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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將顧落漱喊到了前廳,嚴厲責罰。這是不過半個時辰,就傳遍了整個相府。
“畫蕊,你此番立了大功,不知想要何等賞賜?只要你開口,父親一定為你辦到。”顧長衛和藹的笑著,眼眸之中是滿滿地慈愛。
顧畫蕊莞爾一笑,臉上雖是驚訝的喜悅之色,但心底對於顧長衛的慈愛,始終是沒有一絲感動。
她垂首細細思索了一番,不急不慢地說道:“父親和母親都疼愛女兒,女兒倒是沒有什麼奢求。只是有一事,還望父親成全。”
“哦?”顧長衛微微擰眉,問,“又是你盡管說便是,為父不會責備你。”
顧畫蕊道:“聽聞三妹妹出嫁,可惜夫家已經病死。如今獨守空閨,歲月難熬,還望父親能夠將三妹妹接回來,免得在外落人白眼。好歹也是相府的千金,怎能在外收人欺淩?”
顧長衛神色凝重,身處官場多時,自然會察言觀色。見顧畫蕊面露傷感,心底的疑慮消除了一半。
“三姨娘找你說什麼了?”顧長衛語氣驟然冷凝下來。
顧畫蕊神色一動,說,“三姨娘也是思女心切,父親常常事物繁忙,無暇分身。母親好歹有個女兒,可三姨娘卻要在後院,忍受著思女之痛。”說著,她的眼眸一紅,盈盈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始終是沒有一絲落下的意思,教人怎能不心生憐惜。
顧畫蕊清楚,眼淚對女子來說,那是秘密武器。可有時候沒有眼淚,也是一種武器。
果真,顧長衛看著她傷心欲絕的模樣,心中不由想起了三姨娘,不由一動,鬆口道:“你莫要傷心,此事為父自然是會去處理。至於賞還是要賞,過些日子就是八月十五,中秋月圓之日。宮中會賞些東西過來,你自己就先去挑吧。順便,去賬房支一百兩銀子,就當是給你平日零用,好好補補身子。”
到底顧畫蕊是他的女兒,看著弱不禁風的身子,這些日子怕是為了賀壽圖用了不少心思,賞一些也是應該的。
顧畫蕊福身謝過,便就從正廳退下。
至於留在那裡的顧落漱可就不是那麼好受了,不僅又被顧長衛責罰了一頓,還扣去了院內半年的月錢。並在之前的面壁思過上,又加了整整三月。還厲聲警告其一番,若是再範這樣的錯誤,就將她送到城南青山的青山觀,讓她在裡面呆上三年。
聽聞,顧落漱回去之後,在院子裡大發雷霆,又砸又摔了好一陣,才算是消停下來。
翌日,顧畫蕊便命月濃去賬房支了一百兩銀子,她自有妙處。
之前月濃介紹的賬房,原本說好了第二日過來看看,誰料到了燕陵水土不服,又上吐下瀉來不了。
折騰了好一陣子,月濃今早告訴自己,說是人已經在府外候著。正好讓月濃拿了銀子,順便把人帶過來。
不過多久,月濃回來將銀票給了顧畫蕊,並道:“小姐,人已經在外面候著。”
顧畫蕊點了點頭,將銀票看了看,只是放在了一旁,並沒有拿起來。
她道:“人是從後門帶進來的?”
月濃點了點頭,應聲是了。轉身就出屋子,讓外頭的人進來。
不一會,月濃就帶著一名年紀不過三十,清瘦的男子走了過來。身上藏藍直綴也不知洗了多少遍,褪色了許多。加上他面色瘦黃,不難看出平日過得清苦。
不過,讓顧畫蕊在意的是,此身雖看似貧窮,但是身上卻透著一副文人的傲骨,眼神炯炯富有神韻。
顧畫蕊將杯盞端起,抿了一小口茶,笑問:“你叫什麼?”
“小的名叫趙文。”
顧畫蕊點了點頭,又問,“聽聞你三次考舉人,始終是沒有考上。如今,又為何會來此處做賬房?”
“家中妻兒對我寄予厚望,可已經考了三次舉人,始終是考不上,這也是小的命。小的清苦倒沒什麼,總不能可憐妻兒跟著我一同受苦受累。”趙文畢恭畢敬的說著,語氣頗為辛酸。
“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小姐若是用我,我一定鞍前馬後為小姐效勞。”
倒是也有誠意。
顧畫蕊將一旁的一百兩銀票拿了起來,月濃心領神會,上前就將它替給了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