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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滑規整的石質地板沒有被完全破壞，裂痕淩亂的分佈著，玻璃斷面像鑽石一樣反射著亮光，彷彿藝術品一般，原本就是如此。
附近破碎的玻璃櫃裡，一些破舊的人偶躺在地上，這讓鬱星淵想到了上個副本裡那些追殺林文斌他們的人偶。
路易嘴裡哼著曲子，攬著小先生的腰肢，另一隻手握著小先生的手，在猶如舞池的地面翩翩舞動起來。
不得不屈服‘老闆’淫威的鬱星淵心裡憋著火，這人完全不知道悔改，我行我素得像個孩子，還是調皮得讓人想把他狠狠打一頓的那種。
“你似乎很高興？”鬱星淵沉著氣，問道。
惡魔舞步輕盈，從每一個節奏的旋轉中都透露出來一股愉悅，這很不對勁。
鬱星淵可不會認為這惡魔僅僅因為能單獨和他相處就興高采烈。
“小先生能注意到我的情緒，這是我的榮幸，”路易的回答沒有否認。
路易裝腔作勢的語調讓鬱星淵無奈地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他忍不住思索路易心情愉悅的原因。
惡魔和人類契約者之間看似存在合作關系，結契之後，惡魔可以來到人類世界，玩家可以獲得惡魔的力量，但這合作中也存在這競爭。
神話傳說、民俗故事等等，其中的惡魔形象是黑暗的，他們能蠱惑人心，引誘人們一次次犯錯，然後一步步走向萬劫不複的境地。
app出來的惡魔也是同樣。
他們選擇的契約者，是對他們吸引力很深的調味劑，只要玩家在副本中死亡，靈魂便會歸屬契約的惡魔。
“……”鬱星淵很快就想通了，一定是哲叔那邊出了新的狀況，很有可能是走進了死衚衕，不然路易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把後續的安排事無巨細地告訴哲叔。
原本的安排是哲叔他們回到正常時空，找到敵對陣營玩家，讓他們利用可控點數的骰子，直接達到終點。
那麼出現問題的環節，難道是……
鬱星淵立刻就想通了。
眼眸中的幽藍加深，被動起舞的鬱星淵一腳踹在路易的腳踝處，抽回了自己的手，順便發洩心中的不滿。
“哎呀，好重的一腳，”路易只能站定，卻沒有松開手，俯身往下壓，鬱星淵只能藉助腰間的手向後下腰，“小先生的舞步有待加強啊！”
鬱星淵知道路易的心性，如果是像之前在奶奶家那樣，這只惡魔下一句一定是藉口教他舞蹈，繼續佔便宜。
可是這次卻沒說，不就證明瞭路易在等，他在等著哲叔他們的失敗，等著收獲鬱星淵甜美的靈魂。
鬱星淵從路易的壓迫中掙脫出來，語氣依舊淡定：“你是不是忘了藺晞言也在副本中？”
“第一次下副本的小白，我為什麼要怕？”路易漫不經心地回道，“何況小先生會把自己的生命交給他人嗎？據我所知，小先生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啊！”
“你想怎樣？”鬱星淵詢問路易真正的目的。
剛契約的惡魔應該沒那麼快收割契約者的靈魂，就像app副本中的異變是循循漸進的一個過程，惡魔收獲果實之後就要回到app中，顯然路易還沒打算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