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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簷遮擋的視野,遮蔽了周圍的環境,目光低垂,只看著腳下的路。
白色的紗巾,帶著藥水的味道撲面而來,在街道邊等車的人群中少了一個身影,黑夜下,沒有人察覺。
從糖果店出來的小孩在路邊撿到了一個漂亮的霧灰色鴨舌帽,他來回看了看行人,發現並沒有人在找什麼東西,於是歡快地把帽子戴在了自己的頭上,含著美味的糖果,回家去了。
鬱星淵醒過來的時候,渾身被綁在椅子上,空曠廢棄的房間,只有頭頂上的老式照明燈,這種似曾相識的情景刺激到了心底最深沉的痛,他忍不住戰慄起來,眼底滿是恐懼。
“喂喂!不是吧?這就怕了?”旁邊看守的人出言嘲笑,西方面孔,略帶猥瑣,說的話是薩曼裡的語言,應該是本地人,他開啟門朝外面喊了一聲。
一個紅褐色頭發的外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上位者的氣質一目瞭然,他揮了揮手,讓那個原本看守的人暫時離開房間,守在外面。
“您好,鬱星淵先生,”男子坐在鬱星淵的對面,故作斯文的模樣,開始自我介紹,“我是帝林公會的會長,伯德爾·布朗恩,很抱歉用這種方式邀請您,不過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想請您加入我們公會而已。”
來自過去的陰影在無形中包裹了鬱星淵,他驚恐著雙眼,酸澀的淚水無聲流著,根本聽不進伯德爾的話。
“鬱先生……喂……”伯德爾有些不耐,站起來,推了一把鬱星淵的肩膀。
“啊啊啊啊——”如同受刑一般的大叫從鬱星淵的口中發出,他雙眼無神,陷入了自己的內心世界,“爸爸…媽媽……啊啊啊……救救我救救我……”
“這是……”伯德爾嚇了一跳,門外的看守也驚得直接推門,“會長,怎麼了?”
看清楚會長沒事,被綁的那個人反而陷入痛苦,他猜測道:“難不成會長對他做了什麼?我們不是先禮後兵嘛?怎麼直接動手了?”
伯德爾黑著臉:“你確定這綁的是那個鬱星淵?第二拿到惡魔契約的資深級玩家?”
資料裡可沒說這人是瓷娃娃,鬱星淵在副本裡也接觸過類似精神病的npc,怎麼這人看上去像是個精神病?
看守一愣,語氣也有點不確定了,“應該是啊!我對照了直播影片裡的截圖,霧灰色鴨舌帽的年輕人。”
伯德爾大怒,狠狠地踹了看守幾腳,“幹什麼吃的?情報不確定就敢把人綁來?是嫌公會最近惹的動靜不夠大嗎?”
“會長,腳下留情啊!好疼……”
帝林公會,外國臭名昭著的惡勢力組織,公會招人的手段大多是威逼、脅迫,有些無辜的玩家被迫加入,一旦開始做壞事,就沒辦法再停手,或者嘗到了甜頭,也就自願為虎作倀了,總而言之,可以概括為惡人聚集的惡臭組織。
會長伯德爾·布朗恩,和國外一些企業有點聯系,私下裡也有合作,所以這些企業背地裡會幫伯德爾做遮掩,不過今年開始,很多國家政府開始幹預1001app副本,以及維持人類社會應有的秩序,導致帝林公會的動作沒辦法太明目張膽。
那些企業都是老油條,危及自身利益,肯定會選擇棄車保帥,伯德爾自然明白,年初的時候就開始要求公會成員們動作小點,他可不想和那些企業金主們鬧掰。
伯德爾發洩完怒氣,整了整衣服,“找情報人員再確定一下,如果這人不是鬱星淵就把他丟在精神病院,最近不能鬧出人命。”
鼻青臉腫的看守畏畏縮縮地說道:“是,我會立刻聯系情報組。”
伯德爾離開了扣壓鬱星淵的房間,回到了隔壁,幸好隔壁是個能順利溝通的正常人。
舒哲,外號哲叔,積分榜上排名第一的大神級玩家。
這兩天情報人員正好發現他在薩曼裡度假,就把人給綁來了,只比鬱星淵早一天。
“哦呀,剛剛隔壁的小朋友可是叫的好大聲啊,”被綁著的俊雅男子一絲狼狽也沒有,甚至還能保持著這個姿勢和綁架他的人談笑風生。
“畢竟遇到這事,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哲叔你一樣,不僅臨危不亂,還能這般鎮定自若,那麼考慮得如何?只要加入我們帝林公會,我就給你副會長的職位,這可是我最大的誠意了,”伯德爾恢複從容的一面,勝券在握地說道。
“說起來,隔壁小朋友的聲音有點熟悉呢!”哲叔根本不理會伯德爾的邀請,疑惑地思考著與之毫不相關的問題,“啊!想起來了,是最近風頭正盛的小星星啊!哇,你們可真大膽,有惡魔的玩家都敢綁架,不怕人家那位惡魔把你們一窩端了?”
伯德爾在隔壁受了氣,現在見哲叔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更是窩著火,不過能從哲叔的口中確定隔壁那長相好看的精神病就是鬱星淵本人,也算是一種收獲。
“對了對了,如果你們真的能把鬱星淵拉進公會,我就進你們公會,怎麼樣?我可不想跟你們同流合汙之後,再被惡魔一窩端了,哈哈哈哈,那可就太慘了呢!”哲叔大笑著,如同講了一個好笑的笑話。
主客立場似乎完全顛倒了。
伯德爾離開了這幢廢棄大樓,安排了屬下看著這兩人,等他處理完其他事情再來。
對於精神突然崩潰的鬱星淵,伯德爾讓屬下明天天亮請一個精神科的醫生來看看,至少要恢複到能交流的水平,現在哭著喊爸爸媽媽算什麼事呀?!
半夜,靠在椅背上歪著頭睡覺的哲叔,椅子因為重力往後傾斜,突然“砰”的一聲,直接後仰摔倒了,同時也正好摔出了監控的範圍。
監視器另一頭的看守笑得前俯後仰,完全沒想過這是哲叔的脫身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