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伊用沉默催促著三四郎接著說下去。
“這樣一來,只要知道連線主計算機的方法,不管是誰都可以操縱這艘船了。那麼,要是一些惡質的駭客們侵入這艘船的主計算機,定下了亂七八糟的前進方向,飛船就會遵照他們的命令航行了。”
“也就是說,你讓計算機識別命令人,讓自動控制裝置只聽從我們的命令了?”
“很厲害嘛!腦子聰明的家夥理解得就是快。接下來只要記錄我們的音聲訊號和網膜就完成了。”
凱伊冰冷地暼了一眼一臉滿足地三四郎。
“這是無用功。”
“你說什麼!”三四郎瞪大了眼睛,頭發散落披肩。
凱伊對他挑釁地揚了揚頭,然後用一種只有在說真心話或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對三四郎用的語氣,思路明晰地開始說明。
“聽好了,你的解釋中有兩個不可能。首先,這艘船是以亞光速在行駛。以亞光速行駛的船,和外界基本上是隔離的。要連線這艘船的主計算機,需要強大的能源,以及接受方的協助。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們又如何注入這強大的能源?”
三四郎一時語塞。凱伊說的很正確。以非正規手段與高速行駛的飛船取得連線難如登天。
凱伊完全不理會心有不甘地盯著自己的三四郎的眼神,護目鏡內側的萬花筒之瞳一邊放著光,他一邊繼續著冷靜的發言。
“還有一點。主計算機基本上是獨立工作的,也沒有和一般陸地上的計算機連線。那麼你所謂的駭客,到底是怎麼入侵的呢?”
凱伊說到這裡就打住了,向三四郎淺淺地笑著,好像再說“怎麼樣?有本事反駁的話就來啊。”
“…總之多加防備總是好的嘛……”經過一番搜腸刮肚,三四郎總算找到了讓自己正當化的理由。他自己也知道,這個理由一點都沒有說服力。
勝負,在開始之前就已分明。在舌戰上,凱伊百戰百勝,三四郎一點勝算都沒有。不管輸了多少次都不能改變這個令人不甘的結局。三四郎的嘴唇上,印出了他的虎牙的齒印。
三四郎忿忿地看著一臉晴朗的凱伊。他將自己身上的硬硬的制服夾克一把脫下。看著將制服當出氣桶的粗野的三四郎,凱伊的視線突然停在他的上臂。
“三四郎,你和阿多米拉爾德雷克見面的時候應該是沒有穿制服吧……”
“那當然了,這種衣服,穿長了讓人窒息。”
聽到三四郎的回答,凱伊神色大變。
三四郎不解地望著茫然地盯著自己手臂的凱伊,順著凱伊的視線找到了它的終點。
“這個呀,你又抓成這樣了。”三四郎明白了凱伊在看些什麼,苦笑著說道。
三四郎的雙臂上的傷痕,一眼便知是指甲的抓痕。從肩膀到手肘,斷斷續續連成一片的長長的抓痕,是昨天凱伊弄上去的。
雖說他們並沒有作為buddy登入,單他們的關系還是很自然的持續著。
三四郎並沒有沉溺於凱伊那月人的身體。
雖說很激烈,但在接觸時還是保持著一定的節制。
他的精神可算是相當的健康和強韌。就算在幾次的肌膚相親之後,三四郎看凱伊的眼神,也不象凱伊記憶中那些男人那麼放蕩。
“喂,你不要緊吧。”三四郎饒有興趣地看著茫然地望著自己手臂上的傷痕的凱伊。
那天,在當值後,凱伊去了三四郎的房間,不為別的,正是為了這次視察的資料。三四郎並不在床上。
他在沖澡。
未等凱伊說明自己的來意,就被強拉進浴室。
“你幹什……”
抗議聲消失在激烈的水聲中。
他想甩上一巴掌,可手臂卻被順勢舉起,緊緊地抵在潮濕的牆壁上,兩腿也被強行分開,他能感覺到三四郎的體溫,他緊貼著自己,就像是在確認自己身體的線條。凱伊的抵抗也就只剩下形式而已了。
剛開始時總是強硬的,激烈得不給凱伊任何思考的餘地。雖說並沒有什麼技巧性,但三四郎那感度良好的手指總是馬上就記住了凱伊身體的沸點。
凱伊都忘了自己是穿著衣服被強拉進浴室的。一直捉摸不定的三四郎,只有在相依相擁時刻,才會變得簡單易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