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曾沐辰叫我“葉小姐”,家政們也跟著他紛紛叫了我一聲。
我坐在沙發上粗略地打量了他們一眼,這些家政中沒有一個和我眼緣的。
我撐著下巴裝模作樣地思考著。“就這樣了吧,沒合適的。”反正秦智簡讓我選家政,我選是選了,只不過沒有合適的、沒選上那就和我沒關繫了。
錦園不比秦智簡郊外的別墅,我曾把這兒當成了自己的家和安生之所,現在這裡要有另一個陌生人來,這讓我實在開心不起來。
見我確實沒有留下一個家政的意思,曾沐辰揮手讓家政們都離開了,然後他又拿出電話給秦智簡彙報。
我坐在沙發上一邊看綜藝、喝著酸奶,一邊偷偷摸摸注意曾沐辰那邊的情況。秦智簡早上離開前說過讓我選一個家政,我違背了他的意思,想必他的心情不會很美妙。
曾沐辰掛了電話走了過來,我趕緊收回自己的目光。我盯著電視漫不經心地問著:“秦智簡怎麼說?”
曾沐辰有些無奈,他一個私人保鏢現在竟淪為了一個傳話筒。“秦總說您不選也可以,他現在也有了合適的人選。”
我生氣地跺了跺腳,秦智簡說讓我自己選,結果說是一套做又是一套。
見到我這麼幼稚的舉動,曾沐辰無語汗顏。
“你現在呢?”我問曾沐辰。
“什麼?”曾沐辰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現在為什麼還要在這兒?”我這話裡逐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曾沐辰其實也不想就在這兒,聽我這樣一說他更是漲紅了臉,然而他沒辦法,這是秦智簡給他安排的工作,他現在必須留在這兒。
時間已經到了我睡午覺的時候,我打了哈欠,雖然現在很困但還是得吃飯。現在不比以前,現在有了孩子我再也不能像從前那麼隨便了。
今天早上的白粥還剩了一點,我給自己炒了份玉米就著白粥吃了些。
“我現在要睡覺了!”
“嗯。”曾沐辰坐在板凳上悶聲答應了一聲。
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識趣!他坐在這兒我要怎麼睡?!都怪秦智簡當初非要把牆打通!
我穿著拖鞋噼裡啪啦地跑回臥室,拿著一張毛毯又噼裡啪啦地跑了回來。
曾沐辰在這兒回臥室我是絕對睡不著的,索性就在這裡睡了。
我用毛毯將自己裹成一團,一開始本是為了和曾沐辰置氣,然後沒過一會兒我就真的睡著了。
沒想到我真會睡著,曾沐辰頭頂黑線,他原本筆直地身體一下都蔫了下來。秦總也是夠信任他,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等我睡醒時間差不多到了下午,我該去買食材準備今晚的晚飯了。對於請家政這個想法我不是不心動的,這樣就不用我做飯了,但一想到一個小小的家還要容下另一個陌生人,想想都不痛快。
今天買菜只需要去錦園附近的一家小超市就好,我現在臉上還腫著,不想跑去太遠的地方。如果曾沐辰能代我買菜,說實話我都不願出門了。但曾沐辰看上去就不像會買菜的人,所以我還是打消了這個讓他幫我買菜的念頭。
說來昨天秦智簡見到我的臉腫了居然都不過問,就算他不愛我、不在乎我,再怎麼說也是同住一個屋簷下,他好歹也問問吧。
想到這兒我越發的生氣,見什麼都格外的不順眼,我狠狠地蹂躪著剛挑好的蔬菜。原本新鮮嫩綠的蔬菜在我的手下變得萎靡,最後它只能落在了我的購物籃中。
“葉青衣!”身後有人高聲呼喚了我的名字,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我心頭一跳,我下意識地向前走堅決不回頭。
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許放來到我的身邊之前曾沐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力氣之大,我都能聽見骨頭發出地咯吱聲。
許放吃痛不住地叫喚,他原本還算俊逸的面容因為疼痛已經扭成了一團。
現在本是下午超市的高峰期,他的痛呼招來了周圍人看戲的目光。
“夠了夠了。”我趕緊叫曾沐辰把許放放開,昨天因為陳婷婷的侄子被圍觀還不夠嗎,今天難道又要被人圍觀一次?!
曾沐辰聽了我的話雖然是把許放放開了,但幾乎是將他甩出去的,曾沐辰那樣的身板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聽我讓曾沐辰把自己放開後,許放微微鬆了口氣,然而他還沒有開心夠一秒就被甩了出去,樣子十分難看的摔在了地上。
對於心性十分要強的許放而言,摔在人來人往的超市,還不如死了算了,何況還是被人扔在了地上。
許放氣沖沖地爬了起來,“你有毛病嗎?!”他這樣叫囂著,但與我和許放隔出了很長一段的距離。
色厲內荏,用這個詞形容現在的許放是在合適不過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我冷冷地問道。我可不是聖母,昨天許放害我間接捱了一巴掌,到現在我臉上還腫的厲害,我怎麼可能對他會有好臉色。
“我想和你單獨說。”許放和我說這話時一直十分戒備地看著曾沐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