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自欺欺人的想著,後來才知道,有時候並非拿得多少的問題,而是有些事與人從開始就人設了。
見我遲遲沒有接過,秦智簡不滿地說道:“葉青衣我現在沒空陪你矯情,卡在你那兒你愛刷不刷,現在拿上卡給我出去。”
秦智簡不等我接過去,將卡一擲,摔在了我腳邊。
我望著卡幾秒,終於彎下腰逃似的離開。
那張卡彷彿有千斤重,我拿在手中不知如何是好。
我那樣諷刺周莉,自己和她又有什麼區別?
這張卡就像一個定時炸彈,放在我身邊讓我惴惴不安。我將它揣入包中,不敢多碰它一下。
到了下班時間,同事們歡呼,結伴走出辦公室。我給曾琴打了電話,說她在我公司樓下等我。
出了公司大樓,我一眼就從人群中認出了曾琴。
曾琴是典型的南方水鄉女孩,身材嬌小,面板白皙;巴掌般大的瓜子臉上嵌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
她身上穿著一條黑白相間的豎條紋長裙,腳下是一雙可愛的小皮鞋,齊肩的黑發微卷,翹起一個可愛的弧度。乍看之下,都會以為曾琴是一個溫柔的鄰家小妹。
當初我就是被她的這幅長相所迷惑。
“嗨呀!青衣我在這裡!”看到了站在公司門口的我,曾琴高興地一蹦一跳,一邊大聲呼喊一邊向我招手。
她興高采烈地挽住我的手,捏住嗓子,甜膩膩地說:“衣衣你看,人家為了見你,還特意打扮了一番,你怎麼不誇誇人家?”
我故作嫌棄地揮開曾琴,做嘔吐狀。“曾琴你好好說話,你這樣可把我惡心透了。”
“哈哈哈我就是專門來惡心你的。”
我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曾琴裝作吃痛的模樣,哎呦哎呦地叫著。曾琴這個人,從裡到外都是戲!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曾琴停下來,拉著我的手,上下打量我。“不錯,離了許放你終於有了人樣。”
“週末生病了,今天化了個妝。”
“你生病了還答應和我出來!”曾琴咋呼地喊著。
我雙手捏著她的臉,看她那張小巧可愛的臉像面團一樣被我蹂躪地不成樣子。“小聲點吧姑奶奶,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曾琴擺脫我的魔爪,抱著我的胳膊做小鳥依人狀,和我商量著要去哪兒逛。
曾琴大手一揮,決定去商場中一家因辣出名的火鍋店先吃飯。
我和她在火鍋店角落找到了一個空桌,曾琴拿起選單,正準備點麻辣鍋時看了看我,又改成了鴛鴦鍋。
“青衣你生病了少吃辣,今天你就吃點清淡的,看著我吃,讓我一個人過把癮!”
我是家中的獨女,上大學時來到這座南方的經濟中心,一開始在各方面都無所適從。
在大一上公開課時,我和曾琴為了一個座位不吵不相識。吵過之後發現彼此臭味相投,從此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曾琴是本地人,讀書時在各方面都對我很是照顧,還經常邀我去她家吃飯。
她是唯一一個在我寫給秦智簡情書被公之於眾後安慰、照顧我的人。
我和她的友誼持續了8年,我們深諳彼此的各種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