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不由地鬆了口氣,抬頭間看到對面漱口杯上插著一藍一粉的牙刷,我微微一顫,直到看到垃圾筒裡的包裝時,不由地嘲笑一聲。
我整個人靜躺在浴缸裡,全身痠痛得動也不想動,連手都抬不起來。
丫的,夠狠。
像五百年沒幹過女人似的。
這樣一想,那激情的畫面不受控制地在腦子裡蕩來蕩去。
在此之前,我和許放在情事上都是如清水般淡淡的,如果許放不想,我從不會主動邀請,我曾一度以為自己性冷淡。
可是昨晚,那激情的尖叫打破我一慣以來的作風,甚至不敢承認那是我的聲音嗎?
怎麼如此蕩?
許放曾說我,喜歡我矜持的樣子,細細地纏著他。
可是當他和陳婷婷開房因激情聲音過大被人舉報時,我無法想像許放也會熱情似火。
或許,我從未曾認識過許放,又或者說那才是真正的許放。
我躺在缸裡,閉上眼任由花灑打在我臉上,這種刺刺麻麻的疼才讓我的腦子裡什麼都不想。
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漸漸遠離。
我享受這種被麻痺的疼感,就算流再多的淚也只是水而已。
突然。
我被一股力量提了起來,身體一下子失重,整個人往前傾。
“啊,救命!”
我下意識尖叫起來。
“死了沒有?”
我踉蹌了幾下才站穩,直起腰,看到眼前站著一個人,伸手抺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這才看清。
秦智簡不知何時站在我面前,身上的衣服被打濕了,頭發還在滴水。
我剛想開口卻又不知如何解釋,難道說我剛剛想起許放和陳婷婷那兩個賤人?
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秦智簡不知為何,突然生氣,聲音冷硬:“葉青衣,想殉情換個地方,別死在我這裡,看不出來你倒是滿痴情的,不過為了一個渣男,至於麼?”
“我.....我.....”我的聲音很啞,一時之間竟出不了聲。
秦智簡以為戳中了我的痛點,火冒三丈:“還真被我說中了?葉青衣,你爸媽生你這麼大你就是這樣回報他們的?為了一個渣男居然想死,不過,我告訴你這點水還死不了人,如果真的想死,去電視塔跳下來,準讓你頭破血流,面目全非。”
“......”我張了張口。
“不就一個男人,至於要死要活嗎?再說你那老公也不怎麼樣,要錢沒錢,要樣沒樣,早分開早超生,趁著年輕再找一個......”
“......”我終於喘了口氣:“他不是我老公,是前未婚夫。”
“那還是一樣?”
“怎麼能一樣?我們又沒有打結婚證!”
秦智簡被我一吼微微愣住了,幾秒後盯著我問:“你就真愛他?為了他連死都不怕?”
我白了他一眼。
“我什麼時候想不開了?秦少爺,我就算白痴也知道這個水嗆不死人,我真要死,放心,絕不會連累你,再說,我還沒活夠,等我拿回房子,我要找個小白臉好好侍候。”
“小白臉?”秦智簡唇角一抽。
看到秦智簡質疑我的目光,我認真地重申:“對,小白臉。”
如果我不是顏控,當初能看上他嗎?
“好......好......葉青衣,我倒小看你了,有志氣。”秦智簡臉一沉,僵著那臉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