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鳴人承認,他只是很討厭寧次的那種淡漠的氣質,只是想要看他臉上出現一點其他的表情,僅此而已。
寧次咬咬牙,白色的眼眸因沒有瞳孔而對不上焦距,卻透著淡淡的殺意。
“你說什麼?”
“白眼狼啊,你想我多說幾遍打廣告麼?啊啊……各位大人小孩兒,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木葉的正宗白眼,只此一家,絕無分號哦……”鳴人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下,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右手握拳砸向左手手心,“啊我想起來了,你本來就是分家的,所以說你的白眼不正宗,雛田的才正宗。”
觀眾區裡的雛田心裡緊了緊,他很擔心寧次會被鳴人的話語激怒而傷害鳴人,畢竟,寧次是最痛恨宗家的。
寧次站在鳴人面前,臉上的表情不悲不喜,可鳴人就是從中讀出了落寞。
或許是自己說得太過分了,鳴人這麼想著,沖寧次笑了笑,道,“剛才我說的那些只是為了讓你別那麼多費話,現在在我面前的只是日向寧次,並不是什麼分家的日向寧次,如果你真相信命運那種玩意兒存在的話,就盡力來打倒我試試,不過我會打破命運向你證明,人是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的。”
寧次愣了幾秒,鳴人的話是從心底裡認同他的存在,不是剛才一開始的玩笑話,而是真真實實從內心裡散發出的認同,將他放在對手的位置上,沒有任何的瞧不起或者其他,那麼這樣的話,他也不能用這種態度來回應鳴人。
那麼,全力應戰吧。
<<<
對開啟始後,兩人都省略了試探的時間,讓寧次感到奇怪的是,鳴人從不靠近他,難道他從上一次自己和雛田的對打中發現了什麼麼?
寧次淡淡的擰起了眉,他無法接近鳴人,柔拳發揮不了作用,而且,光是防禦他的招式就很吃力了,寧次此時此刻才知道,原來一個月前和牙對打的鳴人完全沒有發揮實力。
鳴人眯起眼,周圍的風一直沒停下,寧次可以用迴天來防禦他的風遁,因為迴天的旋轉比鳴人的風遁的旋轉更迅猛,就像牙和赤丸的牙通牙。但是他們的忍術都有一個弱點,他們的攻擊或防禦持續不了多長時間,一次攻擊或防禦後必須停下幾秒才能發動下一次的攻擊或防禦,但是鳴人的風遁卻是不會停止的,鳴人就是在等待那短短的幾秒。
看臺上的手鞠單手叉腰,微揚下頜,“那個小子的忍術和我的很相像,真想和他比比看誰的風遁更厲害。”
“手鞠,別忘了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勘九郎在一邊提醒著。
手鞠把頭偏向一邊,臉色陰沉,“知道了,如果不是為了這個任務,我們也不會參加這次木葉舉辦的中忍考試……但是怎麼想都讓人不爽。”如果不是這樣,她可能早就成為中忍了也說不定……
“手鞠,別抱怨了,很吵。”我愛羅的一句話讓身邊的兩人不由一驚,他們這才想起,我愛羅才是這裡最壓抑的人,從死亡森林裡那個不怕死的金發少年從他面前閃過的那一秒開始,他就一直在壓抑。
是的,他一直在壓抑他的殺氣。
塵末般的沙子漂浮在空中,帶著一股快要抑制不住的情緒,蠢蠢欲動。
<<<
考場外,一個銀色人影很快的放倒了一名暗部,換上那名暗部的衣服,悄悄潛入考場……
<<<
鳴人的比賽很快便有了分曉,寧次殘敗。
這是水門意料之中的,不過賽後鳴人居然會主動走過去拉起被打倒在地的寧次,這讓水門非常鬱卒。
兒子你這樣不怕別人從暗地裡給你一刀麼?
好吧,水門你想多了,寧次不是那種人,其實你只是鬱悶鳴人會去拉寧次吧……
鳴人拍了拍寧次的肩,道:“其實我也有道需要背負一生的印記,這也是我的命運,但這並不能造成我的不幸。命運什麼的,看不慣就打破它好了。”
說完,鳴人朝寧次微微一笑,笑出了一口小白牙,迎著陽光,閃閃亮亮。
寧次晃了晃神,他剛才彷彿看到了流瀉的三千陽光,頃刻間顛倒了他的整個世界。
<<<
鳴人回到看臺,一眼就看到了蹲在牆角畫圈圈又打叉叉,無比怨念的水門,鳴人的嘴角抽了抽,走了過去。
水門皺著一張臉,嘴裡不停的嘀咕著,“鳴人牽了那白眼狼的手,鳴人對那白眼狼笑得很燦爛……鳴人不要我了,鳴人不要我了……”他的話一直停留在最後一句上,不厭其煩的重複著。
鳴人突然有一種想踹飛他的沖動,當然,他捨不得。但是……水門你怎麼會得出我不要你這個結論?鳴人額上滴下一大滴汗,轉過身去,沒有理會還在蹲牆角的某人。
之後的比賽都沒什麼看頭,最主要的是鳴人都看過不下十遍了,情節都能背出來了,不過奈良一族的好頭腦還是讓他羨慕嫉妒恨。
要知道,奈良一族的人個個都是智商高的天才,以前有個鹿久就夠了,現在居然又來了個iq200的鹿丸!
其實鳴人真的很想吐槽一句,——你們一家子都是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