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冰袋有些重,我想轉個身換個方向躺著,卻又不方便挪動,只得規規矩矩躺著,百無聊賴地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一會兒秦智簡進來了,他把水放在一旁的櫃子上,然後在將我扶起,又拿過枕頭墊在我的背後,小心把我硌到。
我不禁想到上次去溫泉會館時也是發燒,秦智簡餵我喝水結果灑了一大片在我的身上。這次我學乖了,準備自己喝。
但是秦智簡不依不撓非要餵我,沒法,只得依他。
他雙手捧住杯子湊到我面前,等我的嘴唇碰到杯沿後,他開始慢慢地傾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被他盯得一陣尷尬,我不小心噎到了,然後引起了一陣咳嗽。喉嚨裡像是有火燒,咳得十分難受,眼淚都被我咳了出來。
秦智簡趕緊伸手順了順我的背,“葉青衣你要不要緊?是不是這次我又弄急了?”
聽到這個“又”字,我心中一暖,原來不是我一個人,他也是記得的。
我趕緊搖頭,說不是他的原因。
秦智簡像是鬆了口氣,皺緊的眉頭也隨即一鬆。
被秦智簡喂水喝我實在是尷尬,我說:“你把杯子給我吧,我只是發燒了,有手有腳,能自己喝。”
我從他手中拿過杯子,剛想喝時,秦智簡說:“你是有手有腳,但你沒腦子。”
我冷哼一聲,喝了口水,把杯子遞給他不打算與他一般見識。
喝完水重新躺會床上,秦智簡一隻手握著我的手腕,另一隻手撫過我額前細碎的頭發,露出了那片青紫。
他用食指指腹輕輕滑過,問我:“還疼嗎?”
“不疼了。”我輕聲回答他。
“葉青衣好像跟我在一起後你好像老是出事。”
“可不是嗎!”一說起這個我立馬來了精神。“洗澡的時候把屁股摔了,泡溫泉發燒了,下班被你追著把腳崴了,被王姐老公打了,還有這次被周娜娜推下水,你走了不管我,害我發燒!”
秦智簡摸著我的額頭,聽著我的控訴。
這樣說起來,我和秦智簡好像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
“秦智簡你會唱歌嗎?”
秦智簡搖頭。
騙子,明明當初追劉宜欣的時候就給她唱過歌。我纏著秦智簡,不依不撓,非要他給我唱一首。
秦智簡被我逼的沒法,只能“委曲求全”地答應了我的要求。
他小聲吟唱著,唱了一首陳奕迅的《紅玫瑰》。
以前我只知道秦智簡會唱歌,但完全沒想過他會唱粵語歌。
“紅是硃砂痣烙印心口,紅是蚊子血般平庸。時間美化那僅有的悸動,也磨平激動。從背後抱你的時候,期待的卻是她的面容。”
唱到這幾句時,我心裡莫名地一跳,幾個念頭紛紛跳入腦中。
秦智簡的紅玫瑰是誰?
白玫瑰又是誰?
會不會他擁抱我的時候想到的卻是別人?
一首唱完,秦智簡難得的紅了臉。“葉青衣你怎麼還不睡!”
“你盯著我,我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