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若是成了皇帝,手中握著的可是生殺大權,豈會有姑娘想要卻給補了的東西。
“你要什麼。”
太子眯了眯眼睛,仔細的打量著她的表情。
“我要的東西還算簡單。”
顧畫蕊想了想,道,“待殿下坐上皇位,便給我自由。”
這一句話的確是發自內心,也算是她給自己留的一條後路,凡事對她來說都不應該當作極限看待,多留一條退路總是利大於弊的。
“自由?”
太子怎麼會不明白這話中的含義,他只不過是不明白,這宮中一人之上萬人之下,雍容富貴,是宮外之人一輩子想也不敢想的生活,這樣的生活她顧畫蕊就一點兒也不想要不留戀麼?若真是如此,那她先前的咄咄逼人若說為了自保,他是半個字也不信的。
“是。”
顧畫蕊點頭,“待你成皇,我只求給我自由,讓我出宮去過我想過的生活。”
她對權位不是沒有過心動,然而那也早已是上一世已過的事情了,這一世她究竟還是看懂了許多世態炎涼,如今這些權貴說的俗氣些,只不過是身外之物。
“宮中哪裡不好。”
太子問。
顧畫蕊聽到他這樣問,不免有些想失笑,這樣的問話免不得太小孩子氣了些,彷彿像在問“我哪裡不好”一樣。
“並非是不好,殿下。”
她搖搖頭,開口,“只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談何容易。”
是了,談何容易呢?
這句話是上不得臺面的話,她自己心裡也是自知的,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囂張之語,完全如清秋大夢一般不可實現。
因此在看見太子臉上閃過的一絲詫異之後也並不意外。
意外的卻從是他嘴裡說出的話。
“如此。”
太子抬頭摸了摸馬兒脖子上的鬃毛,“我大概是知道了。”
頓了頓,“知道為何那二人會如此喜歡你了。”
她實實在在的是一個不同於別人的女子。
單憑這份特別,也是值得喜歡的。
“我會考慮的。”
他道。
這一次回答的是她開出的條件。
“多謝太子殿下。”
顧畫蕊才屈膝行禮,馬兒便感應到韁繩的拉扯,於是仰頭輕微的嘶鳴了一聲,揚起前蹄朝前小跑了過去。
待她起身之時,白馬已經沒了身影。
“小姐?”
月濃見她有些怔怔出神,試探性的喚了一聲。
顧畫蕊回過神來,便聽見月濃問:“小姐還從未同我們說過,這個藥的用處呢。”
確實,月濃水袖她們是不知情者,並不知道沈芷喬的病情嚴重到需要換血,也不知道顧畫蕊要進行一個怎樣的動作。
這兩日事情繁多,她連自己也是才確定下來這個訊息,自然是沒有同月濃水袖講的,然而也不願意對她們隱瞞,當下直接就邊走邊對月濃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簡略說了一遍,末了,道:“這幾日你與水袖要記得多提防府裡心懷不軌的人。
“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