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北國主城的街道上,到處人潮湧動,熱鬧非凡,每一個大街小巷的牆壁上,都張貼了一張張昭示,老百姓們紛紛對著這些昭示,議論紛紛。
當然,他們口中說出來的,大多數都是贊美之詞。
顧畫蕊此時正領著紫雨和彩芝,站在聖殿的大門口,她身著一襲鳳衣彩縷,頭戴一頂冠帽,十分霸氣。目光看著大殿門前,那一波又一波湧來的人群。
自從,她吩咐一毛等人,上街去張貼告示,並且派人去奴隸市場解放奴隸,老百姓聞訊之後,就紛紛湧了過來,將她的聖殿,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顧畫蕊在裡面,受不了這吵鬧,不得不親自領著紫雨和彩芝,出來面見眾多老百姓。同時讓一毛等人守衛在大門口,勸說老百姓們盡快散開,不要圍在聖殿附近。
她的目光落在了門口外面,那裡的人頭,真的是黑壓壓的,一毛他們每個人都很努力地疏散,勸說老百姓們離開,但是畢竟人數眾多,單是靠著一毛他們十幾個人,這力量還是太微弱了。
不過,對於顧畫蕊而言,他們當中雖然大部分是老百姓,但是並不排除,有某些心懷不軌之人,趁此機會,混在人群裡面趁機作亂,興風作浪,所以,她是絕對不會允許,外人進入自己的聖殿的。
“聖女,這些老百姓們,全都不願意散去。我們要不要來硬的,把他們全都趕走?”此時,一毛走了過來,苦著一張臉,在顧畫蕊面前大倒苦水。
顧畫蕊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不必了,他們愛圍到什麼時侯,就到什麼時侯吧,他們總不能一直餓著肚子,在這裡守侯的。”
她現今的威望,還沒有徹底建立起來,如果就這麼把他們趕走了,只怕又有人抓住她的把柄,趁機興風作浪,把她拉下水,所以倒不如聽之任之,只要他們不隨意進入聖殿,為所欲為就是了。
“聖女,這……”一毛一臉的犯難,“聖女你要是一直留著他們在這裡,未免打擾了你的休息,再說呢,若是有某些心懷不軌之人進來,恐怕聖女的安全,都成問題,聖女還是……”
顧畫蕊知道一毛的憂慮,只好耐心地解釋道:“我無所謂,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一毛無奈,只好悻悻地離開了。
此時,北帝已經領著人來到了老百姓的身後,看著聖殿面前那洶湧的人潮,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身邊的人苦澀地笑了笑:“陛下,你看,這聖女倒是有兩下子,這麼快就籠絡了人心,恐怕以後北國都是她說了算。”
一說到這裡,就看到北帝朝著自己投過來了一抹吃人的目光,他趕緊噤了舌,這不是等於在詛咒陛下嗎?
於是,趕緊改口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北帝陰沉著臉,道:“你說的沒錯,她要是真的這麼下去,以後整個北國,都將是她一個人說了算。”
北帝說到這裡,目光朝著聖殿門前,傲然而立的顧畫蕊身上看了過去。
顧畫蕊這麼做,只怕是刻意而為,費盡了不少心機和手段的,這一出,絲毫不遜色於當初她的母親。只可惜,她的母親不像她這般,而是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舍棄了自己的聖女之位,同時也為他贏得了獨自掌握北帝大權的機會。
可是如今,他獨權的時代,已經過去,現在這個聖女,不是以前那個聖女,她不會像她的母親那樣,做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來。
北帝斂了斂眼眸中的那抹狠戾之色,朝著身邊的人擺了擺手,身邊的人立刻便是心領神會,扯著粗長的嗓子叫道:“陛下駕到!”
一聽說陛下來了,前面的老百姓,紛紛向兩邊散去,讓出了一條寬大的通道。
北帝緩緩地朝聖殿門口走來,那神情,非常的凜然,又帶著一抹決絕,站在聖殿前的顧畫蕊,眼眸微眯,這老家夥,來得倒是時侯,但他這次來,恐怕是想阻止她的言行的吧?
看到北帝很快就走到了自己的面前,顧畫蕊勉強扯出了一絲笑意,不冷不熱地問道:“不知陛下今日怎麼這麼有空,竟然親自來我們聖殿了?”
她的語氣不冷不熱,對北帝的到來,其實並不表示歡迎。
但北帝本來就是個臉皮極厚,詭計多端,手段狠辣之人,今日顧畫蕊廢止奴隸制的事情,他要是不阻止,恐怕日後再無機會駁斥,自己也將會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