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你在胡說什麼啊。那孩子怎麼會?沒死呢?”
“他是沒有死。”
“你聽誰說的啊?”
“是秦智簡剛才親口告訴我的,不僅還活著,而且他……他就是秦浩然……”
“啊?這怎麼可能啊?”電話中的曾琴顯得那樣的驚訝,就和我剛聽到我兒子沒死的訊息的時候一模一樣。
“所以我現在才趕到了醫院,想要把當年的事情都問個清楚。”
“青衣,你先冷靜一下,聽我好好跟你說啊。”曾琴略微平複了一些,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說什麼?”我靜靜的聽著,再給自己多一點的耐心。
“你聽我說,現在,說你孩子沒死的人,是秦智簡,對不對?那麼,我就要問你了,他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嗎?”
“這個證據,我目前沒有。”
“所以說啊,他的話,你能全部聽信嗎?你也不想想,他是不是有什麼企圖的呢?”
“他能有什麼企圖啊?”
“青衣,你傻啊?他能有什麼企圖?他的企圖,不就是你嗎?那是一個佔有慾極強的男人,以前,你是他的女人,咱們便也不說什麼了。現在,你回國了,卻對他熟視無睹,你覺得,這個自負到了骨子裡面的男人,他會輕易的善罷甘休嗎?所以,他要想盡一切辦法的將你弄回他的身邊去,編造出這樣的理由來,倒也不足為奇了,不是嗎?”
我承認,曾琴的分析,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確實,曾琴說的也是事實,秦智簡確實想要和我複合。
但是,就算是想要重新和我在一起,也不用拿這麼大的事情跟我開這樣的國際玩笑吧?
秦智簡雖然自負,但也極其嚴謹,我相信,他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逗我玩兒的。
“青衣,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你怎麼不說話了啊?你還在聽嗎?”
電話裡面,傳來了曾琴十分急切的聲音。
“我聽到了。”我輕聲回應著,“曾琴,不管怎麼說,我都要把這個事情搞個清楚不可。”
“搞清楚?你想要如何搞清楚呢?我們就假設一下,假如說,你的兒子真的沒有死。那麼當年為何醫院要欺騙你呢?現在,四年都過去了,你去找他們要個結果,你認為,他們就會給你真相了嗎?我只能說,你的想法也實在是太天真了呢,快醒醒吧。”
我不否認,曾琴的話有他的道理。
醫院之所以會欺騙我,其中一定有他的緣由。
我如今這樣貿然的去問他們真相,他們自然不會實話實說。
看來,我是因為太著急了,所以才會亂了方寸,連最基本的常識都給忽略掉了呢。
“曾琴,你不瞭解我此刻的心情。”
“我是不瞭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卻明白,這個時候的你,已經失去了理智。”
我承認,曾琴的話沒錯。
“聽我的,想不要貿然的去醫院,好嗎?一切真相都終將水落石出的,既然我們已經等了四年了,便不要在乎再多等那麼幾天,你先回家來,我們兩個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怎麼個從長計議法兒?”
“我想了一下,這個事情,不適合你親自去找醫院質問。還是讓我想個辦法,幫幫你吧。”
“你有辦法嗎?”
從上學的時候起,曾琴的鬼點子就總比我多,所以遇到事情的時候,我還是非常想著指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