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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聲是從窗戶外面傳進來的,非常的輕微,如果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出來。但是顧畫蕊身上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直覺也變得敏銳起來,這樣細微的響動,絲毫沒有逃過她的耳朵。
她聽著這道聲音,只覺得自己渾身的毛細血孔,都在一陣陣擴張,最後連血液,都幾乎快要凝固了。
她感覺得出來,外面絕對躲著一個人,但是這人是誰,她感覺不出來。
“紫雨,彩芝。”顧畫蕊緊緊地抓著手中的浴巾,連動都不敢動,她除了喊紫雨和彩芝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可是她似乎忘記了,因為自己在洗浴時,從來就不喜歡別人靠近,紫雨和彩芝也不敢打擾她,每次都離她遠遠的。
在她連續發出幾道絕望的喊聲之後,屋子裡除了外面那道細微的響動之外,全都是靜悄悄的,一切都好像靜止了。
這一刻,她因為害怕和恐懼,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一絲極度的震顫,那聲音在這寬大的屋子裡,根本就沒有傳到別的地方。
她抬眸看了看,窗戶是關著的。
門,也是關得死死的。
顧畫蕊此時的內心,已經接近崩潰了,她心中有些懊悔,為什麼不讓紫雨和彩芝在門口外面守著?
這裡雖然是聖殿,但是看她不順眼,總想著扳倒她的人,也多的是。他們在任何時侯,任何地方,都會有可能對她下套子,她怎麼就那麼掉以輕心,就不多加防範一下,讓別人抓住機會呢?
“噝噝噝——”那聲音更是越來越響了,顧畫蕊的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
顧畫蕊的目光往浴池旁邊一掃,伸手快速地抓過衣服,她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盡快穿上衣服,絕對不能讓自己光著身子,就算死,也不能讓別人佔了自己的便宜。
隱藏在窗戶外面的夜禦天,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看到她如此慌張的時侯,終於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什麼人?”顧畫蕊壯著膽子叫了一聲,那人,一定是躲起來偷看自己洗浴的,只是現在自己如果不是光著身子,她早就直接跑出去喊人了。
夜禦天開啟窗戶,那矯健敏捷的身子,輕輕地一躍,直接就從窗戶跳了下來,又隨手關上了窗戶。
顧畫蕊沒看清楚是什麼人,只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籠罩而下,嚇得尖叫了一聲:“有賊啊,捉賊啊!”
她的聲音很大,幾乎擴散了整間屋子,如果不是門窗全都緊閉著的,紫雨和彩芝,應該能聽到她的喊聲,而趕過來的。
夜禦天的眸子微微一閃,腳步一跨,身形就落到了浴池邊,那雙漆黑冷冽的眸子,低頭看著那浸泡在浴池中,瑟縮發抖的小人兒,笑了笑道:“顧畫蕊,你在喊什麼呢?”
“是你?”顧畫蕊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驀地睜開了眼睛,只見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那張無比熟悉,讓她又愛又恨,不管是前世今生都無法放下的臉龐。
那筆挺的眉宇,猶如遠山一般豐挺,兩只幽深的眼睛,如同兩只深不見底的古井,那渾身上下流露出來的霸道的男性氣息,已經將她整個人全都籠罩住。
“你……你……夜禦天……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北國?”顧畫蕊被驚得瞠目結舌,疙疙瘩瘩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那日,他們分開之後,他不是已經回了中原了嗎?這才隔了多少天啊,怎麼又出現在北國?中原與北國之間,遠隔千山萬水,他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內,來到北國的?
“想你了。”夜禦天湊近她的臉孔,近距離看著她那張膚如凝脂一般白皙無瑕的臉龐,看著那長長的睫毛底下,那兩只深邃的小眼睛,唇角邊馬上便是勾起了一絲玩味的笑意。
想她了?
短短三個字而已,卻似是蘊藏了千言萬語,蘊含了無窮無盡的奧秘,不需要過度寒暄,不需要刻意傾吐,不需要長篇大論地表述,三個字就已經說出了他想要表達的全部。
顧畫蕊突然一陣面紅耳赤,北國與中原遠隔千山萬水,自從她答應從中原回北國接任聖女之位起,她此生就已經註定與他不會再有任何緣份,她也已經在心中放下了跟他之間的一切,哪怕前世的影子,從未在她的腦子裡面淡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