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那紅衣女鬼昨晚坐在你床頭慈愛地看了你一整晚,”說罷,徐茂也‘慈愛’地看著鬱星淵,只不過偽裝的慈愛透露著搞怪的憐憫,“那可不是把你當兒子了嘛!”
然後趁著鬱星淵愣神的功夫,他伸手繞過鬱星淵,開門出去了。
而愣住的鬱星淵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快步走到書桌前,拿出紙和筆,把別墅這家人的關系寫出來,畫成關系網,在關系網的旁邊把所得的資訊列出來。
蘇臻柯、齊晴雅、蘇嘉昊、蘇臻柯的初戀……
蘇嘉昊年幼時去過鎮子上,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對現在的母親不親近,蘇臻柯忙著公司的事情,對家裡的變化根本不在意,只有齊晴雅維持著一家和樂的表面。
昨天齊晴雅說的那些話,很有意思。
蘇臻柯忙工作著了魔,蘇嘉昊又變成‘這個’樣子,也就是說,蘇嘉昊變得樣子和‘著了魔’類似,一樣是很麻煩的事。
而且,齊晴雅口中,蘇嘉昊想讓‘她’活過來,這個‘她’肯定是蘇嘉昊的親生母親。
人死之後是無法複活的,至少在觸發這些npc的殺戮禁忌之前,他們的生活軌跡也是遵循常規法則。
什麼情況下,能讓死人複活?
不對,不能這樣思考,要反方向推理。
能活過來的只有活人,蘇臻柯的初戀是活人,同時又是死人。
活著的那個人不一定是蘇臻柯的初戀,但一定是和她有關的人,和她有關的人在副本現有的npc中,只有蘇嘉昊。
小鎮的白天和夜晚猶如兩個世界,三樓的房間也曾出現過時空交錯的雙影。
假設白天的世界是安全的時間界限,夜晚,以九點之後的時間為界限,是副本npc作為怪物的那一面活躍的時間。
紅衣女鬼出現的時間一直都是夜晚,按照白天和黑夜兩個世界來思考,白天的紅衣女鬼並不是鬼怪的模樣,而是人類npc的模樣。
‘著了魔’這個詞與迷戀、失去理智、精神異常等都有點關系。
再想到,紅衣女鬼的臉是蘇嘉昊的臉,以及昨天晚上紅衣女鬼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看了一整晚,鬱星淵想到了一個可能。
蘇嘉昊是個精神疾病患者。
他無法忍受親生母親遭到父親或繼母的殺害,精神出現了問題,幻想出了親生母親的人格。
鬱星淵臉色沉重地看著紙上的推理,他現在突然理解走廊上的第二幅畫了,那並不是香水瓶,是針筒和輸液瓶拼在一起的樣子,左右的男女,是蘇臻柯和蘇嘉昊的親生母親人格,這是齊晴雅的願望,希望丈夫和兒子能夠痊癒。
但是還缺少最關鍵的證據,推理如果得不到證據來證實,就只能是猜測。
齊晴雅明顯知道內情,也就是說她的房間很有可能放有證明蘇嘉昊精神患者的病例報告。
不過目前有一個很大的危機。
在他身份轉變之前,蘇嘉昊和紅衣女鬼是一體的,一個白天出現,一個夜晚出現,現在他的身份成了蘇嘉昊,真正的蘇嘉昊徹底變成了紅衣女鬼,就不再侷限白天和夜晚的時間約束而徹底解放了,也就是說,他們現在白天也有可能遇到紅衣女鬼,然而他們卻連紅衣女鬼的禁忌都不清楚。
鬱星淵撓了撓頭,憤憤地拿著這張紙,離開房間去西廂。