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的身影很快便隱沒在深深淺淺的綠色海洋中。
志乃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麼辦,真的好想知道……到底要不要去問父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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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來到宇智波大宅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推開門,寒冷的風拂過鳴人的臉,鳴人縮了縮脖子,感嘆了一句真冷。
街道上空無一人,也是啊,畢竟人都死光光了,有人才奇怪咧。
來到住戶區,鳴人循著記憶找到了那間熟悉的房屋。
房屋對面,是一道牆壁,牆壁上畫著宇智波一族的家輝,鳴人鬼使神差的走到那個中間插著手裡劍的家輝面前。
破裂的家輝,代表了什麼呢?
突然,寒光一閃,鳴人隨意抬手一扔,扔出的苦無將對方的兩支手裡劍打在牆壁上,和家輝上的裂縫正對。
鳴人顰著眉,試探的叫了一聲,“佐助?”
這是鳴人回到木葉的兩年裡,第一次叫出對方的名字。
他口中的少年有著一頭向上的刺蝟頭,黑色的發閃耀著,似乎還透出些許藍色光澤,同是黑色的眼眸裡不摻雜任何情感色彩,確是如同一塊黑寶石般,純粹幹淨。
“吊車尾的,你在這裡做什麼?”
“佐助,我們來決勝負吧!”就像十歲前,在學校裡每天一次的挑釁那般,鳴人嘴角上挑,雙眼迸射出璀璨的光芒。
佐助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反正結果還是一樣,但是你說得如此誠懇,那就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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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裡,鳴人和佐助對持著,兩人都不敢放鬆警惕。
首先是體術對決,兩人不分上下,或者說鳴人更佔優勢,接著,佐助甩出幾只綁著魚線的手裡劍,鳴人站在那裡沒動,但是他周圍強勁的風卻將手裡劍吹散了。
佐助皺眉,眼前的人很不尋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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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未能分出勝負,佐助很急躁,他不明白這個吊車尾的什麼時候成長到連他都需要仰視的地步,吊車尾的永遠只做吊車尾的不就好了。
鳴人的耐心差不多也耗完了,他覺得還是跟鼬對打有意思。
“風遁.風刃切。”
佐助一驚,他沒想到鳴人還會用風遁,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躲在樹後。
鳴人看著眼前的木頭,撇了撇嘴角。什麼嘛,替身術……在意識到危險的前一秒就逃走了,佐助真是膽小,他又不會把他怎麼樣……
佐助靠在樹下,喘氣,鳴人卻抱著那塊木頭,拿著一隻苦無在細細刻畫著什麼。佐助微微鬆了一口氣。
佐助發現,鳴人的眼睛變了,雖然仍舊光芒耀眼,但眼裡卻少了以前那份落寞,反而像是走過了時間洪流,最後沉澱下來,是愈發純粹透徹的光芒,簡直就像是……哥哥的眼睛……也是這般精純美好,沉澱著許多自己不知道的事,但讓人甘願沉淪在那雙眼睛中。
所以說……才討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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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黃昏時分,佐助起身,準備回家的時候,鳴人卻一個瞬身來到他面前。
“佐助,今天的勝負留到以後再比吧,給你!”鳴人遞給佐助一塊木頭,刻畫的是一個人揹著另一個人。
佐助一眼就看出了,是過去的哥哥和自己,因為哥哥臉上那兩道法令紋非常明顯。
“雖然沒有那個人刻得好,不過你就將就吧……就這樣,我也該回家了。”
佐助握著那塊刻得顯然不怎麼樣的木頭,思緒飄到了很久以前的時光,那個時候,哥哥還會溫柔的對他笑,還會彈著自己的額頭……
那個時候,自己最依賴的人就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