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四皇子出了屋子,抬首望著遠方,微微眯了眯眼,似乎是在確定方向。
忽然,他抬起首,朝著長空吹起了一聲清脆的口哨。
不過一會,半空中一聲鷹啼劃過,就見有一隻羽毛豐滿的雄鷹在空中展翅傲下。隨著四皇子再一次吹響口哨,那隻雄鷹彷彿聽懂了一般,在口中盤旋了一圈之後,很是乖巧地落在了四皇子的肩膀上。
四皇子對著它低沉細語,也不知在說著些什麼。片刻之後,那一隻雄鷹仰首長嘯了了一聲,忽然展開了翅膀,朝著長空飛翔而去。
屋內的顧畫蕊也聽到這一聲響,她原本想去詢問一下夜禦天到底是何事。可是一看到夜禦天正焦頭爛額地在那裡翻箱倒櫃,為自己尋找藥物。
到嘴邊的話非但沒有說出口,反而揚起了一絲甜滋滋的笑意。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屋外再次傳來一聲鷹啼之聲。
六皇子也不想再等朱纓鬆口,起身邁著步伐就朝著門外走去。就在要出去之時,他的步伐忽然頓了頓,冷聲道:“本皇子勸你,最好還是不要有非分之想。”
說著,就推開了房門,剩下在原地傻愣住的朱纓。
六皇子一出來,就見已一道清冷的劍光從他的面前劃過。
四皇子原本神情的面容,忽然劃過一抹欣慰的笑意。他從腰間拔出自己的長劍,迎著那一道劍光,腳下生風,順勢而去。
緊接著,兩柄雪白的長劍相知揮舞,而空氣之中,突然就彌散著一股淡淡的蘭草氣息,優雅舒心。
六皇子望著眼前的一幕,並沒有立即上前阻攔,反而嘴角揚起了一抹欣喜的笑意,靜地觀望著那二人。
就見四皇子手持長劍,正在與另一名白衣男子雙雙博弈。二人手中揮舞的長劍,如同梅林的雪,帶著一股天生的優雅瀟灑。
每一個招式,都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飄逸灑脫,就彷彿是九天上的謫仙一般,身上不染一絲凡塵。
眼看時間差不多也到了,六皇子手中摺扇一開,嘴角邪魅一笑。忽然一個身影就閃了過去,手中的摺扇正好抵住了白衣男子朝著四皇子刺去的長劍,笑著道:“墨林,讓你來可不是跟四哥過過劍癮,禦天在裡面等著你。”
一聽到‘禦天’二字,這面冠如玉的男子,身形如同一抹清風,閃到了一旁,將手中輕如蟬翼的長劍收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六皇子,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語氣疑惑地問道:“你們今日帶來了一名女子?”
六皇子打趣著笑道:“你這鼻子還真是靈,人家顧大小姐身上的脂粉味,就是這麼遠你都能聞到,真是好奇你這鼻子到底是怎麼長得!”
那人無奈地看了六皇子一眼,搖了搖頭。四皇子則打斷了二人的話,將方才所發生的事情,簡單地給對方講了一遍,便就催促他到屋中去了。
臨行前,六皇子還不忘囑咐一句,讓他千萬小心著,那顧家大小姐可是禦天心尖上的人。
這麼一說,反倒是讓他心裡産生了一絲好奇,到底什麼樣的人能夠讓傳言中冷麵的夜將軍,産生出一絲兒女情?
他快步走進了屋中,恰好就碰上了朱纓。只是淡淡地掃了對方一眼,神情中也透著失望,一句未說,就朝著內屋走了進去。
顧畫蕊看著腿上燙傷,深吸了一口氣。
相比之前,疼痛雖然減少了一些,但是還是隻要她稍微一動,腿上的傷就會隨之疼痛。就是她坐著不動,也是痛的宛若割肉。
夜禦天看著她一臉神色痛苦的模樣,在旁邊不停地趕著藥瓶。
一瓶又一瓶……
也不知這內屋是做什麼的,放了一堆瓷瓶,可似乎都不是夜禦天想要的。
當那白衣公子走進來之後,瞧這自己的心肝寶貝都掉在了地上,頓時一陣心疼。可一瞧所丟之人是夜禦天,就是再肉疼,心中的怒氣也瞬間蕩然無存。
倒是顧畫蕊看到那人進入之後,整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彷彿在瞬間被定格住了。
“明岫巖,你怎麼會……”
或許是因為太過震驚,顧畫蕊完全忘了自己是重生的事情,一下子就將心中的震驚給說了出來,連腿上的疼痛都給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