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了許久,綱手才說道:“派出阿斯瑪班去營救鳴人,至於佐井,把他活著帶回來,就算他是‘根’的人,也是木葉的‘根’。”
“是,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等到靜音離開後,水門才開口,“為什麼綱手大人不讓我一起去呢?”
綱手垂了垂眸,道:“水門,你以為你現在的身體還能承受住一次打鬥麼?再說,阿斯瑪班裡,那個奈良家的小子可是會讓你身份暴露的哦。”
水門略微無語的看著綱手,“好吧……但是一旦他們不能將鳴人救出來,我也就不用顧慮那麼多了。”
“這個倒是沒錯,到時候會讓你們三人一起去端了大蛇丸的老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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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陰森的房間內,鳴人睜開了惺忪的眸子,帶著些許起床氣的嘟了嘟嘴,“這是哪裡啊?”
“大蛇丸的老巢。”
冷淡的聲音讓鳴人瞬間清醒,一錯不錯的盯著暗處的人,不確定的叫了聲,“佐助?”
見那人的身形漸漸清晰起來,鳴人有些錯愕,有些驚喜,“真的是你啊,佐助!”
佐助沒有搭理鳴人,而是慢慢靠近鳴人。
看著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的佐助,鳴人想問什麼卻問不出來,只得呆呆的坐在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佐助略微邪氣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真的是吊車尾呢,一點防備都沒有。”
鳴人眨眨眼,這才反應過來佐助的臉埋在自己的頸邊,臉上頓時燒了起來,幸好房間的光不大,不然被佐助看到又要被笑話了。
鳴人組織了語言,慢慢說道,“因為……因為是佐助啊,不需要防備的吧,哈哈,佐助你可真會開玩笑,為什麼要防備你呢?”
脖頸處感受著佐助微涼的吐息,鳴人汗毛都立了起來,不由縮了縮身體想要離佐助遠一點,但是天不遂人願,佐助伸出手,輕輕一按便將鳴人整個人撲倒在床上。
這一變故讓鳴人原本不甚堅強的小心髒受了不小的刺激,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的。“那個、那個啊……佐助,你還沒……沒告訴我,我怎麼會、會在大蛇丸叔叔的老巢呢?啊哈哈……那個、你稍稍起來一點好不好?有、有點重……”
佐助對最後一句話選擇性無視了,“大蛇丸只是把你隨手丟給我了,至於為什麼,誰知道呢……”
鳴人眨眨眼,欲哭無淚。
大蛇丸叔叔你這是把我給賣了麼?那也得找個好一點的買家啊……水門就不錯。
盡管內心很翻滾,鳴人也沒有表現得那麼明顯,“是、是嘛,那樣的話大蛇丸叔叔還真是說話算數。”
佐助挑了挑眉,“怎麼,想帶我回木葉才特地跑來的麼?”
鳴人其實很想撓腦袋,因為他一窘迫就會習慣性的想要撓腦袋,但是現在,被壓制的他明顯是不能做這個動作的,於是默默的忍了下來。“其實也不是,只不過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罷了。”
佐助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著鳴人的下文。
斟酌好語句,鳴人才緩緩開口,“其實佐助,我也不知道現在對你說這些是好是壞,也不知道你是否會相信,但是我還是要說,為了不讓你我後悔,或許你會奇怪為什麼我會後悔,因為如果我不這麼做,到時候就真的什麼都不能挽回了。”
鳴人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如同毫無風波的水面,佐助亦靜靜的聆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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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說完後,佐助的眸子慢慢變得深沉,就像那一眼望不盡的黑洞,只一眼,就讓人無法自拔。
當年那些腥風血雨的真相,如今被鳴人用那般平靜的語調說出來,佐助除了錯愕還是錯愕,只不過他卻沒有過多表現。
從鳴人身上起來,佐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會親自去確認你所說的真相,到時候,自然什麼都清楚了。”
說完,佐助的身形便慢慢隱匿在黑暗中。
鳴人嘆了嘆氣,動了動僵硬的脖子,從床上坐起,望著佐助消失的地方微微出神。
這樣做,到底是好是壞呢?佐助和鼬的命運,到底又會怎麼樣呢?佐助作出決定後,木葉,又會是怎樣的光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