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雖然是朝中的清流,一直沒有站向任何一個隊伍,但是現在,顧畫蕊和夜禦天的婚約已定,只待夜禦天回朝便可完婚,而夜將軍又一向與六皇子交好,只怕這顧家現在也是綁上了六皇子的大船了。
掃視一遍之後,皇上清咳一聲,朗聲道:“今日乃一年一度的圍場狩獵,各位愛卿定要全力以赴,能拔得頭籌者,朕重重有賞!”
“多謝皇上!”眾官口頭謝恩。
因為夜禦天的缺席,底下的青年們一個個摩拳擦掌,想著一會要大展拳腳。
皇上看著眾人的反應,微微點點頭,突然,話鋒一轉,看著顧畫蕊道:“朕看今日顧小姐的裝扮甚是清爽,不錯不錯。”
一句話,將顧畫蕊徹底推到了眾人眼前。
周圍的女眷看向顧畫蕊的目光瞬間不善,自己這般盛裝打扮都沒有得到皇上的一句贊賞,倒是她,那略顯寒酸的裝扮居然得了皇上的青睞,這是多大的榮譽。
顧畫蕊卻心中明瞭,當下也不扭捏,跨步出列行禮,行雲流水般姿態,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聲音清亮:“臣女謝皇上誇獎,愧不敢當。”
皇上眼色幽深,面上卻是一副和煦的模樣,皇後坐在一旁,看著顧畫蕊這般做派,露出端莊的笑意,緩聲道:“顧家小姐果然是禮數周全,聰慧過人。明日賽馬場上,顧小姐可要好好表現。”
圍場狩獵中,男子可以騎馬射箭,而女子雖不可直接參與,但是也可以透過賽馬來展現風采,透過馬術的高低來一較高下。
經過了剛剛皇上對顧畫蕊的誇獎,現在皇後又對顧畫蕊贊譽有加,在場的女眷心或多或少對顧畫蕊都有些冷漠和嫌隙。除了楊婉兒和容惠郡主。
楊婉兒看到顧畫蕊現在的情況,轉頭再看看周圍人的表情,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擔憂。
在散場之後,悄悄的將顧畫蕊拉到一邊,一臉的憂慮:“蕊兒,剛才皇上為什麼要單獨誇獎你,我看其他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明日賽馬你可要小心了。”
顧畫蕊拍拍楊婉兒的小腦袋,輕笑著安撫道:“放心,這些我有分寸。”
楊婉兒看著顧畫蕊一臉的淡定,心中的擔心稍稍減退。複又開始拉著顧畫蕊說笑起來。
兩人正說著,就看到遠處容蕙郡主一臉冷笑著走過來,看著顧畫蕊一臉鄙夷道:“怎麼?皇上才不過誇了一句,就已經找不到北了嗎?”
楊婉兒一看容蕙郡主那囂張跋扈的樣子,心頭就來氣,不顧顧畫蕊的阻攔,上前一步,反駁道:“今天皇上確實是誇了蕊兒,這才沒有看到郡主特意的打扮,白白的浪費了郡主的一番心思。”
容蕙郡主秀眉一豎,目光陰冷的盯著楊婉兒,聲音低沉:“楊婉兒,你還是老實一些的好!免得平白無故受到連累。”
楊婉兒對容蕙郡主的警告確實十分不屑,嗤笑一聲,滿不在乎道:“連累?容惠郡主可是說笑了?要說連累,只怕千秋宴上,靜萱公主才是真正的受到連累!”
容蕙見楊婉兒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心頭更是怒火如熾,看著楊婉兒和顧畫蕊的神色越發不善,也不再理會楊婉兒,只是盯著顧畫蕊,沉聲道:“顧小姐這般聰惠,明日賽場上可千萬不要掉鏈子啊。”
說完,也不看二人的反應,轉身走了。
楊婉兒在身後冷哼一聲,不屑道:“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個郡主的頭銜,這般狐假虎威,真讓人厭惡。”
顧畫蕊看著楊婉兒義憤填膺的樣子,微微一笑,拉著她朝營帳中走去,邊走邊勸導:“既然厭惡,你又何必一直跟她生氣,不過當做一隻蒼蠅嗡嗡轉罷了。蒼蠅總會被人拍死的。”
楊婉兒心中一動,似乎覺得顧畫蕊話中有話,但是側目仔細一看,卻見她依舊是一副沉靜溫和的樣子,沒有絲毫的異樣,這才搖搖頭,甩掉腦中的念頭,跟著顧畫蕊往回走去。
第二日一大早,顧畫蕊依舊是一身勁裝,簡潔幹練,樸素大方。
而容蕙郡主和楊婉兒等大家小姐也紛紛換上了騎馬裝,楊婉兒遠遠看到顧畫蕊走來,笑著迎上來,悄悄的湊到顧畫蕊耳邊道:“蕊兒,聽說今天的賽馬皇上也會來看呢!”
顧畫蕊眼眸一閃,笑道:“這倒是少見。”
楊婉兒一臉激動,悄咪咪的說:“可不是,若是這次表現馬術表現出色的,沒準還能得到皇上的封賞呢。”
看著楊婉兒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顧畫蕊心頭一笑,這般單純的額心思,自己已經多久沒有感受到了。
正說著,季刊自己小妹顧錦惠笑語嫣然的走過來,親親熱熱的拉住顧畫蕊的手,嬌聲道:“姐姐,你怎麼都不等我的!害我找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