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為什麼不讓我們自己的人去守衛呢?”一毛一臉震驚地看著顧畫蕊,他知道,聖女手下有大量的暗衛隊伍的,隨便挑出來一兩個,都是頂尖的高手,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別人去守衛,難道別人不會從中作梗,給她下套嗎?聖女這是給自己招來隱患啊。
想了想,他焦急地說道:“讓陛下的人守衛皇城安全,難免他們會懈怠,甚至故意給別人制造謀害聖女的機會,聖女你能放心下來嗎?”
顧畫蕊聽了,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來任何緊張的情緒,反而十分淡然,緩緩道:“我的人全部都是暗衛,不可能暴露出來,否則容易讓別人抓住把柄。另外,如果我讓你們去守衛,以你們目前的根基,難免會遭人嘲笑,甚至有人暗中使絆子,擾亂秩序,在我頭上栽贓嫁禍。”
“但是,如果由北帝的人守衛就不一樣了,如果在國會宴當日,皇城的安全出了什麼問題,他的人難辭其咎,所以他一定會叮囑自己的手下盡心職守的,就算他們的人跟別人起爭執,跟我們也沒有半點關系。而如果我們的安全出了問題,我們隨時可以給他們扣上一頂守衛不當的帽子。”
一毛一聽,禁不住有些恍然大悟起來,聖女考慮問題,可真是比他們周全和長遠得多了,每一點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從來就容不得半點質疑。
皇宮,北帝聽著老太監的通報,說顧畫蕊派人來讓他在國會宴當日派出守衛軍去維護皇城的安全,整張臉色,迅速變黑。
這個顧畫蕊,算盤打得倒是夠精準,居然讓他派人守衛皇城,自己卻是不出一兵一卒,明擺著就是讓他擔下整個國會宴的全部安全責任。自己若是不答應,豈不是顯得太小氣了?
一旁的老太監看著北帝這副焦心的樣子,連忙在一旁安撫道:“陛下,你還是消消氣吧,聖殿那邊,畢竟沒有太多人數,而且國會宴是天下各國聚會,皇城的面子,也是皇室的面子,陛下若是不主動派人去防守,日後主動權未免會落入到聖殿的手裡,到時侯聖女可能又要借題發揮了。”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北帝,沒錯,國會宴雖然是聖殿舉辦的,可是整個皇城,卻是皇室的,若是自己都不去防守,這不是把主動權交給別人嗎?
“好,既然如此,朕到時侯,就派人去防守,朕倒要看看,在朕的防守之下,她顧畫蕊,究竟還能整出什麼來。”
一毛將北帝給的訊息,捎帶回去給了顧畫蕊,顧畫蕊淡淡地笑著,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她敲了敲桌子,又道:“一毛,這段時間很多事情你還得辛苦一點,一會兒你挑出十多個人,明天早上陪我一起出去採購禮物吧。”
“是。”一毛喜不自禁,內心裡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高興勁兒,能為聖女辦這麼多事情,也算是自己擺脫奴隸身份之後,最好的一次體現了自己的價值了。
上次北帝歸還的財富之中,雖然大部分都被顧畫蕊埋到了地下,但她還是留了不少銀子黃金在聖殿內,留作備用,也有的拿到銀莊裡兌換成了銀票。
這次出去採購禮物,自然得花費大筆錢財,畢竟回饋給各國使者的禮物,可不能太隨意了。
出去之時,金銀珠寶足足就裝了三箱馬車,另外銀票也裝了整整一個箱子。
三輛馬車在大街上兜轉,在人群中並不算太顯眼,畢竟皇城中有許多富家公子和小姐,經常出來閑逛,他們乘坐的轎輦和馬車,跟顧畫蕊現在用的馬車相比,就高了不少檔次。
顧畫蕊帶著人轉悠了幾條街,都沒有看到自己滿意的東西。
走到中心街道的一角,這裡的情景更加熱鬧,到處都充斥著人們的嬉笑打鬧之聲。
顧畫蕊目光隨意地轉了轉,忽然看到街邊一座酒樓的二樓上,有一道熟悉的人影,正在對自己揮著手,這不是宋聰嗎?
顧畫蕊微微一愣,明白了他在叫自己上去。
畢竟雙方也算是相識了,顧畫蕊也不想對他置之不理,便回頭吩咐一毛等人,讓他們在這裡先看守著馬車,自己則帶著紫雨和彩芝,步行上樓。
“聖女……”一毛等人有些憂心地看著顧畫蕊,他們的眼力雖然還沒有練到一定的火侯,但是在眾多人群中,也看到了宋聰在樓上向顧畫蕊招手,他們沒有見過宋聰,但猜想聖女一定認識他,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撇下他們去見他了。
可是聖女就這樣上去,難道不擔憂自己的安危嗎?
“你們在這裡好好看著就行了,不用管我,我很快就會下來的。”顧畫蕊頭也不回,只丟下了一句話。
一毛等人愣住,聖女很多時侯,都不會將自己的心思顯露出來,而是需要他人去揣測,看來在她的手下做事,腦子真的要很靈光才是。
來到二樓,顧畫蕊就發現宋聰不見了,正在焦急地四處尋找他的身影,這時人群中有一個小孩朝她走了過來,然後將一張紙條塞到了她的手裡。
顧畫蕊沒有馬上開啟那字張,而是看著那小孩,疑惑地問:“是誰讓你來的?”
小孩答道:“姐姐,剛才有位哥哥給了我一綻銀子,讓我將這張字條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