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象儀的正前方臺案上放著一些竹簡,正當他要開啟竹簡的時候,燈火的影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
“是誰?”
回應鬱星淵的是一聲鳥鳴,悽厲絕望。
“你希望我如何幫你?”鬱星淵問道。
依舊是一聲鳥鳴,不過和前一聲比較著,這一聲似乎透著對自由的嚮往。
鬱星淵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自己能聽懂曦鳥的叫聲,只是在聽到鳥鳴的時候心中自然而然就這麼想了。
他想到了祭司,以及祭司墓挖掘時候的女孩。
曦鳥聽從命令列事,祭司藉由它們成了歷史上舉足輕重的人物,那個女孩聽從趙教授他們的話,命令曦鳥躲在暗處,藏匿蹤跡。
曦鳥自始至終都不曾光明正大地活在陽光底下。
它們聽從太陽神的考驗,一生都維持著忠誠,哪怕是愚忠。
鬱星淵明白了,這種考驗,是變相的驅逐。
無論是太陽神,還是寰嘉帝,都不可能放下對權柄的渴望。
太陽神瞭解人類,寰嘉帝瞭解後世的人類。
沒有人會放過曦鳥,如此通曉人性、本領巨大的曦鳥,誰會不心動呢?
所以,寰嘉帝讓曦鳥守護祭司的墓xue,把它們驅逐到了暗處。
曦鳥會追逐美麗的人事物,實際上,它們真正追逐的是那顆美麗的心。
鬱星淵並沒有自戀到認為自己的心很美麗,他只想完成任務。
現在只剩下積分任務了,想要治癒,就不能讓曦鳥繼續停留在鎮子上。
鬱星淵對著黑暗中的影子說道:“忘記以前的……”
他頓了頓,換了個說法,“找個無人的島嶼,自由的生活在那裡吧!這是我的命令。”
“唳——”
鳥鳴中似乎帶著哭腔。
“你們可以帶著守護的東西一起離開,這是命令。”
“唳——”
難過變成了喜悅。
果然,寰嘉帝還下了一道暗令,比如曦鳥不能離開祭司墓,比如妄圖讓曦鳥遺忘之前命令的人將遭到曦鳥的報複,哪怕那個人是曦鳥新任的主人。
所以鬱星淵方才住了口,差一點就落入寰嘉帝的死亡命令中了。
祭祀節當天,鬱星淵就回來了,旅店的大廳還圍坐著一些玩家。
臺下的玩家在說他們的感受。
原本是跟著一起熱鬧的,突然視野變得很模糊,腦子裡跟漿糊似的,渾渾噩噩,啥也不知道了。
羅小霜很擔心鬱星淵,時不時望望門外,又時不時問問藺晞言。
藺晞言被問得煩了,就去找路易說話,這小妮子現在不敢得罪路易,料是那天晚上怕了。
不一會兒,鬱星淵就回來了,大家東問西問,滿腔熱情貼了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