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跳嗎?你現在說不跳我是不會嘲笑你的。”
跳還是不跳?跳吧,我現在是真的沒了那個膽,在下面看著別人跳倒覺得還好,現在上來輪到自己了就開始知道害怕、打起退堂鼓了;但是不跳吧,林璐都已經跳了,我有什麼理由不跳?而且秦智簡就在身旁,他說他會陪我一起跳。
想想《betterhafofe》裡男女主一起從崖邊跳入水中的情形,還有泰坦尼克號裡那句“jup”我還是想跳……
國內不像國外,現在不跳恐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何況秦智簡也在,我不是一個人。
經過一番天人交戰,我看了看一旁冷靜無畏的秦智簡,我頓時平靜了許多。
“你不怕嗎?”
“不怕,沒什麼好怕的。”說著他握住了我因為顫抖而微微發抖的手,眼神裡一派堅定。
我深撥出一口氣,像是要把身體裡的恐懼全部排出體外。“那就跳吧。”我松開了秦智簡的手,兩人牽著手跳太危險,只能分開。
“我數一二三,我倆就一起起跑知道嗎?”
“嗯。”
“一。”我的腳還是有些發抖,如果不是靠力量支撐,我知道我會因為恐懼立馬癱軟下去。
“二。”我轉過頭看著秦智簡,發現他也正看著我。他逆著陽光沖我微微一笑,眼神裡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三。”我重新看向前面,看著前面的懸崖,雙手握拳讓自己鎮定下來。
“跑!”秦智簡話音剛落,我和他一起跑了出去。
我沒有尖叫,到了崖邊就那樣跳了下去。跳下去的一剎那,我彷彿能清晰地看見一旁的秦智簡在夕陽的照映下閃閃發光,整個人美得那麼不真實。
風從我的耳邊呼嘯而過,轟隆隆的,但我不僅聽到了自己宛如擂鼓的心跳聲,還有秦智簡強有力的心跳。
那失重的一剎那,我不禁想到自己和秦智簡初見的場景。
那時正是仲夏時節,太陽變得無比的烤人,我在去圖書館的路上看到了迷路的他,他當時站在路旁的綠蔭下,穿著潔白的襯衫,看起來那麼的好看。見到他的一剎那我整個人就像是墜入了清涼的河水中,冰涼而又舒爽。
“同學,請問辦公樓在哪個方向?”這是秦智簡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我到現在仍記得,一字不差。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吧。
下墜的過程中我還記起了他去競爭學生會會長,我坐在臺下偷偷看著他,看著他在臺上口若懸河的樣子,讓臺下的人心服口服。他當時說了些什麼我已經記不清了,我只知道他那天穿著正式的黑色西裝,不同於現在的幹練,還帶著一點點的青澀,他的樣子看起來又帥氣又可愛。
還有他去圖書館學習,我偷偷跟在他的身後,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偷偷打量他。他當時在看弗·司各特·菲茨傑拉德的《了不起的蓋茨比》,在這之前我都不知道秦智簡他對文學感興趣。他一邊看著書,一邊在本子上做著筆記。
他握住筆的修長的白皙的手,他的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發絲,還有遇到問題時他皺起的眉頭,他的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的好看。
運動會時他參加了他們班的4x100接力賽,他是最後一棒。我還記得自己站在看臺上,看著他奔跑時的情景,就像自己和他在一起奔跑一樣。看著他超過一個又一個人,我比他還要興奮。
當他第一個沖過終點線時我高興地快要飛起來了,我高聲尖叫,像是要把自己的喜悅傳達給他。
還有我與他的重逢。在昏暗吵鬧的酒吧裡我整個人都已經變得不清醒,頭疼欲裂,想著許放和陳婷婷的背叛,心裡是滿滿的委屈,眼裡不自覺地就泛起了淚花。
這時在一閃一閃的淚光中我看見一個挺拔的身影向我走來。不同於周圍的浮沉喧囂,他的一步一步走得那麼沉穩,原本難過的心就因為他的走來逐漸變得平靜。
我擦了擦眼,擦去那礙事的淚水,想要看清這個人到底長著怎樣的一副模樣。
最後我看清了來人,他褪去了少時的青澀,整個人變得沉穩而富有魅力。“葉青衣?”他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好聽。
墜入水中的一瞬間,一切就像走馬燈一樣從我眼前一閃而過:主席臺上的秦智簡、站在臺下看著他的我,籃球場上的秦智簡,在一旁為他歡呼的我,食堂裡打飯的秦智簡,坐在角落裡偷看他的我……
所有的內容都是關於我和秦智簡的,僅僅只是關於我倆的,沒有外人的插入。
真好啊,真好。
即使自己一直當著幕布很少參與他的生活,但我還是無比的滿足,沒有任何的插足,沒有那些流言蜚語,也沒有劉宜欣。
《betterhafofe》裡的男女主跳入水中時是不是也像我這樣只是想著彼此?jup。
如水的一剎那巨大的沖擊力將我拉回了現實,但又立馬將我撞得頭暈眼花。
在我不知所措時一雙強有力的手托住了我的下腋直接將我拖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