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袖想了想,她倒是把這事給忘了。只好眼巴巴地朝著月濃看了一眼,月濃要是不說的話,小姐問起來,自己肯定下不了臺。
顧畫蕊其實早早就知曉了,她只是不說而已。本來平日這些事情,就是水袖和月濃二人分工去打探,月濃做事沉穩,為此她手裡的訊息要比水袖多一些。
月濃也是心軟,嘆了口氣,說道“回稟小姐,小少爺那邊查過了。不過當日在西苑給小少爺看病的都是二姨娘的人,我本來也想去看看有沒有其他的法子,可二姨娘這次似乎是管得牢,看的緊,並沒有查出來。”
風蘭奇好端端地將訊息捏的這麼緊,那麼這其中必然是有問題。
不過,從風蘭奇這件事情來看,顧畫蕊卻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那就是她們人裡面,必然有人是西苑那邊的人。
當初,她懷疑三姨娘給自己的訊息有誤。為此在中秋之前的十天,關於二姨娘那邊已經換成自己的人看著,既然是自己的人看著,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二姨娘那邊有什麼不妥。
這麼一來,那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有人知曉後,偷偷地給風蘭奇彙報了;另一種則是,有人見訊息給換了。
不管是哪一種,她顧畫蕊都討厭別人背叛自己。此事,必然要好好徹查一番,也算是好好整頓一下她這個院子。
顧畫蕊眼眸中閃過一道寒光,緩緩說道:“看來當初萍兒的事情,而不夠讓人長點記性。稍後,你們二人去給我放個訊息出去,然後按照我的意思去辦。”
說罷,顧畫蕊就在月濃和水袖的耳邊,將自己所想好的計劃,給她們二人說了一遍。
二人聽聞之後,便就退了下去。
經過方才的一事,水袖和月濃的關系很快又和好如此。只是這個水袖心眼太實誠,自己改日是應該給她長個教訓。
到了下午,月濃送來訊息,說是:“按照大小姐的意思,訊息都已經散出去了。人也都已經安排了下去,一旦有訊息就能夠立即查處。”
“而關於馬匹的事情也查出來,是被人暗中下了一種‘馬兒瘋’的毒草。這種草在燕陵極少,根本很難常見,只有在南安這些地方極為常見。給馬服用了之後,不論是什麼馬都會突然發狂暴躁,一直向前奔跑,根本及不會停下來。所幸,這兩匹馬被人下藥的時間並不長,藥效也過得快。對方也是在馬的馬鞍上,發現夾著一小片‘馬兒瘋’,否則只怕是也查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原因。”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顧畫蕊心中揣摩了一番,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月濃,二姨娘她家不就是南安人麼?”
當年南安災情嚴重,母親身懷六甲,顧長衛負責去給南安送救災的儲備糧。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風蘭奇。
後來,聽行了風蘭奇的花言巧語,將她給帶了回來。隨後,又使計暗中下藥,害的母親肚中懷有九個月的男嬰滑落,不幸死去。
加之死去的弟弟早産,而母親又傷心過度,一下子母親的身子就虧空得厲害。就是休養了這麼多年,始終也不見任何好轉。
而顧長衛當時被風蘭奇迷惑地失了心智,非但不徹查此事,還將責任都推到了母親的身上,都怪母親不小心,沒能夠保住胎兒。
為此,母親徹底地對顧長衛死了心。此後,更是多年不想再見顧長衛。
可惜,她前世是那麼不懂事,一直都期盼著顧長衛能夠寵愛自己。而自己能夠同別人家的小姐一般,身受父親的寵愛。
顧畫蕊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月濃,收起了自己憂慮地神色,緩緩開口道:“你去問問府內的馬夫,此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個駕車的馬夫也去查查,怎麼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總不可能人憑空蒸發了不成!還有,二姨娘那邊也繼續給我盯緊了。”
“至於父親不是說風蘭奇要掌管顧家的一半家世麼?你去將顧府後院大小事務的賬本,都給風蘭奇拿去。至於關於顧家的其他産業,讓趙文機靈一點,給我捏在手裡緊緊的,別放出去!”
月濃頓時就明白了顧畫蕊的意思,笑著就退了下去。
夜晚,月色如水。
夜府……
夜禦天坐在書房之中,看著手中的兵書,而腦海之中滿是關於今日早上,顧畫蕊拒絕自己的情形。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顧畫蕊會這般不待見自己。
一想到這裡,夜禦天原本深邃的眼眸,不禁暗淡了下來。
就在此時,忽然一道黑影閃過,夜禦天的面前就出現了兩個黑衣人。他們手中都提著長劍,臉色冰冷。
不過,其中一個是男子,而另一個則是面容姣好的女子,這二人都是夜禦天得利手下。
夜禦天也在這二人出現的一剎那,將自己的情緒收拾得很好。他緩緩地說道:“你們二人查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