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下,抬著步伐就要離開。
可是,她的手腕忽然被人給抓住,身後就傳來夜禦天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緩慢說著:“你就那麼討厭本將軍?”
這個問題,夜禦天想了整整幾日,也不明白為什麼顧畫蕊會討厭自己,是自己那裡做得不夠好?
顧畫蕊心下一動,她沒有想到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夜禦天這個人都是這麼固執的可怕。
顧畫蕊輕嘆了口,“夜將軍,你對畫蕊的恩情,畫蕊終身難以報答。只是,畫蕊是個不祥之人,若是將軍固執要靠近我,對於將軍而言,會惹之殺身之禍。將軍是個好人,不該為了我這個不祥之人斷送了前程。”
當年自己感覺身份卑微,不足與當年的夜禦天相配,為此她便拒絕了夜禦天為她贖身的要求。甚至,她更是拒絕以後再與他相見。
然而,夜禦天卻為了見她,天天來,不論是刮風還是下雨,他都會每天過來坐上兩個時辰,只為了等自己與他見面。
若是當時就跟他徹底斷了關系,或許前世,這位神武的大將軍就不會走到後來那樣的人生。
前世她沒能斷掉,今生她一定不能夠再走回頭路了。
顧畫蕊再次掙開了夜禦天的手,而這一次夜禦天卻並沒有放手,反而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腕,“顧大小姐,恕本將軍冒犯了。”
隨後二話不說,拉著顧畫蕊便就朝著顧府的門外走了出去。顧畫蕊本想叫住夜禦天,奈何他又不聽,而自己有實在是沒有能力,掙脫出他的手掌。
只好災相府中人,奇怪的眼光之中,跟隨著夜禦天走出了相府。
恰好這個時候,六皇子和四皇子也走了出啦;也恰好,夜禦天握著顧畫蕊耳朵手腕,正好就被他們二人給看見了。
顧畫蕊真想知道,自己是有多倒黴。她越是想撇清自己和夜禦天的關系,然而他們的關系就像是一個墨點,越描越黑。這回又碰到六皇子和四皇子,只怕是她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看著六皇子張口便要打趣的樣子,夜禦天卻在此時開口,冰冷的眸光瞥了一眼六皇子,並喝止道:“行了,趕快上馬!”
沒能夠插上嘴,這讓六皇子有些不高興。不過夜禦天開口,他也只好扭扭捏捏的上了馬車。
至於顧畫蕊看著夜禦天一下子就翻上了馬背,明明自己是有辦法乘機溜走。
可是不知為何,突然那一刻,顧畫蕊並不想離開了。她總覺得夜禦天想告訴自己一些什麼,為此在夜禦天朝著她伸出手一剎那,顧畫蕊也緊緊地握住了他。
隨後,夜禦天一用力,就將顧畫蕊帶到自己的馬背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顧大小姐,千萬要坐穩了。”
夜禦天奮力地揮下手中的馬鞭,隨後,四人三匹馬便就在相府的大門前,迅速地朝著西南方向而去。
沈芷喬從屋內緩緩走了出來,一席雪白的長裙,襯著她絕美的容顏,就恍若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那一雙靈動幽靜的眼眸此刻正注視著遠處的天際,喃喃地說了一句,“嬤嬤,你說畫蕊這一世能夠與夜家的那個孩子走到一起麼?”
身後的嬤嬤嘆了口氣,將手中的鬥篷給鬥開,披在了沈芷喬的身上,無奈地說道:“夫人,大小姐的心裡也是很明白。她的身份遲早有一天會被揭穿,而那些人已經找過來,一切也都只能夠看造化了。”
沈芷喬發怔著,她收回了目光,回首看了一眼身後的嬤嬤,忽然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這淡然的一抹笑意,恍若是冰山上千年雪蓮盛開的一剎那,無比的高貴美豔動人。
她啟唇輕道:“也許呢。”
夜禦天帶著顧畫蕊一路出了燕陵,來到了離燕陵不遠處的荒郊野外。也不能算是荒郊,起碼此處湖光山色,無疑不缺。
在夜禦天的幫忙下,顧畫蕊從馬背上下來了。
她目光環顧了一眼四周,不得不說此處景色優美,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顧畫蕊疑惑地看向那三人,問道:“這是哪裡?”
六皇子搖著手中的摺扇,神秘一笑,“自然有好東西給你看,你跟我們來。”
說著,只聽到清脆的一聲,六皇子便將手中的摺扇給收了起來。而他與四皇子快步朝著前面走去,倒是夜禦天再後面,一直陪著她靜悄悄地走著。
走了一段路,始終是沒有看到任何好東西。反而這野外的風,吹得她不禁有些發冷。
“哈欠!”
可能是因為受寒的緣故,顧畫蕊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正要戳戳手緩解一下寒意。這個時候,她的身上忽然被披上了一件外袍。
顧畫蕊不由微微一愣,看向身旁的夜禦天,似乎是對他這個行為很不瞭解。明明自己昨天說了那麼難聽的話,夜禦天身為一個男人不是應該生氣,怎麼還是對自己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