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
蘭瑤眉眼一橫,非但沒有將那些人的話給聽進去,還將抓著自己衣袖人的手統統甩開,惱怒地說道:“你們都給我放開,一個個膽小如鼠,不就是一個相府大小姐麼?待我為老爺生下一兒半子,定然饒不了她!”
說罷,蘭瑤冷哼了一聲,狠狠地瞪了顧畫蕊一眼,眼神中滿是蔑視和不屑。她從來不會跟不知好歹的人,多說一句話。
而她身旁的女子各個臉色俱變,露出幾絲難堪,眾人互相各看一眼,有些用擔憂地眼神看向顧畫蕊,而又有幾人則站在那裡,似乎是要等著看好戲。
老爺這麼多年下來,也不過只有一兒兩女。蘭瑤可當真是心比天高,居然認為自己會懷上一位小少爺。
反正就早已經看她不爽,不就是有幾分姿色,絲毫就不把他人放在眼中。今日若是能夠藉著大小姐的除掉她,倒也是一件好事!
水袖聽聞,當即就怒了,她這就要上前將對方給拿下,卻被顧畫蕊的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只見,顧畫蕊眉梢上挑,神情之中沒有一絲慍怒,嘴角微微上揚,風輕雲淡地說道:“來人,將此人給我拿下來!”
隨她一聲令下,水袖立馬就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臉上不禁揚起了得意盎然地笑意。
她當即就帶著下人將掙紮地蘭瑤給拿下,緊緊地扣住她的手背,好不讓她掙紮。
而水袖也乘著人多混亂的時候,在蘭瑤的身後用腳重重一踢,見她一下子就栽了下去,膝蓋觸碰著積雪。寒冷的冰水從她的衣物之中,慢慢地滲透進去。
“放開我!”蘭瑤奮力地掙紮著,可她一個人的力氣怎麼能夠敵得過幾位膀大腰圓的老嬤嬤,很快就將掙紮的蘭瑤給擒住,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
“顧畫蕊,你將我捉住你會後悔的。我可是禮部尚書吩咐來伺候老爺的!你要是將我綁起來,那就是得罪了禮部尚書,不知大小姐可有哪個膽子!”蘭瑤憤憤不平地喊著。
可當她在準備多說一句的時候,水袖已經將自己帕子捏成了一個團,塞在她的口中,讓她只能夠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來。
顧畫蕊冷哼了一聲,譏笑道:“先不說其他,既然你們都說秋白偷了你們的東西,那麼就將證據拿出來。你們要是能夠將證據給拿出來,小姐我現在就處置了秋白。”
她望著四周的人一眼,眼神中射出的威懾力,讓原本還站在原地戰戰兢兢的眾人,誰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沒有一個人能夠拿出證據出來。
見他們都沒有開口,顧畫蕊繼續說道:“既然大家都拿不出證據,那麼有如何讓我去懲治秋白?”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蘭瑤的面前:“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禮部尚書的人。就算是禮部尚書送你們入府,可你們的身份不過是一位婢女,膽敢對我一個大小姐出言不遜。我現在既然掌管著相府,出手教訓幾個丫鬟又有何不妥?”
話音一落,顧畫蕊就命人將她給擒住,帶了下去,杖打三十大板。
下人手腳麻利,很快就將蘭瑤帶了下去,將架子都架好,將蘭瑤給緊緊的壓在上面。
四合院大的小院子,不過一會就充滿了悽涼的哀嚎聲,充耳不絕。
顧畫蕊站在原地,眼神淡淡地掃了眼四周的人,嚇得她們當即就哆嗦了一下,將頭緊緊地低壓著。
站了片刻之後,顧畫蕊就讓水袖扶著秋白,先將秋白送回去,看看她的傷勢到底嚴不嚴重。
其實,秋白落得現在這副慘淡的下場,顧畫蕊的心中也能夠猜出一二。
秋白並沒有與那群女子住在一起,而是偏遠處的一排小耳房,模樣看著相當的簡陋。
在相府之中,這只有最下等的下人才會居住在這裡。
顧畫蕊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抬著步伐入了屋內。屋內比屋外還要簡陋許多,有一個破舊的床榻,還有一個普通的小桌子,就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
水袖小心翼翼,攙扶著秋白朝著床榻上坐下,她的手剛一觸碰到棉被,忍不住驚呼道:“這棉被怎麼還是濕的,要是蓋在身上,遲早都要生病的啊!”
顧畫蕊的出現已經夠讓秋白受寵若驚,她強忍著渾身的疼痛,幹笑著說道:“其實已經有好些日子,奴婢都已經習慣了,並沒有什麼。”
顧畫蕊的眼神在她的身上停頓了一下,隨即就收回了視線,又繼續環顧著周圍的環境。
過了半個時辰,月濃帶著劉大夫過來。
劉大夫到屋內先是一愣,沒有明白過來,隨後才走到顧畫蕊的面前,畢恭畢敬地問道:“不知大小姐找我到底有何事?”
顧畫蕊就朝著床榻看了一眼,劉大夫就已經洞察到了。他抱好懷中的藥箱,朝著她鞠了個躬,就走到床榻旁。
他將藥箱內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便要為秋白療傷。
房屋太過簡陋,四面竄風,顧畫蕊站在裡面等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候,差不多雙腳到已經凍僵了。
幸好月濃心細,特地在大雪天跑到了庫房,讓人搬了一個碳爐過來,取個暖。
剎那間,整個屋子都暖和了,顧畫蕊的身子也開始逐漸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