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敲門聲驚醒了睡夢中的兩人後,兩人便明白了,佐助離開了。
聽鹿丸說完具體情況後,鳴人便說道:“我和水門去追佐助,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吧。”
鹿丸挑了挑眉,忽的問道:“鳴人,你把我們木葉的同伴當成什麼了?”
鳴人眨眨眼,不理解鹿丸突如其來的發問。
鹿丸掏了掏耳朵,嚷了一句麻煩,然後便直視鳴人的雙眼,說:“你總是一個人去戰鬥,即便是有了這麼多的朋友,還是不會把麻煩交給我們,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沒有能力去解決這些麻煩,所以你才一個人,或者兩個人來承擔所有的東西。鳴人,我們還取不到你的信任麼?”
“不、不是……”鳴人想反駁,卻找不到話來反駁。
事實就是如此的,他不想他們卷進什麼危險中,這種保護的實質其實就是對他們能力的不信任。
鹿丸繼續說:“雖然很麻煩,但是我也好,大家也好,都想為村子出一份力。我跟你不同,我沒有你跟佐助之間的那種羈絆,佐助也不是我的什麼人,但是,佐助同是木葉的同伴,帶回佐助,是我們每一個人的責任,所以啊,鳴人,不要想一個人包攬全部,偶爾,試著相信我們也未嘗不可。”
鳴人抿唇,看了一眼身後的水門,點了點頭,鹿丸說的沒錯,他應該相信他們的力量,盡管現在還很弱小,但是終有一天,他們的力量會成為守護村子的重要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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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小時內,鹿丸便集結了寧次、牙、丁次三人,正準備出發時,小櫻卻哭喊著跑了出來。
鹿丸揉揉腦袋,看了一眼鳴人,“我最不擅長應對女孩子了,鳴人你來。”
鳴人點點頭,來到小櫻面前,拭去她的淚水,沒等他開口小櫻便出聲請求,“鳴人,帶回佐助君,算我求求你了,如果早知道這樣,我就該……跟著他一起走……鳴人,求求你,這是我一生的請求,把佐助君帶回來,我不能沒有他。”
鳴人手上的動作停下了,收回手,少女的淚水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鳴人,說話啊,我知道你一定早就料到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佐助君對你來說,不是同伴麼?”
“小櫻,對不起,你的請求我不能答應,”鳴人笑著,說的卻是殘忍的話,“佐助也是我的羈絆,正因為如此,我更加不能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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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走遠的鳴人,小櫻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鳴人的話,已經確切的告訴了她,佐助不會回來了。從鳴人的話中,她彷彿預見了什麼,彷彿又什麼都不知道。
她此時此刻,能感受到的,只是從心底傳來的大片大片的寒冷和悲傷。
但,那是屬於鳴人的。
鳴人說著最後那句話的表情,她相信她一生的忘不了。
——“佐助有他自己要走的道路,但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有人的未來呢?小櫻這樣問著自己,不然為什麼他眺望著天空的眼眸那麼空洞卻透著隱隱的堅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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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一個個留下,他卻無力勸說他們,那是屬於少年們特有的堅持與驕傲,鳴人只能在同伴留下的同時留下一個影分、身,希望在戰鬥結束後,他的影分、身能將同伴們帶回村裡。
終於,只剩下他和水門了。
熟悉的地方,鳴人的呼喊應著水聲,他不知道他的呼喚是否傳到了對面那個黑發少年的心裡。
水門遵從他的意思,留在森林出口處,在兩個小時內,不論發生什麼都不會靠近。
鳴人看著對面的少年緩緩轉身,忽的就笑了起來,如果同伴們知道他們做出的決定是多麼不正確時,那他們是否還會這樣義無返顧的留下?
因為啊……他根本沒想過要帶佐助回去。
他們把最終帶回佐助的希望留給鳴人,所以鳴人才是一路上出力最少的人,想到這裡,鳴人又是一陣發笑,笑自己的不可理喻,他們都想著帶回佐助,而他卻就這樣白白放他離開,如果硬要說理由的話,鳴人絕對會笑著回應他——“因為佐助還不夠強啊。”
是的,不夠強,所以需要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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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結之谷是個寫滿離別的地方,所以鳴人才討厭這裡,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而且,他討厭的東西,會認定了一直討厭下去。
“吶,佐助,來完成我們那天未完成的勝負怎麼樣?”
少年立在另一個石像上,這樣問他,他們中間隔著一條永不停息的瀑布,奔流的水濺起星星點點的水珠,折射出斑駁的光彩,卻很快便消散下去。
黑發少年左半邊臉上布滿醜惡的咒印,邪佞狂妄的看著那個擁有天空顏色眼睛的少年,低聲應道,“那就在這裡,做個了斷吧,鳴人。”
他在感受了同伴的溫暖後,還是選擇離開,他要去追尋更強大的力量,所以現在,他要斬斷有關這裡的一切羈絆,包括和那個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