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入鼻翼間的氣息是那麼美好純淨,幹淨而純粹,就像穿透了一切的光芒,直達心底,這次,真的是連心也一併被暖合起來了。
無聲的笑了,斑放開抱著自己的小孩兒,起唇:“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斑哥失憶亂入……在此再次宣告,面具男就是斑哥,因為鳴人是在不明面具男真實身份的時候穿過去的,而作者桑我也是在不明面具男真正身份的時候開始寫的文,所以,想看帶土君的童鞋見諒。
☆、離別與禮物的交叉點
因為那個不知是不是斑的黑發男人,鳴人這幾天的日子過得非常不好,比如說,本來以前每天可以有空出來的半天去看大蛇丸做實驗,傍晚時分可以和鹿久下下將棋,再或者和水門切磋切磋……但是自從救了那個男人,鳴人就不得不一整天一整天呆在終結之谷這個坑爹的地方。
因為這個男人真的非常喜歡亂跑,有一天甚至跑到木葉去找鳴人。如果鳴人不看著他的話,這個男人指不定會跑到其他什麼地方。
男人看著鳴人在一邊懊惱嘆息的抓頭發,不禁搖搖頭,“再抓下去會成禿子的。”
“你以為都是誰的錯啊!”鳴人不甘的瞪了過去,臉上鼓鼓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怎麼看都像一隻炸了毛的狐貍。
男人微微一笑,眼裡映上淺淡的溫柔,“我要走了……”
鳴人張了張嘴吧,卻是沒說出一個字。
“我要去這個世界走走,然後,弄清我自己到底是誰,以及我的夢想……”
他站立在那裡,卻有一種立於高山之巔的倨傲神聖和滄桑寂寞。
鳴人眨眨眼,其實這個人並沒有給自己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困擾,除了每天和木葉的村民相聚時間變少了,也就沒什麼了。
可是為什麼,就是不想他離開呢?總有種感覺,再次相見時……這個人會變得怎樣的陌生……
鳴人不希望悲劇發生,盡管他不知道那是不是悲劇,日後發生的一切都是未知數,誰能說這樣子的男人就一定是宇智波斑呢?誰能說這樣子的男人真的要毀滅世界呢?誰能說這樣子的男人就是這個世界禍端的根源呢?明明……是這個世界創造了想要毀滅世界的宇智波斑啊,怎麼能把所有的罪過都算在他頭上呢?
現在,這個男人想要去尋找他的夢想,如果真的是毀滅世界的話就一定不能讓他離開了,那種中二的想法,讓同樣中二的他來阻止也未嘗不是壞事,但如果不是呢?如果他的夢想不是毀滅世界,而是世界和平呢?那麼自己又有什麼立場來阻止他離去的腳步?說到底,他漩渦鳴人也不是男人的什麼人,他們之間毫無瓜葛,毫無羈絆,如果有一天,男人在這個世界的什麼角落靜靜的死去,自己知道後也一定不會流淚的吧……
鳴人晃了晃神,暗嘆自己是不是想遠了?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斑還不確定,為什麼他一定要把宇智波斑的可能性硬往他身上扯呢?但是為什麼呢,他總是有種不安,不僅是那張和石像一模一樣的臉,還有那雙眼睛——寫輪眼。
鳴人記得,這個人那次到木葉來找自己,就是因為這雙眼睛才順利的進入村子……鳴人不敢繼續想下去,如果村裡的人發現了男人,或許會立即就地正法,他雖不是男人的什麼人,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雖然有時候是真的希望男人去死一死……
這麼說來,還是讓男人離開比較好吧。
看著陷入深思的鳴人,男人並沒有出聲打斷,而是靜靜的注視著他,他沒有記憶,他所有的記憶,都只有鳴人。但是,有時候大腦放空的時候會看到另外一幅場景,陽光透過樹葉投射到地上,斑駁的星點因為微風的吹動而晃動,婆娑一片。
在樹下,他看到了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人在安靜的小憩,旁邊就是自己,往往這個時候,腦袋又會很疼很疼,疼痛感會慢慢轉移至全身,像是胸腔裡的肝髒都被掏空了一般。
好奇怪,為什麼明明是腦袋在疼,而心卻像是被人破了一個洞,血流不止。
男人失神的看著鳴人眼中黯淡下去的光輝,走過去揉了揉他的發,這是第一次這樣子做,兩人都愣了不止好一會兒。
從掌心傳來的溫順觸感像是羽毛般劃過心田,癢癢的,輕輕的,帶著些許難以察覺的顫動。
心,似乎一下子柔軟下來。
男人緩緩開口,“我會再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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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坐在地上,半睜著眼失神的看向蔚藍的天空。
男人已經走遠,他最後那句話,還飄蕩在風中,留戀般的晃蕩在鳴人耳邊。
——“我會再回來的……帶著我的夢想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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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時,已經是日落時分,昏黃的陽光照射進不大的小庭院,連綠油油的小草都染上了寂寞的顏色。
鳴人站在庭院裡,望著自己的影子出神。
今天似乎是……自己的生日啊……
一個,有離別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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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臨,水門也還沒回來,鳴人不住的抱怨了一番,真是個不負責任的老爸,竟然不回來給兒子做飯。
鳴人泡了一杯杯面,迅速解決了溫飽問題後,便迷迷糊糊的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朦朧間,突然被人抱在懷裡,鼻息間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