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畫蕊一臉的懷疑的看著顧錦惠,語帶譏諷的反問道:“你會有這麼好心?”
顧錦惠卻是一副被冤枉的樣子,,忙不遲疑的點頭,一臉誠懇的保證:“妹妹對姐姐真的沒有其他想法。姐姐若是不肯收,便是不肯原諒妹妹之前的錯誤了。”
顧畫蕊心頭冷笑,自己和顧錦惠之間的仇恨又怎麼可能輕易了結。想著,顧畫蕊眼中露出一絲嘲諷,滿不在乎的接過荷包,意有所指道:“既然妹妹有心,姐姐又怎麼能辜負呢。”
說著不再猶豫,轉身離開。
只是一出門,便將這荷包棄在了營帳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顧錦惠悄悄地額從營帳中探出頭,看著被摒棄一旁的荷包,眼中露出一絲陰沉駭人的怨毒,目光似毒蛇一般盯著顧畫蕊的背影,暗恨道:“顧畫蕊,你以為你很聰明嗎?不過是個妄作聰明的賤人!”
說完,一甩袖子,轉身離開的營帳。
賽馬場上,容蕙和顧畫蕊雙騎並立在起跑線上。
容蕙一身銀紅色的暗線金絲騎裝,身材修長,更襯得一張俏臉嬌紅可人。只是跟身側顧畫蕊的一對比,頓時試了顏色。顧畫蕊一身月牙白的勁裝,幹淨利索,面上不施脂粉,卻越發清麗絕倫,身姿挺拔的奧利在陽光之下,清冷傲然,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到眾人的眼光全都凝聚到顧畫蕊身上,容蕙眼中閃過一絲妒忌,仔細吸了吸鼻子,只覺得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心頭一喜,眼光不由得朝賽道邊的樹林中瞄了一眼,甩甩鞭子,看著顧畫蕊譏諷道:“真是故作姿態!”
顧畫蕊對容蕙的挑釁卻是一臉木然,默不作聲,眼光極快的掠過鬱郁蔥蔥的樹林,面上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在,在這正午十分,明明陽光十分的耀眼,卻硬生生讓人感到一絲涼意。
太監的開始指令一發,整個人就如離弦之箭一般,快速沖出去。
而身側的容蕙卻比顧畫蕊晚了一分,但是到底也是馬術精湛,沒有絲毫的驚慌,長鞭一甩,奮力直追。
兩人一開始就這般緊張的氣氛頓時影響了周圍的觀眾,楊婉兒在場下,看著顧畫蕊矯健的身姿,心不停“撲通撲通”跳著,目光緊緊地凝視在顧畫蕊身上,看上去比比顧畫蕊還要緊張。
而站在眾人身後的顧錦惠,看到顧畫蕊一馬當先,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譏笑,心中暗道,顧畫蕊,你就得意吧,我倒要看看你會你是怎麼慘死的!
容蕙在顧畫蕊身後咬牙直追,雖然別人看上去十分輕松,但是她自己心中卻知道,自己跟顧畫蕊之間的距離在漸漸加大,如果不出意外,這番比賽,自己絕對沒有反超顧畫蕊的可能。
但隨著速度的提高,容蕙敏銳的問道空氣中原本那股清雅的清晰越發濃鬱,眼中不由得露出喜色,看著顧畫蕊的背影一臉冷笑。
而顧畫蕊身下的馬卻好像有些一些異樣,原本筆直的朝前奔跑著,現在卻是不停地扭動著身子,步伐減亂。
容蕙在後面一看,心中大喜,眼光掃過馬場邊上的樹林,若有若無的點點頭,緊接著,“啪”的一甩馬鞭,朝顧畫蕊沖過去。
察覺到身後容蕙的動作,嘴角詭異的勾起一個弧度,就在此刻,原本蔥綠色的樹林中突然出現一個身著綠衣的男子,手中持著一把小型弓弩,陰測測的笑著朝顧畫蕊瞄準。
顧畫蕊眼眸一凝,手中的長鞭狠狠的甩下,猛然俯下身子,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就地滾落到賽道外。就見一道金光倏然射出,準確的射向那綠衣男子的眼睛。
男子一臉驚愕,來不及反應,手中的弓弩已然射出,只是因為那道金光,原本瞄準顧畫蕊心髒的箭頭發生了些許的偏差,失去了準頭。
而正在奮力直追的容蕙,看到顧畫蕊的動作,頓時花容失色,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道寒光飛速朝自己射來。
只聽得“噗”的一聲,那寒鐵箭頭直直的插入到容蕙的左臂,頓時鮮血直流。容蕙手臂吃痛,控住馬的力道不由得失衡,身下的馬似乎也是被這寒光所驚,猛然立起前足,嘶鳴一聲,就將容蕙甩到底下,失控的朝賽道邊的樹林跑去。
眾人被這突然的情況嚇到,不由得失聲驚呼。一直站在角落的顧錦惠確實一副失魂的模樣,看著眼前的場景,神色中透出一絲絕望和驚駭。
但是眾人卻沒有顧及到顧錦惠,看到容蕙從馬上摔下,一窩蜂的跑到榮惠身側,手足無措的看著容蕙血流滿地,氣息奄奄的模樣。
只有楊婉兒一臉驚懼擔憂的跑到顧畫蕊身側,面上是掩不住的焦急,疊聲呼喚道:“蕊兒!你怎麼樣!傷到了哪裡!”
躺在楊婉兒懷中的顧畫蕊眉頭緊蹙,面色凝重,右手緊緊扣住左臂,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低落,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
楊婉兒見此更是驚慌,大聲朝身後喊道:“太醫!快來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