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畫蕊的目光下,宋聰從自己的衣袖裡,掏出了一塊金黃色的銘牌,遞給了她:“聖女,在城北的一角,有一個廣延交易所,這是北國最大的交易所,裡面的奇珍異寶,數不勝數,大多數都是從各國搜羅而來,平時也有他國商人,經常來這裡做貿易,聖女不妨持著這塊令牌,去看一看,有沒有你需要的?”
“廣延交易所?”顧畫蕊微微蹙了蹙眉,她前世雖然也在北國生活過一段時間,但是大部分時間都生活在聖殿裡面,為那兵防圖,用盡了心計,從來就沒有去外面閑逛過,根本就不知道這廣延交易所,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過她看宋聰注視這牌子的目光,就知道這廣延交易所,絕對不會是普通場合,而且這牌子的份量也一定很重。要是她猜得不錯的話,這牌子應該是廣延交易所的身份象徵。
只是,宋聰這樣一而再,再二三地在自己面前暴露自己的老底,這意思顧畫蕊心裡很明白,他每次都在她最關鍵的時刻,助她一臂之力,甚至是雪中送碳,無非就是想讓她欠下他的人情,等日後再一點一點地還。
畢竟,像他這樣整天裝瘋賣傻,實際上卻是在養精蓄銳的人,在朝堂上難以拉攏到一定的勢力,跟他站在同一戰線上,與太子對抗。
而她顧畫蕊,從回來北國的第一天起,就被整個皇室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自然就是宋聰最好的合作物件。
顧畫蕊內心斟酌了幾下,覺得這個人情,自己還是應該拿下來的,畢竟自己現在勢單力薄,宋聰這一派,確實是自己最應該拉攏的勢力。
雖然他被宋宜懷疑和盯上,但是宋宜不是一直都沒有抓到他的把柄嗎?跟宋聰合作,應該還算是比較穩妥和保險的。
“那就多謝殿下了。”顧畫蕊想到這裡,便把牌子拿了過來,只是牌子一到手,她就感到份量十分沉重,低頭看去,只見上面盡數鑲嵌著黃色的金子,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發出了爍爍的光芒。
“想不到殿下倒還真是有些本事啊。”顧畫蕊握著牌子,微微笑了笑,她知道,擁有這牌子的人,在廣延交易所,身份一定很尊貴。
“不敢當。廣延交易所作為北國最大的交易市場,曾經製作過上千枚牌子,分別有三種顏色:金色,銀色,銅色,而擁有這些牌子的人,身份都是非常尊貴的。其中,金色牌子只有十枚,也就是全國只有十個人持有這種牌子,身份也最尊貴,另外就是銀色,擁有這種牌子的有一百多人,最次的就是銅色的了。”宋聰微微笑道。
“整個北國才十枚?”顧畫蕊聽了,猛地吃了一驚,北國擁有尊貴身份的人,何其之多,可是擁有金牌子的人卻只有十人,而其中一枚,就在宋聰的手上,可想而知,這宋聰在廣延交易所,地位有多高。
宋聰舉起了面前的酒杯,和顧畫蕊一碰為快,道:“聖女,我敬你這一杯吧。”
當顧畫蕊帶著紫雨和彩芝從酒樓裡出來的時侯,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一毛等人,還是靜靜地守侯在馬車旁,一看顧畫蕊出來了,連忙站起了身。
顧畫蕊打趣地問道:“請你們久等了,我進去了那麼長時間,剛才你們沒有睡著吧?銀子有沒有弄丟呢?”
一毛等人神情一肅,恭敬地回答道:道:“聖女,你讓我們守著幾車金銀珠寶,我們哪裡敢打瞌睡呢?”
“跟你們開玩笑的呢。”顧畫蕊瞟了幾人一眼,道,“走吧,我們去採購。”
一毛等人一怔,平時顧畫蕊對他們都很嚴肅,沒想到這會兒開起了玩笑,頓時禁不住滿臉通紅,不過一聽顧畫蕊的話,一毛等人連忙又問道:“聖女,我們去哪裡?”
顧畫蕊淡淡道:“去城北的廣延交易所。”
趕著馬車從集市上走過,來到廣延交易所,只花了一刻鐘的工夫。
顧畫蕊等人來到這裡,就發現這裡人流非常密集與擁擠,來來往往的行人,真是絡繹不絕。
裡面的場地,竟是無比的寬闊,走進裡面,就看到大廳中那一個個展櫃面前,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物品,真讓人看得眼花繚亂,顧畫蕊只看一眼,就看出了,這裡的東西,跟別的地方的東西,真的是與眾不同。
一毛等人,全都看得眼珠圓瞪,他們什麼時侯,見過如此之多的美妙東西啊?他們此刻甚至有些流連忘返。
就在顧畫蕊等人,正在認真地挑選著寶物的時侯,遠遠地,就有一個年青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恭敬地問道:“幾位客官,請問你們需要什麼呢?”
顧畫蕊想起自己要進行大型採購,而且手上還持有宋聰給她的金牌子,這東西既然在她手上,她自然要發揮效用,當即,就把那牌子拿了出來,在年青人面前晃動了幾下。
那牌子本就是黃金打造,而且持有這牌子的人,在整個北國並不多,只有十個人,那爍爍的光芒,刺得年青人十分耀眼,年青人的臉色“唰”的一變,看出了顧畫蕊是大主顧,當即躬身彎了一個腰,畢恭畢敬地說道:“姑娘請隨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