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琴試圖安慰我,但只有我自己心裡清楚我和秦智簡並不是那種關系。當年他對劉宜欣那樣痴情,怎麼會說忘就忘呢!
我心裡一陣亂麻,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彷彿劉宜欣一回來,我的生活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換。
“青衣……”見我遲遲沒說話,曾琴有些擔憂的叫了我一聲。
看著她為我擔心的模樣,我覺得有些不忍,趕緊調整自己的情緒,笑著回握住她的手,說:“放心吧,我沒事。”
“真的嗎?”曾琴一臉擔憂地看向我。
我點點頭,牽起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真的沒事,我現在挺好的。”
“好吧……”見我不願多說,曾琴就放過了我,和我說了一些他們賓館的趣聞。
全程我盡量聽著,但還是不自覺地走了神,腦子想的全是劉宜欣回來了這件事。想著想著就覺得頭大,我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不自覺地就想著她回來了,自己和秦智簡該怎麼辦。秦智簡要是知道這件事了,恐怕也就不會留著我了吧。
後面曾琴見我實在是沒有精神和她說話,就讓我先回家。她打算送我回去,但被我拒絕了。雖然她知道我和秦智簡在一起了,但是我還沒有告訴她我和他同居的事,現在劉宜欣回來了,我也遲早得讓位,這件事還是不要讓曾琴知道的好。還有現在我也不急著回去,我還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看著我失魂落魄的模樣,曾琴有些不放心讓我一個人,奈何拗不過我,只得讓我一個人先離開。
“青衣你一會兒到家了一定要先給我打個電話,不然我不放心。”
“好。”
“不行,還是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真的不用。曾琴你讓我一個人待會兒吧。”
“好吧……”說完,曾琴悻悻離開了。我站在原地目送她走入人群裡,直到徹底看不見她的影子我還愣在原地。我的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去。
我站在街道中央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十分的茫然,其中有一個路人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我才開始回神,慢慢隨著人群往前走。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兒去,只知道自己不該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原地。
我跟著人潮走走停停,心裡想的全是以前大學裡的日子。那時我跟著秦智簡加入了學生會,而他則是為了劉宜欣加入的。劉宜欣是學生會會長,向他這麼優秀的人則順理成章的成了學生會會長。他們站在人前就是一對般配的金童玉女,而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打雜的。即使這樣我仍是不甘心,不願放棄,一路追隨著秦智簡的步伐。
想到有次運動會據說前三名是由學生會會長——也就是秦智簡頒獎,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參加,最後被分到了400米賽跑。
當時在起跑線上我遙遙的看著主席臺上的秦智簡,想象著自己正大光明的站在他面前的場景,起跑後自己都沒有回過神來,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
那時腿上磕破了,流了好多的血,但當時腿上的疼痛我已經感覺不到了,只是在遙遙尋找著秦智簡的身影。
只是剛剛還在主席臺上的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後來我由曾琴扶著,被她送去了醫務室。在去醫務室的路上,我看見秦智簡揹著劉宜欣也再往醫務室的方向趕,後來聽人說那是因為劉宜欣中暑暈倒了。
劉宜欣從那時起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享我從未享受過的待遇,讓人羨慕又讓人嫉妒。
還有上次聽華月姐講起,秦智簡出奇的對櫻桃過敏,劉宜欣不知道,還順手給秦智簡遞了一杯櫻桃汁。秦智簡不願拒絕劉宜欣,只能將櫻桃汁接過,還一口氣把櫻桃汁喝了個精光,害得秦智簡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
我所渴求的、我所努力的,有些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而我用盡全身力氣,被人說成無臉無皮也只是徒勞。
所有人看到秦智簡現在的成就都會認為他已經忘了劉宜欣,但我從不這樣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