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海沒說話,只是繼續微笑地看著我,像個媽媽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
“宛海,你可以幫我個忙嗎?”我轉過頭看了看窗外,一隻蝴蝶停靠在了窗邊。
宛海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我想你幫我請兩個星期假。”
宛海沒有問我為什麼要請那麼久,她知道我是一個有分寸的人:“恩,好。”
“如果杜天浩來找我,你就說我死了。”蝴蝶已經飛走,我轉過頭面向宛海,舉起自己那蒼白無力的手輕輕地按在宛海的手上:“想不到,到頭來,我只有你。”
“乖,別哭。”宛海伸手過來為了擦掉臉上的眼淚。
我又哭了麼?怎麼可能。
“我沒哭。”我吸了吸鼻子。
“好好好,你沒哭。”宛海輕輕地撫了撫我的手。
宛海那天告訴了我很多事情,告訴了我她在跟我分手回家後第二天打我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就覺得有蹊蹺,然後到學校找我也沒發現我,就帶著幾個男同學到我家找我,最後撞門進去把我抱了出來送進了醫院。她還告訴我她找到我的時候我一個勁地在口中嘀咕著陳光霽的名字,但在送到了醫院後我就一直不停地在嘀咕著杜天浩的名字,她在旁邊聽著都快嚇壞了。
原來我並不是一無所有,我還有一個對我最好的朋友。
出院之後我告別了宛海,回到了那間房子收拾了幾件衣服,順便聯絡了中介公司幫我把那間房子給賣出去,我已經再也沒有勇氣去面對這些舊事物,沒有勇氣相愛另一次,那兩個男人已成往事,而他們留下的這些戀愛遺物終究是要遺棄的,我不希望我再傷心一次,如宛海所說,這一次,我要做一個幹淨利落的人。
就這樣,我踏上了回家的路。
宛海在我住院期間已經幫我把手機充好電,坐車的時候我開啟手機,引入眼簾的是那100多個未接電話,陳光霽和杜天浩並沒有打來,相比之下打來的只有宛海,苑傑和我的父母。
我將杜天浩和陳光霽這兩個人的電話拉入了黑名單,既然他們也沒再找我,那也就表明了他們跟我已經一刀兩段了。
我按下螢幕,拉開車的窗簾,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心想:爸媽他們一定擔心死我了吧!
我回到家的時候已是深夜,但爸媽還是坐在了沙發上等我,當我進入家門的那一刻,兩位老人老淚縱橫地看著我,將我拉到沙發上坐下,噓寒問暖問東問西,自從跟陳光霽在一起之後我就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地跟二老談過心了,那晚我們聊到很晚,等到二老聊到實在困了之後我才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廁所洗澡。
洗完澡在我吹頭發的時候我媽突然走了進來跟我說:“彬彬,前兩天你有個舊同學來找你,長得斯斯文文挺帥的,媽以前好像見過,說是有要緊事找你,不過我說你不在家之後他就走了。”
“恩,知道了,媽,你去睡吧!”
我躺在床上想了想:到底是那個舊同學找我啊?在我們班我就跟宛海和苑傑關繫好啊!但他們都在廣州,我媽是不是被人騙了?
後來我也沒再多想就睡了下來,既然我這次回到家裡是為了休假,那就不要多想。
就這樣,我風平浪靜地跟我的父母過了幾天安穩日子。
直到第四天。
那天早上,有一個人突然登門拜訪了我。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