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奕昊,他正巧來宮裡看看剛新婚的妹妹,卻看見了他,感覺懷裡的人身形有些顫抖,他的手抱得更緊了,“告訴朕怎麼了,為什麼你臉色這麼蒼白?”
“沒,沒事,只是天氣太冷的緣故。”見莫罌絡不願說,楚奕昊也沒多問什麼,他緊緊的抱著懷裡的人,只希望這樣可以讓他感到一絲絲平靜。
“我能去驛館住嗎?”
懷裡的人兒詢問的看著楚奕昊,“你想來隨時都可以,正好榭語已經進宮了再過段時間朕可以走了,朕和你說的你想的怎麼樣了?”
莫罌絡沒有回應,只是蜷縮在他的懷裡。這一幕映在不遠處的武子玄眼中,卻是一種不知名的痛,他不知為什麼現在只要是莫罌絡眼角的傷,自己都會那般在意。莫罌絡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是遠遠的望著聽政殿方向,有些無奈
第十九回月錯鸞兩相忘,白雪翩飛獨痴狂
這是莫罌絡第一次沒有和夏侯瑾打招呼的離去,坐在馬車裡,他的神情顯得是那麼不真實,楚奕昊心裡很多疑問卻也問不出口馬車緩緩駛過“萬凰樓”外,莫罌絡掀起簾子呆呆望著,這一切似乎又回到十年前自己來到這時的模樣,那時候只有七歲的他一個人走進這裡結果這一呆,就呆了整整十年,十年了他以為他真的可以學會不再相信任何人的話,可是那個男人卻闖了進來,從他第一次見他的時的面帶柔情,直到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他離開,他都一起是自己在利用這個男人,可最後這一切卻也是葬送在自己手上,莫罌絡微微冷笑,“我本就不在乎任何情愛,可為什麼這一次失去卻這麼痛。”他捂著胸口,不知在想些什麼。
楚奕昊看著他的模樣,心裡有絲絲酸楚,手中的被墊被拽的緊皺。
“大人,到了。”小廝挺穩了車,跳下車的楚奕昊伸手想要扶著莫罌絡,卻被他躲開了,久久停留在風中的手有些冰涼。這一日他又是將自己避在門內,只是沒有再喝酒,無論誰來他都是一個人靜靜的坐著。沒人知道他眼睛在看什麼,也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楚奕昊也沒有再問他是不是要施行第二件事,靜靜陪著他坐了一日。
窗外的雪依舊下著,只是行人越來越少了,到最後也只留下一片厚厚的雪地。
“咚咚咚——”一個月未開啟的驛館門被人敲開了,小廝看清來人急沖沖的跑去莫罌絡廂房找楚奕昊,“大人,門外有個叫莫央誠的公子找王爺。”
“央兒?”憶起似乎出門也沒來得及和莫央誠打招呼的莫罌絡稍稍回過神。
“去把莫公子請進來。”楚奕昊一聲令下,小廝馬不停蹄的去了前廳將一臉憔悴的莫央誠帶了過來。看著幾日不見又憔悴了些的莫罌絡,莫央誠心裡說不出的苦楚,“公子——”
“別哭,是我忘了和你打招呼,害的你又擔心了。”眼前的人兒依舊帶著一慣的笑容,只是笑容顯得有些許僵硬,莫央誠有些害怕,不知道那件事還要不要告訴他。
看出莫央誠的吞吐,莫罌絡疑惑的問道,“央兒,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我,”莫央誠嘆口氣,看來有些事必須要說,“是皇上告訴我的。”
“是嗎,那很好。”
聽出莫罌絡的落寞,莫央誠咬著唇,怯怯的說,“是皇上讓皇後娘娘告訴我的。”
“皇後?”他笑了,看來夏侯瑾和楚榭語的感情真的很好,自己這次月老當的真是好極了。
莫央誠不知該怎麼說下去,可他知道有些事真的不能瞞著,“公子,皇後娘娘有身孕了。”
身孕?莫罌絡身子有些驚慌,自己不在一個月,他不知道還有什麼事發生,可是這或許是所有事中最讓他覺得無力的事,一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讓自己新婚妻子懷孕了?他笑了,莫罌絡笑的很無力,如果這就是那個男人口口聲聲和自己說的愛,那這一次他真的看明白了,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怪他,因為這一切是他一手造成的,他轉過頭看著一旁的驚訝的楚奕昊。
“不,小絡兒,你必須明白,我,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發展這麼快。”
“呵呵,”就算他不娶楚榭語,他還是會有別的妃子,畢竟到現在真沒聽過哪個皇上為了一個男人不要江山,這一次莫罌絡真的放開了,他風情翩躚的笑了,這一笑融化了萬千冰雪。他挽起楚奕昊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燕喃王,您現在就進宮吧。”
雖莫罌絡笑中還凝聚著淡淡傷感,但是楚奕昊心裡卻有著自己的目的,如果這一次真的能實施好第二個計劃,哪怕眼前的人兒受傷了,他也會給他永遠的愛,並且替他滅了靖齊。看著眼前的人兒,讓莫央誠很無奈,因為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