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頓時鬨笑一聲,對顧家的兩個姐妹更是放肆嘲笑。
只聽見一個尖銳的女聲道:“我早就聽說了,顧家的主母來歷不明,身份下賤,就憑這一張狐媚的臉,居然也能坐上主母,也難怪現在顧家的人越發不成器了。”
顧畫蕊聽到這話,原本還是毫無在意的神情頓時變了,眼底的冷光漸漸凝實,嘴邊的弧度也染上了幾分冷漠的寒意,抬眸一掃,只見那女子正是張恆張家的庶女二小姐。
一直以來,張家追隨在魏長徵左右,以魏長徵的意見馬首是瞻,想來此刻是自以為有了容蕙郡主撐腰,得意忘形了。
顧錦惠聽到這話,心頭一喜,這顧畫蕊最在乎,最疼惜的可不就是她那個百無一用的娘嘛。此刻被大家羞辱,必然不會再人氣吞聲。顧錦惠這般想著,又暗自瞧了瞧顧畫蕊的神色,心中更是篤定。
還未等顧錦惠再開口,就看到顧畫蕊身形一動,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剛剛大放厥詞的張小姐就是一巴掌,“啪!”清脆的一個聲音,頓時鎮住了在場所有的人。
張小姐一臉不可置信的捂著臉,瞪著顧畫蕊,尖叫道:“你,你居然敢打我!”
顧畫蕊冷冷一笑,眼中攝人的寒意越發濃重,緊緊逼視著那小姐的眼睛,聲音沉的能滴出水:“張小姐真是好大的膽子!”
張小姐被顧畫蕊的一巴掌打的火冒三丈,想都沒想的喊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下賤女人生的下流坯子,呸!’
這般汙言穢語從一個大家閨秀的口中說出來,眾人都覺得一陣驚詫,看著張小姐的眼光夜漫漫的變了。
楊婉兒看到這張小姐還是這般不知悔改,冷著臉走上前,“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張小姐的另外一張臉上,冷喝道:“你算個什麼東西!顧府的夫人也是你能隨便侮辱的嘛!”
頓時,就看到張小姐原本一張粉嫩可喜的小臉上,兩個鮮紅的五指印高高腫起,嘴角似乎隱隱滲出鮮血,可見兩人力道之大。
容惠郡主看到兩人這般不敗戰績放在眼裡,臉上罩上一層陰沉之色,怒聲道:“顧畫蕊!楊婉兒!你們兩人居然敢毆打張家小姐,不想活了嗎?”
顧畫蕊猛然轉過頭,入水的眸子此刻已經凝結成寒冰,森森冷意從眼底冒出,一眨不眨的盯著容蕙,嘴角緊緊抿起,看著容惠郡主,凝聲道:“顧府嫡母,三品誥命,而張家的一個庶出小姐也敢出演辱罵,以下犯上,我身為顧家嫡女動手教訓一下,又有何不妥!”
顧畫蕊的一番話,氣勢凜然不可欺,眼眸一掃,眼底那駭人的煞意頓時壓住了眾人嗡嗡的議論聲。一時間,眾人皆被顧畫蕊的氣勢所迫,大氣都不敢出。
顧畫蕊環顧四周,冷笑一聲,看著容蕙郡主道:“郡主,你現在還有什麼疑問嗎?”
“你!”容惠郡主被顧畫蕊氣的一頓,怒哼一聲,一甩鞭子,氣勢洶洶的喊道:“既然顧家大小姐這麼想要維護顧家的聲譽,那接下來的賽馬可要好好發揮,千萬別給顧家丟臉才是!”
顧畫蕊似笑非笑的看著容蕙,聲音越發冰冷:“樂意奉陪。”
就在兩人爭執間,只聽到身後小太監尖銳的聲音傳來:“皇上駕到!”
眾人在顧不上容蕙郡主和顧畫蕊的爭執,急忙轉身,跪倒在地:“皇上吉祥。”
張家小姐見到皇上,不敢再放肆,即便是臉上腫痛難忍,還是不敢抬頭,而顧畫蕊身側的顧錦惠卻眼眸一亮,氣鼓鼓的悄悄抬起頭。果然被皇上一眼瞧見。
皇上眼中閃過一絲幽光,眼眸微眯,仔細瞧了瞧幾人的神情,除卻顧畫蕊一臉淡然看不清楚情緒外,其餘人的眉宇間或多或少都有些憤懣不滿。
皇上的目光定在張家小姐身上,當下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話一出口,張家小姐不由得身形一抖,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開口。顧錦惠眼珠一轉,臉上露出一絲氣憤之色,壯著膽子抬頭道:“回稟皇上,剛剛這張小姐出言侮辱,瞧不起我姐姐的馬術,出言相機,這才被姐姐教訓!”
顧畫蕊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顧錦惠這話掩去了先前話中張小姐對顧府嫡母的侮辱,還偏偏將自己推出去,聽在皇上耳中,自然會認為是自己行為跋扈,處事囂張。
果然,皇上聽完顧錦惠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危險,面色露出一絲不滿,氣勢威嚴的看向顧畫蕊,凝聲反問道:“是這樣嗎?”
顧畫蕊倒是沒有絲毫的驚慌,淡然的抬起頭,氣定神閑的回答道:“回皇上,原本只是容蕙郡主想要挑戰臣女馬術,不知為何卻引起了張小姐的不滿,出言侮辱顧府,才導致現在的局面,請皇上明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