨國那邊的人,有沒有暗中來往,若是有,立即來報告本殿下。”
跟暨國那邊的人還有來往,這可是顧畫蕊最大的軟肋,也是最容易被人抓住的把柄,只要把證據握在手中,就不怕扳不倒她。
而這次的國會宴,暨國也一定會派使者出訪,指不定顧畫蕊偷偷跟暨國的使者暗會,那也說不定。
“是。”黑衣人聽了,立刻退了下去。
顧畫蕊一回來,就卸下了臉上的偽裝,恢複了一臉淡然的樣子。
紫雨和彩芝等人,看著顧畫蕊這個樣子,內心裡也是特別的高興,紫雨上前去將門緊緊地關上,然後笑容滿臉地和彩芝挨在一起吱吱喳喳,二人說得眉飛色舞,忘乎所以,全然不顧顧畫蕊的存在。
“哈哈哈,幸好聖女沒上當,還搞掉了陛下最寵愛的臣子,要不然,今天被人嘲笑的,就是聖女了。”紫雨和彩芝的笑語,充斥了整間屋子。
顧畫蕊聽她們說得耳朵都起繭了,道:“今天的事情,有那麼好笑嗎?”
紫雨馬上就湊上前來,笑嘻嘻地說道:“那是當然了,聖女,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可真夠厲害啊,居然能借助陛下的手,除去了龐尚書,真是讓人大為震驚。”
顧畫蕊無奈地翻了翻白眼,這紫雨又不是第一次跟在她身邊了,難道才第一次見到她的手段嗎?
“紫雨,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腦子是不是退化了?”
紫雨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道:“不,聖女,你跟以前不一樣,以前你每次都是處於被動的地位,每次都被逼著還手,處處受陛下操控,可這次卻是處於主動的地位,當時我看北帝那張鐵青的臉色啊,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顧畫蕊嗔了她一眼,心知紫雨說的對,自己以前做什麼,雖然也是有一定的手段,可每次都是被北帝逼著反抗的。然而這次卻是不一樣,她主動出擊,把北帝打了個猝手不及,相信此刻的北帝,心裡一定很不好受吧。
想到這裡,她的腦海裡面,又浮現出了當初自己第一次回到北國,北帝一路上處處算計她,自始至終都不曾將她放在眼裡,時時刻刻想著將她置於死地的情景,唇邊冷冽的笑意,慢慢地綻放開來。
自己從那時侯走到現在,從被動到主動,從不得民心到威望逐步建立起來,走得有多艱辛。北帝最好別在接下來的國會宴上,有什麼動作來招惹她,否則到時侯,他的下場,絕對不會比龐文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