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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寨四面環水,水路交通極為方便,但是九龍寨昨天晚上慘遭殺屠,乘船的話,未免容易暴露行蹤,所以有了馬匹,自然就抄山腸小路了。
這些山間羊腸小道,十分僻靜,山間的樹叢,長得枝繁葉茂,地上落滿了一層又一層的落葉,頭頂上的陽光,透過那密密麻麻的枝椏,在地上落下了斑駁陸離的影子。
偶爾的時侯,從樹叢間傳出來一些不知名的鳥叫聲,在這寂靜的山間,令人聽起來,真是感到毛骨悚然。畢竟,他們剛剛從九龍寨出來,聽見這樣的聲音,哪怕是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能令人感到心情無比緊張。
顧畫蕊的一顆心,一直都在緊緊地懸著,隨著馬匹在山間行走,這些小路,簡直就是越走越崎嶇,到處怪石嶙峋,一不小心就會摔倒在地上。
想起自己過去幾乎沒有出過遠門,也沒有走過這麼難走的山路,半天下來,她腳上的鞋子,都磨破了,身上大汗淋漓,本來想叫苦一聲,但是一看穆沖和文梁瑞健步行走,她愣是連吱都沒吱一聲。
文梁瑞回過頭來,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眸子裡面閃過了一絲詫異的神色:“聖女,要不要停下來歇息一下?”
顧畫蕊連忙擺了擺頭:“不必了,我還能撐得住。”
文梁瑞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看聖女的脾性,是不肯開口叫一聲苦的,自己和穆沖雖然是大男人,不過走了半天下來,也早就已經疲憊不堪了,何況她一個弱女子?
因此,和穆沖商量了一下,便是在這裡挑了一個地方,原地休息。
這是一個幽靜的小叢林,山間那涼爽的風吹來,令人感到一陣陣心曠神怡,顧畫蕊一坐下來,就闔上眼睛休息。
文梁瑞又是苦澀地笑了一下,這位柔弱的聖女,這樣長途跋涉,不吃點東西,她如何還能撐得住?
他扭頭看了看,只見山間的樹木,長滿了一個個成熟的野果,正掛在樹上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他和穆沖相互對視了一眼,一人負責去摘野果,一人負責去弄些山泉回來喝。
“聖女,吃點東西,喝點水吧。”文梁瑞回來,將摘下的野果和帶回來的山泉,遞到了顧畫蕊的面前。
顧畫蕊睜開眼睛,看到熟透的野果,只感到肚子咕嚕一響,倒也是毫不客氣地拿過,吃了起來。
文梁瑞看著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也笑著坐到一邊,吃了起來。
顧畫蕊縱使腹中饑腸轆轆,十分饑渴,但吃起來的時侯也是細嚼慢嚥,動作十分斯文,倒是文梁瑞和穆沖兩個大男人,狼吞虎嚥的,不一會兒就把面前的野果和泉水,掃了個精光。
文梁瑞一邊看她吃,一邊沖她笑了笑:“聖女,我們只要再繞過三座大山,就會到達一個叫做陽家莊的地方了。”
“陽家莊是什麼地方?”顧畫蕊咬了一口手上的野果,動作頓了頓,有些疑惑地問。
文梁瑞笑了一下,回答道:“是穆沖的幾個江湖朋友住的地方,他信得過,我們先把財物轉運過去,再臨時住上一兩天,不會出什麼事的,聖女請放心吧。”
“又是江湖朋友。”顧畫蕊看了他一眼,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文梁瑞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怎麼說呢,自己身為北國堂堂的國師,居然跟一群江湖朋友打交道,傳出去真是讓人貽笑大方。
一邊的穆沖,一直都在看著他們交談,擔心顧畫蕊對自己造成誤會,檢查了一下馬匹上面的財物之後,便走過來,笑道:“聖女,這些江湖朋友都是我的老相識,非常可靠的,聖女這一路上性命安全,全都交給我們吧,保證不會讓你出事。”
顧畫蕊沒有再說什麼。
穆沖看著她把手中的食物吃完,又在原地歇息了半個時辰,這才開始重新上路。
這一走,又一直走到了黃昏時分,才到達了一個莊子。
陽家莊的幾個江湖朋友,早就得到了穆沖將帶著人前來造訪,所以顧畫蕊他們剛剛進莊,他們就已經迎了出來。
一群老朋友見面,自然少不了一番熱鬧的寒暄。
顧畫蕊站在一旁,搭不上話,大概聽他們談的是九龍寨被劫,趕了一天的路,前來陽家莊投靠之事。陽家莊的人,性情十分豪爽,很快就為他們接風洗塵,設宴款待。
席間,觥籌交錯,眾人之間相互猜拳劃令,相談甚歡,顧畫蕊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這樣的情景,她似乎融不進去,因此便低著頭,慢慢地吃些小菜。
她這樣的舉動,自然令得這些江湖中人,心中十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